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谈秋老大不乐意,气鼓鼓道:“你看他干什么!” 姜北慕唔了一声,煞有其事道:“你不让我留美人,却将美人偷偷藏进自己院子里?” 谈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狡辩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不也是男的?” 姜北慕似乎找到了逗弄谈秋这只小猫的乐趣,故意挑着重点道。 “这不一样!我虽然是男的,但是我是你的夫人,我肯定只会跟你亲近。”谈秋每当提到 “自己是姜北慕的夫人” 一事时便好似十分得意,抬了抬下巴,若是有尾巴,此刻自当竖起来迎风晃来晃去。 姜北慕但笑不语,只朝那阮月看了一眼,阮月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好,我可以,不过月钱可以不用给,能留下来已经是我的福分。” “不,你为我做事情,该有的月钱还是要给的,将来你攒些银钱,好出去置办个房子之类,就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谈秋说着见阮月答应,便不再多言,志得意满地看了眼姜北慕。 姜北慕只觉得好笑,随口道:“好了,那就让阮月跟你回去,把你的纱布拆了重新上药,每日该喝的药也别落下,不然伤口难好。” 说罢姜北慕随口唤了个家丁进来简单吩咐两句烧热水备沐浴,继而对着谈秋缓声道:“现在满意了?可以好好回去换药没?我也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谈。” 谈秋唔了一声,将案几边的大氅拿起,给姜北慕穿戴好,乖乖道:“好。” 姜北慕只觉得谈秋听话起来分外可爱,像极了撒娇的猫儿,竟是下意识想抬手去揉一揉那头细软的墨发,只是手抬到一半,忽而想到什么,轻咳一声复又落下,系了系自己的衣领,转身离开主厅。 门外家丁见姜北慕离开,便也忙进门来将炭火熄了几个,只留了一个着人搬去姜北慕的卧房。 谈秋看了眼阮月,懒懒道:“走吧,带你认认路。” 阮月忙应了一声,跟在谈秋身后,从那九曲回廊之中朝后院走去。 第3章 老爷,我被人欺负了 作者有话说:小刺猬疯狂告状,等以后恢复记忆大概会社死嘻嘻,喜欢的点个收藏么么哒,打滚卖萌求看官老爷们送个海星么么哒。 谈秋的院落名为落霞小筑,位于姜府的西边,是一处单独的小院落,院落外雕刻着落霞小筑四个字的匾额覆盖着厚厚一层灰,似是常年无人打扫。 谈秋将阮月领了进门,随口道:“对房还有个屋子空置,你要是愿意可以住在那边,不过丫鬟们也有集中的寝房,你要是想和丫头们一起住也可以搬过去。” 说罢便不再管阮月,自己走至床边,将大氅脱下随手一扔,复而坐去镜子前,抬手拆起额头纱布来。 纱布胡乱地被人系在脑后,甚至打成了死结,缠地又紧,谈秋几次都未能解开,动作间牵扯到伤口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阮月连忙上前,“公子让我来吧。” 言罢便小心翼翼从谈秋手中接过绕成死结的纱布,细细地拆了起来。 谈秋唔了一声,不再动弹,自顾自对着镜子发呆。阮月将洇着血的纱布放在一旁,从妆镜前拿起摆好的药粉与纱布,将伤口仔细清理一番,将药粉洒了上去。 伤口周围泛起青紫,中间一道深红色裂痕状伤口,好似是在什么硬物上磕的,光瞧这模样,便知当时流了不少血,日后会不会留疤还不好说。 可惜了,阮月不知从何生起一股遗憾,若不是这疤痕,这姿容该更胜几分。 “嘶——” 谈秋忽的倒吸一口冷气。阮月一惊,手中药粉都洒落不少,连忙道:“是我弄疼了您么?抱歉我注意些……” 谈秋摆了摆手,说:“少撒点药粉,疼。” 阮月忙点头应下,只是动作放轻了不少。 这厢纱布刚换好,那边房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谈秋与阮月齐齐转头,却见方才在主厅中对谈秋斥责的那名小丫鬟,正端着一杯黑乎乎的药汁站在门口。 小丫鬟似乎还记恨着方才主厅之上谈秋对她的态度,此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几乎翻到了天上去,鼻子中冷哼一声,迈步而入,毫不客气地重重将药汁放在桌案之上,冷着嗓子道:“你的药,晚上来收碗。” 说罢,还不等谈秋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去,好似多待一会儿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谈秋早已见怪不怪,理都未理那小丫鬟,欲起身去拿那汤药。阮月眼疾手快连忙将谈秋按下,自己转身将那汤药端来。 “我来就好,公子您坐着……” 话音刚落,阮月便是一愣,手上端着那碗汤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谈秋见状便欲去伸手将那汤药接过,打算直接喝下,阮月却一收手,制止道:“这碗药已经凉了,我去给您热一下再喝吧。” “不用,热的冷的都一样,什么样的药不能喝。” 谈秋无所谓道。 “可,这冷的药,怎么能给病人喝呢?” 阮月说完才将将回过神,环顾一周发觉谈秋所居之室已是过分冷清,翠绿摆件一件也无,只有一张泛黄的劣质古画可怜巴巴地挂在白墙之上,那被褥也只有一层,且看上去便十分冷硬,屋内更是不见一个炭火盆。 这哪里是什么姜府夫人该有的待遇? 谈秋见她半晌不说话,料想她已知其中关窍,亦不多言,只将药碗拿过喝了一口,冰凉汤药更添几番苦味,入肚的一瞬间好似生生吃了块冰一般,小脸登时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