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嫁给偏执前夫他爹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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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开口朝韩以骁解释,忽的看见绿翘慌张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来,“老夫人,娘子手被热水烫伤了。”

    韩以骁立刻取下腰间的腰牌给随行的人,“去宫中请御医。”

    戚薇琳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韩以骁已经如一阵风,消失在了饭厅。

    钟语芙的表皮已经脱落,绿萝半跪着端着一盘水,钟语芙手浸在凉水中降温,透过水光,韩以骁还是看见,她的那只手,表皮血rou已经模糊,深可见骨,狰狞丑陋。

    他心中一阵剧痛,手脚发软,半蹲下身,仰面看向钟语芙,手颤斗的一寸寸靠近,嗓子干涩颤斗,“怎,么,回,事?”

    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因为剧烈的疼痛,钟语芙的眉头锁着,痛苦不堪,眼里含着泪却未落。

    这样痛苦的时刻,面对韩以骁的关心,她仍旧死死咬着咬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戚薇琳赶了过来,她半蹲下身,看到钟语芙手的一瞬间,任何时候都体态优雅的人,发出一声尖锐的肃叫。

    她整个人都受不了了!

    剔透的泪珠压着睫毛guntang落下来,她死死捏着钟语芙的胳膊,她像一只面临生死危险,护着狼崽子的母亲,声音快能掀翻屋顶,厉声朝绿萝喊,“娘子怎么烫的?”

    “怎么回事!”

    “阿娘”。

    钟语芙朝戚薇琳喊,“不关绿萝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戚薇琳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扯着,抱着钟语芙的手臂,“疼不疼?”

    “疼。”

    钟语芙像个孩子,扑进戚薇琳怀里,嘶声力竭哭起来。

    “阿娘,我疼……”

    戚薇琳手指爱怜的抚着钟语芙的脑袋,心脏被狠狠揪扯,一边流泪,一边轻拍她的背,柔声哄,“不怕,阿娘在,大夫马上就来了。”

    韩以骁何曾见过这样柔软的钟语芙?

    他总算明白绿萝口中的钟语芙是什么样子的了。

    柔弱无助的像一只小猫,尽情的在戚薇琳怀中发泄自己的痛苦,寻求安慰。

    他是她的丈夫,做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是要这样推开他?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韩以骁心中涌起窒息一般的疼痛,觉得那热水是浇在了他心上。

    心脏一阵阵抽痛。

    -

    钟府小厮请来的府医刚到,这边,韩以骁派人请的御医后脚也到了,他看了一眼钟语芙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会疼,夫人姑且忍一忍。”

    洒上药粉,钟语芙整个人疼的晕过去。

    御医号了脉,开了药方,绿萝以最快的速度熬好药,钟语芙还仍就昏迷着。

    韩以骁坐到床榻边,将钟语芙扶起来靠在他肩膀,戚薇琳端着汤勺喂。

    钟语芙身子康健,从小到大就没喝过几回药,苦涩的药汁进了嘴里,她下意识的吐出来。

    “我来吧。”

    韩以骁也不等戚薇琳同意,拿过药碗,仰头喝一口渡进钟语芙嘴里,最后终于把一碗药喝下去。

    喝了药,钟语芙睡的稍稍安稳。

    韩以骁垂着眼眸,盯着钟语芙的眸光幽深。

    屋子里只有戚薇琳捏着帕子的哭泣声,钟东霖手搭在她肩膀轻声安慰。

    -

    申时。

    韩忠猫着腰走进来,朝韩以骁行了一礼,“侯爷,马车已经备好了,缝隙也已用牛皮纸封好,必不会让夫人吹到一丝风。”

    戚薇琳忽的醒了神,拉着韩以骁的衣袖,近乎恳求:“姑爷,芙儿这个样子,我这做阿娘的实在放心不下,等她好了再回府上吧。”

    她哭了几个时辰,眼睛肿的像核桃,血丝鲜红。

    钟东霖亦出声,“姑爷,芙儿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韩以骁看了一眼钟语芙手上缠的高高的帨巾,珉了珉唇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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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东霖和韩以骁前脚出了房门,戚薇琳柔弱的面庞立刻冷硬下来,威严道,“跪下。”

    绿萝和绿翘噗通一声跪下来。

    戚薇琳:“一个字也不许露,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出来。”

    绿萝手撑在地上跪着,清晰的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事发时,奴婢守在外面,真的没有看到任何经过,猛的一声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姑娘的喊叫,奴婢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姑娘抱着被烫伤的手。”

    绿翘出声作证。

    戚薇琳默了一会,又回头看向钟语芙裹成粽子的伤口,陷入沉思。

    好一会,她起身,曳地裙锯缓缓在俩人身边浮动。

    绿萝和绿翘垂着头都感觉到落在自己头顶目光的犀利。

    轻微的脚步声显的格外清晰,一下下像踩在她们的心尖上。

    室内静默良久,终于,戚薇琳出声,“你们听着,以后不管芙儿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你们只管照着她的要求去做。”

    “即便对上的那人是姑爷,你们也得照做。”

    “你们若是尽忠而死,我保你们的家人终身无虞,若是敢出卖芙儿,我会让你们的家人全部陪葬。”

    “自始至终,你们的主子,只有芙儿一个人,懂吗?”

    绿萝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省的了。”

    绿翘头亦重重磕在地上,“奴婢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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