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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脸蛋身材还是性格,方方面面看都找不到可爱两个字。 “迟钝,胆小。”殷染无视她自夸,抓着她的手往前行,“还笨笨的,脑瓜子不太好使。” “等等。”陶曼不服气,想反驳。“我哪里迟钝!我脑瓜子很好使。” 听着她的话,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的男人,殷染低下头带着真实笑容的脸庞稍稍沉浸背光的阴影里,“我看起来像是眼睛不好?还是你质疑我的智商。” 实在算不上夸奖的言语,态度却又不像是嘲讽。那副确定无疑的态度加上那张足以惑人的艳丽脸庞,扭曲成另类的黑暗风情。 果然,即使外表看起来亲近。黑暗的本质却会从细致末梢透露出来,依旧是那个初见时的危险分子。看着身边美到极致的男人,以及浑身缠绕的黑暗气质。 殷染又把手放到她头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喜欢那种舒适的手感?陶曼算下来,从昨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她不得不想,这是不是殷染嗜好。难道他喜欢摸别人的头。 “不用再在心里画小九九偷骂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压在头上停留一会,像有些流连那顺滑的手感。“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夸奖,因为你有双能一眼看到底的干净眼睛。” 所以他在说自己是个单纯的人? 陶曼深知自己和这个男人不在一个段数。她很想知道他是以什么为衡量标准。实现在殷染那张含着真实笑容的脸上扫一遍。 得出个让她无语的答案。殷染的痕量标准恐怕是他自己。也对如果是以他自己为标准,说她笨笨的都已经言辞委婉很给面子了。 真奇葩。 不过算了,他并不是嘲笑人。陶曼不是个小气的人,没必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斤斤计较。 在两人面前打开的机械门,露出里头过于宽敞简洁的房间。就像是飞船里被硬塞了一套完整的高级套房。 没想过里头居然是这样的光景陶曼一时有些震惊。而且就在房门打开没有多久,久违机械声在耳边响起。 “哔哔——将军,陶小姐。”转着轮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二黄。明明才几天时间,却感觉像是许久不见,连身上有些老旧的金属色彩都变得让人心生亲近。 “二黄,你怎么在这里?”很惊讶。在一堆简洁高科技产品中,二黄老旧的模板显得尤为打眼。 “我让人带来的。”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殷染将帽子摘下。“我不习惯别人靠近我住的地方,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 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住的地方吗? 这间套房里面,宽敞色调柔和的大卧室。先不说和外头装潢的诧异,无论床铺,柜子,还是房间整体的色调和摆件都是适合女性的柔和色调。 这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殷染开口,“你自己单独一个人,最好还是不要离我太远。”隐晦的言辞另有所指。陶曼这才恍然响起什么,手心尚未愈合的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所以,她醒来之后的房间全封闭。出行的时候她就在他住的房间里。连他身边最贴近的莫德副官都不住在哪里... 原来从一开始就在保护她?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体贴两个字的男人,办事出乎意料的贴心。 陶曼心底有些说不出悸动。 进了房间之后,殷染就一直坐在客厅超大号书桌后面处理文件。陶曼在自己房间书架上找了本小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 目前为止她还在任职期间。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垫里,扫了眼书桌后面殷染那张皱起眉毛的艳丽脸孔。皱成川字的眉头,身上那股收敛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沉威压。 明明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却又和她相处时的身影毫无违和重叠。让人感觉有点压抑,但是却有种莫名的魅力。 怪不得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垫里,陶曼弯起嘴角垂下视线看着书本。两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气氛莫名的和谐。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现在这本小说写的不错。虽然主人翁的爱情故事一塌糊涂,不过内容很精彩,陶曼闭上酸涩的眼睛活动下颈椎。 不禁意抬起视线就看着坐在书桌后面处理文件的殷染,不知道什么停下动作时候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看了有一段时间。陶曼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扫了扫自己身上。 没有哪里奇怪。 抬起头的殷染看着她笑而不语,随即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 像小动物一样乖巧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柔顺黑色长发绑成麻花辫衣着干净简单,和接触过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女人不一样。 有种别样的干净柔软,不是指外表而是指心灵。 越是阴险jian诈,就越是了解人心。从第一次接触殷染就知道陶曼是什么颜色。活在保护高墙里头绵羊,简单而愚蠢。 然而从某些方面来讲确实让人放心的纯粹。太久生活在黑暗里习惯了屠戮,偶尔看到这种干净的颜色还是让人心情愉悦。特别是,这个对象是个独身的女性。殷染露在外面的金色眼睛变得深沉,鲜红的唇瓣染上逐渐露出强硬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