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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凡歌眼眶微酸,蹲下身来抚了抚兔子的毛,它很乖,任由她抚着。 “不会再来了,是吗?” 权薄沧的落寞离去,家人散落天涯,颂家落败颂氏易主,皮蛋被剥皮炖汤,爸爸惨死mama被凌辱跳楼,她受尽折磨而死,权薄沧自杀…… 那些噩梦般的过往,统统都离她而去了。 “都不会发生了,对不对?” 小兔子不会说话,鼻子灵活地触动她的手心,小小的,很奇妙的感觉。 多奇幻的一幕啊。 小兔子一蹦一跳地离开,颂凡歌莫名地微笑着,竟然鬼使神差地挥了挥手。 小兔子停住,转身嗅了嗅旁边的青草,小脑袋歪着看她几眼,又慢慢地蹦着离开。 雨一滴两滴,滴落在芳香四溢的草地,带着初秋的清凉,周围一切都平静下来。 雨滴从她眼角滑落。 回到庄园。 颂凡歌回去之前已经换回衣服,回去的时候,权薄沧还没回卧室。 他有个国际会议,估计还在开会。 外面雷声轰隆隆的,惊雷在天边炸响。 没多久,权薄沧进入卧室,他走到床边,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 颂凡歌旁边陷下去一块,权薄沧的气息将她萦绕,他将人捞进怀里。 “权薄沧……”颂凡歌睁眼看他。 卧室里灯光昏暗,他的眼眸藏在黑暗里,“欠欠,下雨了。” “嗯。”她在他怀里轻哼。 他温热的大手敷上她细腰,赶走她腰上的寒凉,她身上的寒凉让他心里疼得厉害。 “很晚了,不用捂,快睡吧。”颂凡歌在他怀里拱了拱。 权薄沧没听,执意给她捂着,嗓音低沉,“不要受凉。” 他心疼。 真的心疼。 他身上体温比她高,颂凡歌贪念地往他身上拱,他呼吸平稳有力,另一只手给她拍背。 第118章 一个死人居然敢跟他抢欠欠 庄园里一夜静谧,一切仿佛与世无争。 森林里,却是一夜惊魂。 双方交战结束,跟徐国忠有勾结的黑帮被抓获。 同时,陆桥桥跟徐国忠的尸体被找到。 颂铭唐他们到的时候,陆桥桥正趴在地上,身上不知道被徐国忠捅了多少刀流了很大一滩鲜血,皮肤破烂,血腥味充斥着空气。 暴雨过后,她身上湿漉漉的,已经没有了生息。 徐国忠躺在离陆桥桥不远的地方,身上也是伤痕无数,脑袋被陆桥桥用石头砸伤,惨不忍睹。 徐国忠尚有气息,他是被送往医院救助,但伤得太重,没能下得了手术台。 刑警队的人当时都震惊了。 “什么仇什么怨呐,下手真狠!”一个队友啧啧啧几声。 颂铭唐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两个畜生,你说呢?” 都是欺负七七的人。 畜生不如。 两人下手那样残忍恶毒,简直不配做人,相互厮杀,结果谁也没落到好处。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比谁死得惨。” 队友唏嘘,“哦对了,我问了队里的哥几个,那天根本没人躲在石头后面,你说那天是谁在帮我们?” “不知道。”颂铭唐心情烦躁。 徐国忠虽然死了,但当年他拐走七七,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回来的时候廋得不成样子。 一想到这里,颂铭唐就来气。 队友自顾自地摇头,“你还真别说,那人可真狠呐,下手一点都不带留余地的,跟练过似的,虽然没打死人,但都是打关键部位,人立马就爬不起来了。” 颂铭唐已经走出去好远,“磨蹭什么,回去写报告!” 最后,确认徐国忠跟陆桥桥脑死亡,两人皆参与洗钱,并于黑帮勾结,被没收了身前的全部财产。 初秋。 阴雨连绵的天,微风轻拂,卷走夏末一记尾热。 颂凡歌又去看了那少年。 少年坟头依旧是每天一捧鲜花,是她吩咐人来送的,墓地有定时打扫,很干净。 “当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只会麻烦别人,什么都不会。” 颂凡歌倒一杯酒献上去,抱着双臂蹲在坟前,像跟人聊天似的。 少年的墓,用了最好的石头,上方却是一片空白。 “还好啊,这辈子我没让坏人得逞,我也没有乱来,手上没有沾血,他们所有人,都死于自己的恶毒与自私。” 她在其中充当着将两人拉到一个擂台的作用。 用一个恶人,去对付另一个恶人,双方厮杀。 颂凡歌指尖触碰到无字的碑,有些微凉,“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了。” 凉风吹拂,掠过树叶,声音细细碎碎。 颂凡歌没说多久就离开了。 权薄沧在不远处等她。 “这就完了?”他长臂一揽将人勾进怀里。 两人顺着路往山下走,颂凡歌抬眸看他,忍不住笑,“你这语气怎么跟我背叛了你似的?” “有吗?” 权薄沧捏了捏她修长的手臂,“我怎么没听出来。” 虽然她这按时来看这什么少年的规矩,是挺让他烦闷的。 不过到底是个死人,这天还翻不了。 颂凡歌见他这样,小脸坏笑一声,“可是……那个少年,我其实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