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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京中许多姑娘都想活成她的样子,坚韧而又睿智。 “二娘,我有些羡慕你的。”李兰瑶轻声道。 “为何?” “自然是羡慕你洒脱……不,还有许多,一时半会可数不清的。” 李兰瑶终究是没说出口。 关明溪却明白她的意思,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女子算得上是男儿们的“附属品”,李兰瑶仿佛也有些不甘心的。 这不甘心便是从曹皇后给官家吹枕头风,要将她嫁给外姓王爷开始。 容纯公主清楚的知晓,她这身份不过是披着糖衣的药罢了。 第70章 三合一! 关明溪合计着做膳食,而宫中密不透风,隔了一道宫墙又是一番天地。 官家在后宫宝慈宫中,曹皇后的住所,天不见亮,康王便带着康王妃入宫来朝皇后诉苦,而官家昨夜是歇在宝慈宫的。 一开始说起来不过是家事,官家仔细看了康王脖颈上的伤口,也只信了一分,李衡辞虽说声名在外,却不像是会做出此等没脑子的事来。 还是心中存疑。 康王二十几岁之人,哭丧着一张脸:“官家,老七这两年做事越发目中无人,也不知道是听了谁嚼舌根子,昨夜竟是朝儿使剑!若是这伤口深几分,恐怕我便不能来向您请安了。” 一番话乍一听不是指责,实际上可是刀刀都在戳心窝。 李衡辞手握兵权,又有战功傍身,他这样一说,官家不免心中多了些警惕。 康王妃接了话头:“我看老七定是疯魔了,被那姑娘迷得丢了三魂七魄。” 曹皇后千年的狐狸,这时倒为李衡辞“开脱”,道:“胡说些什么,此间定是有误会,老七不像是不讲理之人。” 官家缓缓开口:“女子?” “便是那假千金关明溪。”被您亲手下了退婚旨意的关明溪。 康王妃拱着火,*上次李衡辞要求娶关明溪,官家已经记在心里。 李满誉低着头,官家缓缓开口:“让老七速速入宫,当面对峙。” 大监应下后,便赶紧出去传了话。 不想李衡辞来得极快,传话的小太监都还没出宫门,便见他带着侍从准备入宫。 内廷不许马车、软轿进来,是以李衡辞下了高头大马,神色如常,却让周遭之人莫名感到一股凉意。 打眼一瞧,侍从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女子。 不过这侍从也太不怜香惜玉,连推带拎的,衣裳都皱了不少。 小太监暗自想着,见李衡辞大步流星快要到眼前,便低头道了一句“王爷安”。 李衡辞低低应了一声,与他擦身而过,似有若无地闻见一股木樨香的味道,小太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逸风带着那女子正好走到他跟前,竟是奉恩侯府的那位嫡女——关子茹。 不是说流放路上逃了么?善王又是从何处将她抓回来的? 按理说这样的犯人,应当押去牢中,这今日是个什么情形? 小太监皱着脸,怎么也没想通其中关节。 一炷香后,李衡辞到了宝慈宫外,大监也一愣,朝他身后看去:“王爷来得这样快?” “嚯!这是……” 李衡辞一个眼风扫过来,他硬生生将卡在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官家等着呢,王爷来得及时。” 官家和曹皇后用着早膳,康王和康王妃跪地不起,使了一招苦rou计。 李衡辞独自进了屋子,掀起衣摆单膝跪地朝官家请安,有意将其余几人忽视。 官家没让他起,直过了许久也没看他一眼,一时间气氛冷凝,极其紧张。 曹皇后给康王使了个眼色,也没言语。 康王只觉膝盖都有些疼痛,不过这下李衡辞陪着他一道,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官家吃完了碗中的粥,净手后才道:“你大哥说你夜闯府邸,还将他伤了,此事你认不认?” “认。” 官家抬眼看他,伸手便将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不知是不是有意收了力道,只堪堪滚在李衡辞的脚边。 却让那些个太监、宫女吓得纷纷收敛了面色。 “当真是为了一个女子?要你大哥性命么!” 李衡辞不避不躲,一字一句冷冷清清:“康王李满誉,窝藏罪犯关子茹,儿臣得了消息去寻,他有意阻止,这才情急动了剑。” “不过儿臣念在手足之情,并未下狠手。” 李满誉听此,眼泪不值钱说流便流:“官家明鉴,他分明是为了一己私欲,认为近日京中流传之事,是我传出去的,这才迁怒于儿臣。” 曹皇后自诩贤后,自然一碗水得端平:“都是手足,有话说开了便是。不过我要说说老七,没影儿的事情,又怎可随意污蔑你大哥,脾性未免太过鲁莽。” 母子俩都避重就轻,不提关子茹,只道李衡辞持剑伤了李满誉。 李衡辞充耳不闻。 “儿臣未报大理*寺,是为了以免大哥以身份压人,倒让关子茹跑了。” 这时逸风带着关子茹进了屋子,双双跪下。 关子茹不复往日规矩,发丝散乱着连根木簪也无,神情呆滞、两眼无神。 不过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她也并未想到转变来得这样快,本来还以为康王这个保护伞,至少能多护着她些时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