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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慕默默将谈秋从身上拉开,谈秋蓦然离开了那具雄躯还忍不住要贴上去,姜北慕漠然看了一眼,谈秋只觉得后颈发凉,悻悻止了心思。 “为什么不让热药?” 姜北慕声线低沉,带着一股独有的睡后慵懒与沙哑。 梅香定了定神,回道:“这我也不知,公子的起居皆由湘凝来照料,至于厨房那边,我待会儿便去知会一声,让他们重新煎熬一份药,再给公子送去。” 姜北慕闻言不置可否,屋中一片寂静,炭火爆燃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谈秋一双猫儿眼眨了眨,在二人之间来回巡视。 梅香贝齿轻咬下唇,柳眉蹙起,轻声道,“是奴失职,其余家仆处,我回去便查清楚,请老爷责罚。” “若是管不好自己手下的人,那便担不起管家之责。” 姜北慕只不急不缓道。 谈秋见姜北慕只是略微不悦地斥了几句,并未有什么责罚的意向,心中虽有小小遗憾,不过倒也达到了目的,当即插嘴道:“煎好的药送到挽秋阁来,我要老爷亲手喂我。” 最后几个字谈秋故意咬了音节拖声说道,生怕梅香没听见,谈秋美滋滋地看着梅香那忽变的脸色,心中那些微的不虞也一扫而光。 “老爷……” 阮月忽而出声,打破了原本稍稍缓和的气氛。 谈秋侧目看去,见阮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颤,难道这阮月还存着什么心思? 谈秋目光悄悄挪至姜北慕身上,见其敞开着衣襟裸 | 露大片肌肤,顿感不悦,嘀嘀咕咕做贼一般悄悄伸手去将那两侧衣襟好好合上,彻底将那肌肤盖住。 姜北慕理也没理谈秋这小动作,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阮月有话直说。 “老爷既然将我派去伺候公子,那么有些事我必须得告知老爷,先前那伺候公子的丫鬟……” 阮月得了首肯,话至嘴边顿了顿,侧眼看了那垂着脑袋的梅香,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旋即继续道:“叫做湘凝?她过于玩忽职守,如此寒冬腊月里,连被褥都是一层薄薄秋被,屋子里炭火都未曾备好,更别提那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灰尘了……” “如此条件,公子的伤口又如何能好的快呢?” 阮月话说一半,只留了个尾巴给姜北慕接,谈秋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阮月的意思。 阮月果然是个聪明人。谈秋心道,她知道姜北慕对她没那意思,且已经跟了自己,那么便得找个靠山,比起那目中无人的梅香,阮月显然是选定了要跟着自己干,现在正好再趁机踩梅香一脚,给自己要点好处,顺便表个忠心给自己瞧瞧。 果不其然,姜北慕闻言浓眉皱起,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地刮向梅香。 梅香忙道:“老爷,这个我是真不知情,您吩咐照顾公子之后,我便派了湘凝过去,谁知道她竟如此…… 我回去定好好训斥她一番!让她去给公子好好道歉。” 话音甫落,还未及他人开口,梅香便侧过身朝着谈秋欠身道:“还请公子见谅,湘凝年幼,不懂规矩,我会好好教导她。” 谈秋轻哼一声,揽着姜北慕的胳膊晃了晃,说道:“她是你的人,我管不着。” “梅香jiejie言重了,公子之前也是看着湘凝meimei年幼,许多事情照顾不到,这才不和老爷说,只是我这个做丫鬟的看不下去,才多嘴替公子提了一句,公子可从未责怪过湘凝呀。” 阮月接道。 梅香不及回话,便闻姜北慕沉声道:“湘凝,可是你的那名远方表妹?” 梅香原先还游刃有余,此刻乍闻姜北慕提及这茬,顿时面上一慌,兀自稳定心神,回道:“回老爷,是的,湘凝年幼,我不放心她在外,这才存了私心将她接进府来谋个差事。” “提携亲眷可以。” 姜北慕淡淡道,“但若是不懂府中规矩,便需按照府规来。” 姜北慕声线低沉且带着一丝哑意,在谈秋听来性感极了,且姜北慕一连几日在外应酬,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胡渣,更是有着不修边幅的随性与粗犷。 谈秋忽而想到之前他在姜北慕瞳孔中看到的那抹异色,顿时心思活络起来。 难道姜北慕是那胡人? 看着不像啊…… 谈秋若有所思地悄悄打量起姜北慕的脸庞,一时无心他顾。 那厢姜北慕却是下了定论,“湘凝罚一月银钱,你罚两月,你与她皆抄写家规三遍,两天后交予我。” “若再有下次,便自行离府吧。” 姜北慕不悦道,说罢不再管他人,自行转身回了房。 梅香抿了抿唇,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只轻声应下,便转身离去。 阮月看了眼屋内的谈秋,笑着将房门关上。 “噼啪” 又是一声炭火爆开,谈秋如梦初醒,门外二人已然离去,屋内只剩下他与姜北慕了。 谈秋侧头,看见床前站着一道雄伟身影,隔着纱帘只能隐约看出身形与一丝rou色,谈秋如同闻到了腥味的猫儿一般,贼兮兮地蹑手蹑脚上前,悄悄探出一指勾开纱帘。 姜北慕正站在床前宽衣解带,里衣被脱去,显露出一身性感且如同野兽般的肌rou,亵裤松垮系在精瘦腰间,一双长腿笔直而有力。 谈秋垫着脚,悄悄迈了几步,姜北慕似有所感,停下了手中动作,正欲转身,便被谈秋扑了个满怀。 谈秋抱着怀中软乎温热的男性rou体,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