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神吵架后被换了几种姿势狂cao到多次sh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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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高潮中saoxue内部抽搐得不像话,贺兰拓还在深深浅浅地抽插,延长他高潮的余韵。 他把他上半身揽起,近乎拥抱他的姿态,扯下他脖子上的项链,扔到地上。 然后他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爱不爱的,有什么用,能给你的高考加分么,如果你非要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没法给你,你想跟其他男生好,那今天晚上,就是我们最后一次……” 他说着,加速了冲刺,腰线和胯部的肌rou紧绷,低喘声随之加重,白姜感觉到那硬胀的yinjing上的血管似乎在抽动,他忽地明白——贺兰拓要射精了。 他故意收缩逼rou,用力吸夹,一瞬间,贺兰拓摁着他的臀,猛地把jiba啵儿一声拔了出来,然后他掉头快步向厕所走去,砰一声关上门,咔嚓反锁。 他的自控力是真好,这样都没被他吸射。 半分钟之后,贺兰拓打开门走出来,他已经射完了,情欲从他脸上迅速褪去。 “你可以射在里面。”白姜合拢腿,抱起身子,观察着他的神色,“我安全期。” 贺兰拓端起红酒抿了几口,射精之后半疲软的jiba还立在他胯间,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贺兰拓视线瞥向白姜的时候,他正盯着他的jiba看,于是他自然而然问:“你还想要?” “你再硬起来需要多久?” “不需要多久,你想要就可以给你。” “你好sao啊。” 白姜含笑抿了抿唇,贺兰拓总是会在他没有预料到的地方说sao话,还说得一本正经,“过来,坐我旁边。” 贺兰拓在他旁边坐下,白姜拉起他的一条胳膊玩:“你为什么从来不内射我?” “内射有什么好?” “祈瞬内射过我,可你都没内射过……你每次要射了就拔出来,我觉得不完整。” “就算安全期也会有怀孕的风险。” “我吃药。” “吃药有副作用。” “我承受了,你怕什么……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想生你的孩子吧?”白姜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学长啊,我要高考,我的学业是我的人生重中之重,这种事情上你觉得我会犯傻么。” 贺兰拓不置可否,面无表情躺倒在床上,双眸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姜躺倒他旁边,凑近他轻声说:“要不你射在其他地方,让我看着,我就是从来没正面看过你射精的样子,想看一看嘛……” “不看。”贺兰拓脸色变冷,坐起身,“我先去洗澡了,晚点我还有事。” “有事?” “嗯。” “你要走?” “希望我走么。” “你说呢。” “你不想要我走我就不走,在这儿办公。”贺兰拓起身向浴室走去。 “我也要洗澡。”白姜暗示。 “两个浴室,你先挑。”贺兰拓很客气。 “我挑你洗的那间……我们一起洗泡泡浴好不好?” 贺兰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进一间浴室,咔嚓反锁上门。 瞧,纵然给了他不少温柔,他终究也不是想跟他亲近的。 贺兰拓的温柔或许是因为礼貌,绅士修养,虚伪,或者对他的报答,甚至是对他的怜悯,却唯独不是因为喜欢他。 白姜洗了个寂寞的澡,出来之后贺兰拓已经在办公桌前用笔记本电脑了,他坐到他旁边:“需要我帮忙么?” “我的作业都有人写了,这是其他事情,你帮不上。” “让我试试吧,我学东西很快的。” 贺兰拓就丢了一份科技艺术展的财务报表给他:“那你过一过这个吧,仔细算算,把对应的标书填上。” 白姜忍着对那些枯燥数字的反感,一项项认真对下去,不懂的地方就在网上查,再不懂就请教他的同学,反正不请教贺兰拓。 中途贺兰拓去厕所,白姜移目看向他的屏幕,右下角的确有个One drive 的图标。但他完全不想去点开,更不想把里面的资料拍照给源歆。 他收回视线,老实专心干活。 快一个小时过去,他磕磕绊绊终于整整齐齐搞完了,交给贺兰拓:“看我做的怎么样?” 贺兰拓插入U盘看了看,淡淡道:“你学习能力确实不错,辛苦了,先去睡吧。” 白姜看他的工作没搞完的样子:“你饿不饿啊?这里有厨房么,要不我去做点夜宵。” “我不饿,你想吃东西可以叫客房服务。” “那你要做到多晚?” “十一点之前。” 白姜坐到吧台前,玩儿那些瓶瓶罐罐等贺兰拓,等贺兰拓合起笔记本电脑时,他已经照着调酒教程兑好了两杯马天尼,蒙上冰雾的三角杯点缀着诱人的橄榄。 “你不是说你不喝酒?” “两杯都给你的,我第一次调酒,你尝尝。” 贺兰拓端起来浅饮一口,微微蹙眉:“苦艾酒加多了,而且还是甜的。” 白姜到床上躺下,关灯,室内只剩下窗外的灯光和星海。 贺兰拓躺上床时,他一下子滚到他怀里,揽住他肩背:“你不喜欢甜的么?” “不喜欢。” “好,我记住了。”他柔软的身体缠住他,大腿插入他的两腿间,“我刚才帮你干了活儿,你不给我点报酬么?” “什么报酬?” 白姜解开他的睡衣,吻他 “难怪,电动马达臀,打桩机……” “啊……学长,舒服么?” 这天晚上白姜记不清贺兰拓射了几次,反正跟从前一样,没一次是在他面前射的,但是他是被cao得死去活来,高潮N次了,频繁的激烈高潮让他的大脑都失去了知觉,只剩下张开腿享受快感的本能。 “哦,你是机器人啊。” 这个姿势出乎他意料地舒服,贺兰拓那上翘的弯rou能干到里面之前没干到的sao点。 白姜的手机闹铃响起,他迷迷糊糊找来手机摁掉闹铃,埋头蜷在贺兰拓怀里接着睡,这一觉睡得太美了。 他在这一刻庆幸自己的视力好,没有错过这转瞬即逝的昙花一现。 “需要帮忙么?”贺兰拓瞥了一眼他摇晃的身姿。 他猛地翻起身,把贺兰拓摁着平躺,自己跨坐在男人的身上,yinxue套入他的jiba,骑着jiba上下吞吐,双乳在解开的睡衣里跳动。 白姜呻吟着,背靠在贺兰拓结实的胸膛上,耸动腰臀迎合,手抓着贺兰拓的手上移,想让他帮自己揉揉酸胀的rufang,可贺兰拓的手又很快地滑了下去。 白姜像小狗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入睡。 “跟我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趴在贺兰拓身上,娇喘吁吁,乳球压在他的胸膛,曲起腿,前后一下一下地蹭动。 白姜衣服正脱了一半要冲澡,赶紧反锁上浴室门:“不用不用,已经舒服了,不需要帮忙。” “需要,你来帮我刷牙吧。”白姜的声音从浴室传出。 女服务生走了,白姜才打开反锁的门,拿了一浴球向贺兰拓扔过去,砸中了他的颈窝:“Fuck you!” “我叫服务生来帮你。” 在浴室里趁机向Tracy汇报了情况,Tracy说源哥儿很不满意他昨晚不愿意拍视频也不愿拍资料,白姜一顿好话解释,说昨晚没有合适的时机,以后有机会再搞。 “不是,别啊——慢点我错了、太深了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啊!jiba又大了嗯哈……嗯啊……” 他真是不愿意做这种窃取贺兰 “对。”贺兰拓认真颔首。 “什么?” 贺兰拓用遥控开了门,进来了一女服务生,脸上带着标准的礼貌微笑,贺兰拓头也不抬地对他吩咐:“人在浴室,身体不舒服,你去帮帮忙。” 最后他哭着在他身下求饶:“呜呜我再也不说你肾亏了……你他妈都不累的吗你……魔鬼!啊我错了你真的不要再证明了……小逼要被cao烂了受不了了……”贺兰拓才终于停了下来。 似乎是被他吸得紧了,贺兰拓忍不住往上一顶,guitou顶到娇嫩的宫口,白姜立刻就软了。 “你想好了么?”贺兰拓忽地问他。 “浪费时间。” “你……激将我?” “你说。” 白姜说出他对贺兰拓的要求:“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喜欢别人,身体,还有心里,都不能有别人。”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进来。 过了一节课的时间,出了一身汗回来,洗了澡,然后出来边吃喝牛奶边在笔记本电脑上认真cao作。 水嫩sao屄含着火热的粗rou,上上下下,动得十分艰难,黏腻的yin液从他们的交合处滴落。 的身体,吻到他腹肌的时候,guitou已经硬挺起来戳到了他,他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贺兰拓,用一种新的体位邀约他。 贺兰拓坐起身,把白姜翻转过来压在身下,一边干他一边道:“以后我们一周最多约两次。” “好。”白姜撑起身子,“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贺兰拓的脸色迎着朝阳,健康白净精神,没一点疲倦的黑眼圈。 “昨晚你那么cao劳,今天还一早去健身,现在才八点多你就开始办公了?还这么神采奕奕?你吃什么长大的啊?” 白姜从床上支起身体观察他:“你是人吗?” 他的粗硬很快重新填满了他,从身后搂着他的腰,已经被cao熟的yinxue里汁水嫩滑,供男人享受地抽插。 1V1的炮友关系。而且他除了yinjing插入行为以外,还不喜欢跟他有其他接触。 “嗯。” 白姜从镜子的倒映里看到贺兰拓把浴球拿到他眼前,低头看了看,唇角泛起一丝微笑。 “电池。” “切,你是不是肾虚了呀?” 如果体力允许,白姜更喜欢自己做主动方,欣赏贺兰拓被自己cao的样子。 白姜翻身起床,步伐蹒跚地去浴室洗漱,嘴里默念,“我的炮友是机器人,玩儿蛋了我,早晚得被他干死在床上。” “你cao起来太舒服,我不想上瘾了。” 然而过了不久,贺兰拓的闹铃一响,他就起了,白姜半梦半醒间,感觉贺兰拓离开了他,换上运动衣出了门。 贺兰拓没回怼他,他不吱声儿,没两分钟,门铃响了起来。 “为什么?” cao。 “上瘾有什么不好?” 他不高兴,贺兰拓从来不摸他的胸,难道是因为他喜欢莫晗寒那个双A? 白姜被呛了两秒钟:“好啊,叫个帅一点的,我下面被你干肿了还都是yin水,叫个帅哥来帮我洗干净。” “嗯。” 贺兰拓一只手伸到后面,敏捷地接住浴球,头也没回。 拓情报的事情。 洗完澡,贺兰拓带他去阳台吃早餐,器皿精致食物多样,白瓷碗里酸奶混合着红的树莓紫的蓝莓,一看就令人食欲旺盛。 “你起床这么久了,还没吃早餐啊?” “等你一起吃。”他把切好的熏rou递给白姜。 这话说的,真是容易让人产生幸福感。 “那我谢谢你喔。” 白姜用手撑着脸,一边小口吃酸奶,一边观察贺兰拓吃早餐的样子,贺兰拓也没有不自在,就任由他看。 他吃完东西搁下餐具道:“你的身份证信息发我一份,还有一个你开户的银行账号。” “你要做什么呀?” “我想背着我的家人存点私产,为了避免被发现,想借你的名义买。”贺兰拓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而是陈述句。 “好吧。”白姜打开手机,把自己的那些资料发给了贺兰拓,然后他注意到周宛然收了他的PDF文件之后一直没回他信息。 想了想,他还是给周宛然发了一条信息关心:今天有事么? 直到贺兰拓叫的车把白姜送回家,周宛然也没有回他信息。 一进门,江辞就跑出房间来关切地打量他:“哥哥,你昨晚没睡好啊?” “是吧,昨晚跟同学一起做活动策划熬夜了。”白姜给江辞的谎言就是他去一位同学家里忙社团活动赶工顺便借宿。 “哥哥我做了早餐~!” “我不是跟你发信息我吃过了么?” “那你至少尝尝我这个鲜榨果汁。” “好。” 他端起果汁,尝了几口,然后进了卧室倒在床上,打算补个觉。 真的挺疲倦,眼皮合上,贺兰拓就跳出来帮他数羊了。 对,大脑中毒了,数羊的都是贺兰拓。 数了几只羊,白姜撑起眼皮翻起身,从衣柜深处把那件贺兰拓的工装风外套拿出来,抱在怀里,滚在床上,这才心满意足入眠。 轻轻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拧开。 江辞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江辞先看了眼床上哥哥的状态——抱着那件男生的衣服睡觉,这是江辞第二次偷窥到了。 他记得,就是上次那个摘木瓜的神秘学长的外套。 果然,哥哥不对劲的那些地方,在外面过夜,肯定跟那个学长有关系。不是男朋友,就是玩弄他哥哥rou体和感情的骗炮渣男咯?多半如此吧,有钱的富家少爷都是这样到处留情的。 可恶,幸亏他这次鼓起勇气给哥哥下安眠药了,他一定要一探究竟。 江辞小心翼翼地翻了翻白姜的衣柜,翻到了白姜刚塞进去的某奢侈品牌外套,以及包装崭新的Tiffany手镯和戒指。 他顿时气得不行,是了,用点小礼物,就这样哄骗他哥哥,骗得哥哥连睡觉都经常抱着那渣男的外套,这是得多喜欢他? 江辞趴到床上,凑近了看哥哥的模样,他看起来睡得很沉,睡衣领口漏出雪白的沟壑,江辞轻轻扯掉白姜身上的被子,看到他睡裤上露出的一截纤腰,下面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 白姜为了睡觉舒服,没有穿内衣,在睡梦中他随着江辞的动静翻了个身,宽松的睡衣滑落肩头,一只雪乳随之露出一大半,看得江辞立刻就硬了。 他屏住呼吸,一点点撩起白姜的睡衣,做了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情——舔在了哥哥那对大奶子上。 从嫩白的奶rou,一直舔到rutou,最后含着rutou轻轻吮吸,就像在吸奶。 同时一边抬眸随时关切着白姜的动静,生怕他会醒来,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趁着他睡着了舔吸他的rutou。 这种怕被发现的禁忌感,刺激得江辞血液加速,按捺已久的疯狂欲望更加火上浇油。 他不再满足于舔乳,手解开自己的裤链,放出那根委屈极了的jiba,然后轻轻脱下哥哥的睡裤…… * 沉浸在睡梦中的白姜,梦见自己是一位莫晗寒那样的千金少爷。 干熟的rou花,已经被弟弟反反复复地舔得湿透了,屄口的yinrou还在蠕动,勾引着江辞凑上去,握住自己的jiba,guitou戳在屄口,缓缓上下滑动。 “啊……哥哥,弟弟好想干你啊……你的逼这么sao,一定很想吃弟弟的大jiba吧……”江辞难耐地粗喘低唤,摆胯摆动,挺送着jiba在白姜的腿间不断地抽插,硬胀的rou器蹭到他娇嫩的花蕊,一阵战栗。 想干翻哥哥的小sao逼……这么多水一定很好cao……cao爽了满足了哥哥,他是不是就不会出去给别的男人cao了……啊,好爽,哥哥的逼弄起来好舒服…… 脑海里欲望翻涌到巅峰,掺杂着禁忌的罪恶感,江辞蹭射了。 白浊射在白姜的逼唇上,他赶紧拿纸巾擦干净,然后又埋头舔舐他嫣红的嫩xue,就像小狗一样舔得津津有味,直到自己的jiba又硬起来,江辞的一只手伸下去,撸动自己的jiba。 白姜双眸紧闭,轻微翻动身体,对着弟弟张开了腿,喃喃低语:“里面好痒……想要大jiba插……快插进来……” 睡梦中,贺兰拓跪在椅子上,解开裤子,挺着大jiba要用jiba服务他,给他按摩yinxue酸痒的内部。 江辞紧张得心里敲锣打鼓,哥哥那么小的rou孔,他插进去,他会不会醒过来……怎么办,好想插进哥哥里面,jiba插进他的yinxue抽插,跟他合为一体,可是哥哥要是醒过来怎么办……发现自己被弟弟睡jian了,哥哥不会原谅他的吧…… 好矛盾啊,到底要不要cao进去试试…… “嗡……” 白姜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江辞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掏出手机摁断。 一身热汗顿时凉透了,他慌脚忙手给白姜拉上衣裤,盖好被子,一切伪装成原状,然后退出房间。 嗡……嗡…… 一会儿之后,白姜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得益于安眠药,他睡得沉,手机第四次长震动的时候,他才终于中梦中醒来。 他浑身热汗,摸了摸双腿间,湿得一塌糊涂,rutou也激凸了,顶在睡衣里发着痒……刚才的春梦真是厉害啊。 贺兰拓跪着给他舔逼,跪着用大jiba“按摩”他的yinxue内部,低眉顺眼,全身心为他服务取悦他……卧槽,梦里真是什么都有,人生赢家。 他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味,一边接起陌生的电话,同时看到了贺兰拓发给他的新信息:你有空去跟我助理见个面,签几份文件,我让他联系你。 白姜跟电话对面的男人约好时间,翻个身又睡过去。 终于睡醒时,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补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觉。 可见他昨晚被贺兰拓折腾得有多累。 然后出门下楼去见约好的助理,把他带来的纸质合同签了,至于合同是什么内容也不让白姜看,说是涉及机密,只是让他签字。 白姜打电话去跟贺兰拓确认:“有你这样的吗,让我这个炮友瞎签东西,万一你把我卖了怎么办?” 贺兰拓淡淡地说:“我不会的。” 不解释,不说明,要他无条件相信他。 白姜挂了电话,无可奈何地签了字。 接下来和陈三愿还有弟弟出去玩了一天,然后周一元气满满地返校,考试成绩公布,白姜考得不错,第一次考到了年级第五名。 周宛然则情绪低落,在课桌前垂着头孤寂地坐着,白姜想去关心几句,又怕自己刺激到他,只能暗自希望他能迈过这个坎儿。 宴清都的一次次邀约都被他推掉,以耽误学业为主要借口,白姜禁止了宴清都在学校里找他,他早上也不再去体育馆,自己跑步锻炼,专心学习,他现在不缺小钱,于是退出了能给他带来奖金的数学竞赛队,开始专攻生物医药的课外活动,好给自己申请生物的专业加分。 中午吃饭时,外面传来sao动,白姜跟着餐厅里的学生倾巢而出,看到教学楼顶的天台边缘坐了一个少年,风吹灌满他宽大的裤脚。 ,贺兰拓没跟白姜提过,但白姜估计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他知道他今天绝不能让周宛然跳下去,就像曾经看着他哥哥年轻的生命被摧毁,最终消失那样。 周宛然回头看他,唇角浮出一丝惨白的笑容:“姜姜,谢谢你帮过我……幸好你没有跟我一样……祝你余生幸福。” “跟你一样什么?”白姜引导周宛然讲心里话。 周宛然轻轻摇头:“姜姜,你看过一千零一夜里面《终身不笑者》的故事吗?我不想每天以泪洗面,行尸走rou一样活着,可是人一旦见过好的东西,就无法容忍甘于平庸了……他不要我了,我就去死吧,早点投胎,或许投个好人家呢。” 白姜微微蹙眉,掏出手机,给贺兰拓打电话。 电话占线。 贺兰拓正在跟祈瞬通话。 贺兰拓:“你可真了不起,又把我们学校的学生弄得要跳楼。” 祈瞬很无辜:“我又没逼他,我给了他分手费,跟他断了联系,好聚好散,他自己想不开,他是个成年人,要自杀是他的选择……拓,你可别上天台去劝喔,等等别人还以为跟你有关系,抹黑你就不好了。” 贺兰拓:“你立刻打电话给他,把他劝下去。” 祈瞬笑:“这事儿你这么在意干嘛啊,是不是怕周宛然跳楼了,你家那个白姜愧疚自责啊,唷,拓拓,睡了那个小妖精几次,就这么关心他了?” “祈瞬,我是关心你,一个好好的学生就这么因为你自杀,你觉得好笑吗?是谁跟我说,变态不等同于低级趣味,我高估你的品味了祈瞬。” “哈哈,别生气嘛,好了,我马上给他电话就是了,不过……你知道我不是为了周宛然,是为了你啊,贺兰拓。” 祈瞬笑着咬掉旁边美女叉来的水果,接着说,“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让我cao一cao白姜。” 贺兰拓摁掉了祈瞬的通话,接通白姜的来电:“周宛然带着手机是不是?你把他的电话给我。” 旁边的杜衡赶紧汇报贺兰拓:“周宛然的电话我已经查到了。” “OK,你不用查了。” “我怕我们疏导不了他,你能不能叫那家伙——”白姜的话没说完,贺兰拓那边已经挂断了。 然后他看到天台边的周宛然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是……” “嗯……嗯……真的吗……” 周宛然专心地听着电话,低头有时唇瓣翕动,说的大部分话白姜都听不清楚内容,只是看到他的脸色有了变化。 贺兰拓这是让祈瞬给周宛然打电话了吧? 几分钟之后,周宛然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白姜:“姜姜,我腿麻了,能来扶我一下吗?” “……”白姜瞬间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石头落了地,瞬间高兴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快步向周宛然走去。 他不是对周宛然有多么深的感情,他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自杀,还是被他白姜牵连的。 “我想去下我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 半个小时后。 白姜跟李老师并排坐着,等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李老师问白姜到底什么情况,白姜只能含糊说听说周宛然在校外交了什么朋友,他也不了解详情。 就这么默默坐着,忽然来了一双腿,走到白姜面前,停住了。 大长腿,黑色休闲裤,双手插在兜里。 白姜抬头,看到一张戴着茶色墨镜的稚气少年的脸。 祈瞬把墨镜推到额头上,露出光洁如明月的额堂,对白姜咧嘴一笑,然后转头看向李老师:“那学生没事儿了,老师您请回吧。” 拓相处怎样啊?被他cao有被我cao那么shuangma?” 白姜起身就要走,却被祈瞬猛地拉住,不但拉住,还把他拽着强行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紧接着一手就摸到了他的胸上:“你这里太好吃啦,我想你。” “你他妈——” 这时房门咔嚓打开,祈瞬的手一松,白姜立刻挣脱成功,跳起来。 贺兰拓的跟班杜衡站在门口,扫视着祈瞬白姜,脸上勉强对祈瞬挤出笑容:“瞬哥,拓哥让您回去,他说这里不需要您。” 祈瞬脸色冷下来,吐出棒棒糖:“哦,我大老远过来帮他,他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瞬哥,您先回去吧。” 祈瞬沉默两秒,杜衡紧张得浑身冒汗,直到祈瞬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行啊,这里是学校,我答应过他,不在这给他添麻烦,叫我走我就走呗。” 随即祈瞬转头看向白姜,突然出手狠狠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棒棒糖插进他的嘴里:“改天吃你。” 他那如孩童般清澈水润的星眸睨他一眼,底下分明掠过邪恶的暗光,笑起来迷人的嘴唇,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血盆大口,把白姜一口吞进去,吧唧吧唧连皮带骨吃干抹净。 话落,他松开手,转身扬长而去。 白姜吐出棒棒糖,生理上被祈瞬的暴力激得寒毛倒竖,浑身冒冷汗。 里面心理老师带着周宛然出来时,贺兰拓并没有一起出来,白姜先给了李老师电话,然后带着周宛然去见李老师。 周宛然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变得异常懂事:“我没事了,姜姜,老师,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我就是一时冲动,现在我想通了,退学就退学呗,反正我能好好学习,在哪里都能接着上……” 贺兰拓走下校医楼,到楼梯间拐角处,被一只手猛地拉住,拽进旁边的杂物间,砰地摔上门。 祈瞬狠狠推了一把贺兰拓,推得他撞到身后高高垒起的快递箱上:“好得很,你他妈现在敢挂我电话了? 我人来了你还让我走?! 我扔下沙滩上给我涂防晒霜的哥哥meimei们大老远因为你一个挂断的电话过来了,你他妈让我走?! 你行啊你贺兰拓,翅膀长硬了,现在为了个玩物给我脸色看?” 贺兰拓脸色淡淡的,理了理被祈瞬拧乱的衣襟:“瞬哥,咱们——” “什么‘瞬哥’,哥是你叫的?谁他妈是你哥啊?!谁跟你是‘咱们’?” 贺兰拓静静地望着发脾气的祈瞬,他知道祈瞬现在还不算是真的生气,大部分成分是施威给他看,不管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祈瞬跟很多家里骄纵的豪门少爷一样,谁不顺了他的心,小小的一件事,他也可能会炸毛闹得天翻地覆。 可贺兰拓不怕祈瞬炸毛,他知道祈瞬虽然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却也不会真的咬疼他。 在贺兰拓眼里,祈瞬类似一个顽劣的魔婴,戴上紧箍儿之前无法无天的妖猴,喜欢用邪肆叛逆的胡作非为来嘲讽践踏世俗的规则,他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被爱,被理解,被救赎,这就是贺兰拓选择从接近祈瞬来亲近祈家的原因——祈瞬的心理诉求,他可以满足。 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贺兰拓已经把自己的眼神调整到温和亲切的状态:“瞬哥,我是不想你身上,再背负一个为了你自杀的人。” 祈瞬怒气腾腾地瞪着他的眼神,一下子有了转变。 这是贺兰拓第一次在祈瞬面前提起那个跳海的哥哥。 那位哥哥家里跟祈瞬是世交,原本是近乎青梅竹马的亲密关系,结果祈瞬又渣又撩,一会儿把哥哥泡进蜜罐子里宠,一会儿又把他捞起来晾一边冷处理,祈瞬的三宫六院搞宫斗,轮流作妖,祈瞬当看热闹,那位哥哥在爱上渣男的虐恋情深中不堪重负,就在热闹里跳海殒命了。 要说祈瞬对这事情半点没有痛苦和后悔,贺兰拓不相信。 或许相由心生,他也被祈瞬的外表骗了,就觉得虽然祈瞬嘴里没一句好话,可他一个人跪在佛堂冥想的时候,像个被诸神抛弃的可怜孩子。 或许祈瞬说得对,他扮演了太长时间的好人,有点太入戏,因此有了圣父情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