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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龙傲君”的目光却透过她,对着密室入口又进来的一人笑了笑,搁下笔,招招手:“雪儿,过来。” “陛下,您头疼好些了吗?”雪灵尨的声音响起,紧接那个少年的身体从她身体穿过,径直走向案桌前,在“世另我”的跟前单膝跪下,满是渴慕的仰望她。 他们双手交握在一处,雪灵尨:“我现在可以帮陛下把链子除掉吗?” 那个女人摇摇头:“我这顽疾一天要发作三次,还有一次头疼,我若除了铁链,只会伤害别人。” 雪灵尨:“我陪着陛下。” “我会伤害你。” “我不怕,我陪着陛下。” 他们对视微笑,之后女人弯下腰,在雪灵尨的额顶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雪儿。” 雪灵尨的目光落在她的桌上:“陛下这次下定决心要剿灭漠北那些前朝余孽了吗?” 女人:“一直养痈为患,是孤之前不够果决。” “陛下这次剿匪带上我一起。” “不行。” 雪灵尨有些失望,嘟起嘴,忽然又问:“陛下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这才不带上我?” “是!”女人毫不迟疑的回答。 雪灵尨甜甜的笑起来,嘴角的小酒窝都像装满了蜜。 之后便是平淡又温馨的相处,雪灵尨站在桌角旁专心致志的替她磨墨,“世另我”继续批阅奏折。 龙傲君大讶,没想到当初在地底下发现的那两条断裂锁链,竟是“世另我”用来铐锁自己,并且,“世另我”与雪灵尨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竟是真的宠爱过他,怪不得后宫四美之中,唯有雪灵尨对自己如此执着。 ...... 皇都朱雀大街,南风馆的密室 曾经南风馆的“第一公子”,胤人的隐部首领,如今的兵部侍郎花景逸正沉着脸用杯盖划着一杯茶。 在他跟前,子佩垂头跪着,身前一箱黄金熠熠生光。 “雪灵尨还说了些什么?” 子佩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上:“他想让我把这些药化在水里,浸入少主的衣物之中,却不知我已被少主猜疑,如今根本接触不到少主和陛下的贴身之物。” 花景逸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见是一盒阿芙蓉药丸,不禁失笑的一摇头:“同样招式用两次,我九弟可没那么笨,还能中招第二次。” 子佩:“属下也是这么认为。” 花景逸:“小郎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女帝在朝堂上动作频频,依你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本以为入仕兵部,手握权力,可以掌管兵部人事调动之权,好在重要岗位安插自己人。没想到女帝借由这次文选与武选之际,停掉了兵部内部选调的惯例,反倒准备在武选场上亲自考核最后一波人。 若这样一来,那些通过文选和武选上位的新人,便都是“帝王亲擢”,有这知遇之恩,此后这些人便只认女帝。不过令花景逸十分奇怪的是,这次女帝又从长宁郡选了很多胤人入京参加选拔,并且据他消息,就连之前与她便十分不对付的白芳芳也在其中。 花景逸之前所有的筹谋都被打乱,本以为入朝后可以暗暗挑起胤炎两族矛盾,多争取一些胤族贵族投靠自己这边,没想到这段时日朝堂反倒因为女帝这样一视同仁的观点,那些胤族官员做事竟比以往更加积极,便连炎族官员,也都拿出以前没有的劲头,准备这次文选和武选的考核。 子佩犹豫了一下,在花景逸灼灼目光中,只说:“少主似乎也十分认同陛下的治国之策。” 花景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这个九弟,真是脑后天生反骨,哎,本想信他一回。”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花景逸默默念出最近朝堂上每每被提及的这八个字,女帝便用这八个字,不知收伏了多少人心,他冷笑一声:“这女人玩弄人心之法真是炉火纯青,我却不信她真能造出那样一个世界。这世上唯有权势可以让人为所欲为,她此刻手中有权,便可以将大家都耍的团团转。小郎,哎,我本对他寄予厚望,没想到.......” 子佩:“王爷那边近日没有消息,都在等着六公子这边的回音。”又躬身跪拜,求恳:“还请六公子再给少主一次机会,少主也只是一时被那女人蒙蔽。” 花景逸尚未回答,便有侍从敲门:“夫人到了!”他立刻朝子佩一摆手。 子佩很快从后门离开。一乘小轿径直被抬入南风馆的天字一号房,花景逸飞跑过去迎接。 轿子内伸出一只鸡皮枯瘦的手,他立刻跪地几步上前搀扶,轿子里面钻出来的女人若有心者定会大惊,竟是本该待在渝州的蝶夫人。 蝶夫人一手被花景逸搀扶着进入内室,她面色不复往日红润,头发已近全白,走路竟微微发颤。 刚刚落座软椅,便催促:“快,快,给我血!” 花景逸眼中闪过一丝暗恨,却毫不迟疑,立刻抽出随身小刀割破手腕,恭敬的跪下,将手腕奉上蝶夫人嘴边。 蝶夫人立刻抓过他的手腕,低头覆上嘴唇,狠狠吸噬! 约摸半盏茶时间,蝶夫人松开猩红的嘴,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松了他的手。 花景逸脸色苍白,却立刻给自己止血包扎,一系列动作可谓轻车熟路。 “夫人怎么亲自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