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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军部的情报安插进去的眼线。 结果母体横空出世。 殷染对于陶曼保护,密不透风。尤里谋划失手导致被圈禁,不得已才选择启用了福特。原本是打算杀掉那个阴险的独眼男人,再把母体夺走。尤里也不谁知道两人情愿双双赴死,也决不妥协。 一对相爱之刃,从浮空之城一跃而下。 嫉妒啃食着他的内心,尤里敏感的神经被刺激到,又失眠了。见惯了贵族高层之间的虚与委蛇,他没想过能还能看到爱情。一个自私到极致的男人,会违背本能爱上一个试验品。而且这份爱慕还得到了回应,作为母体的女人也爱他。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两个不该出现感情的人,互相深爱。他们爱的那么深刻,那么母体的利益如何发生最大化。明明退一步,这些事情就可以不用发生。他还可能跟殷染坐在一张桌子面前谈笑风生。“真让人嫉妒。” “不过,你们这对爱人能让我嫉妒多久呢?感情会消退,我没有达到目的,不会罢手。等到波折一波,接一波的来,这种考验变成负担,爱人变成怨偶的时候。” “我很想看看,你们到底会不会后悔。” 莫德翠绿色的眼睛在阴影中的时候,看起来就跟是狼一样。他很白,比马修要白,黑头发身量也更高。三个副官里面,属他性格最冷漠。福特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肥硕的脸透着一死灰的苍白,一双咖啡色的眼瞳在颤动。 出了叫冤,惨叫,和求饶,除此以外,莫德依旧是没能撬开福特的嘴。专业间谍,对待上刑有着远超常人的承受力。心里防线也很高,一两天是问不出什么的。莫德把染血的器具丢进盘子里,发出毛骨悚然的脆想。 浑身被汗水湿透的福特,整个人像是被脱了一层皮那样虚弱。他感觉自己这次可能逃不出去,一遍咬牙坚持着,一遍搜寻着脱身的办法。他可以诬陷,当初为了防止事发,做了伪证。他受了几遍刑罚,在把消息当做无意的捅了出去。 那几个人是被连带着进来了,但是福特的嫌疑并没有被洗清。 这就是个杀局,互相猜忌互相诬陷。 而那个苏醒的男人,就坐在高处看着他们互相厮杀。在拔出已经成了毒瘤的眼线的同时,也在查出政治上的异己。 ......... 殷染跟兰登交代完事情,他的精神开始赶到疲惫。这种疲惫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身体都开始止不住发冷。背上伤口深可见骨,右臂肩胛处打着绷带,动一下还挺疼。当然这不是让他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他左腿断了。 会瘸。 搏斗的时候,被咬断殷染清楚的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黑豹的力气巨大,他被人带着飞出去。他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濒临死亡的时候,心跳和思维都达到一种难易描述高度。仿佛世界里一切,在眼睛里都是放慢的。 殷染压上性命去搏斗。 他虽然赢了,但是代价很惨重。他本来就瞎了右眼,在加上瘸了一条腿。身为男人,这是战斗胜利的勋章。但是作为伴侣,他是个残疾。 他坐在床上静静的出神,陶曼回来的时候正好跟兰登擦肩而过。 “夫人。”标准的军礼,兰登幽默但是自从这次两人回来啊之后。可能是因为陶曼性格巨变的原因,兰登莫名和她疏远了。不是距离上的疏远,而是态度上的那种。陶曼能感知到但是却不在意。 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意。 只要自己爱人好好就行。 “谈完了?”陶曼推门而入,殷染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怎么不把衣服披好,着凉了怎么办。”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人瘦了。眉眼之间阴沉的味道却没有散去,带着眼罩破坏了俊美,多了戾气。但是跟那张艳丽的面容诡异的合适,依旧是她们见面时那种逼人心魄的艳丽。 陶曼把他身后滑下去衣服往上提了提,她抹了下殷染粗粝的手掌,感觉手有点凉,让温蒂把室内温度调高了几度。 “我不冷。”他是受了重伤,“还没到吹口气气就死的地步。”殷染内心的沉重被女人柔嫩的手打散,他享受着她的温柔,能活动左手反握住她指尖。有点重,却温柔的那种十指相扣。 “不许乱说话。”陶曼是被他血淋淋模样吓怕了。她根本就不听他辩解,把室内温度调高,把他身上被子也太高了几分,“你虽然现在人清醒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背上的伤口怕感染,也怕着凉。小心点,累不累,要不要趴下来休息下。” 对。 就是趴下来,怕压着背上的伤口。 殷染一只以来都是无坚不摧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有如此落魄虚弱状态,简直让他的形象尽毁。殷染心里想的挺多,陶曼倒是想的很单纯。毕竟经历过生死,明白了什么东西对自己最重要。那么殷染的虚弱,或者是担忧,在她看来都不值一提。 她扶着殷染趴下来,温蒂在帮忙。单靠陶曼一个人她抗不动殷染的,哪怕他有配合也不行。但是她不行,温蒂可以。扶着殷染趴下来,陶曼给他整理好被子。“你下个星期左腿就可以做手术。会给你装个内部的合金支架,跟罗威身上的个合金支架差不多。愈合之后,不会有什么影响。” “放心,你不会瘸。”陶曼在他脸上轻轻留下一吻,还撩开他耳边金色碎发。殷染头发长了,他金色的头发发质有点粗。摸起来还有点扎手,但是梳理着特别温情。陶曼在他床边坐下,一下下梳理着他的头发,摩挲着他的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