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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呢,简岽宁在哪儿呢?”身着红衣、一头红头发的鹤鸣山山神从正门口冲了进来,见到简岽宁伸着双手冲过来,“稀客稀客呀!”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白林歌蹲在铁门后边看着造型狂野的鹤鸣山山神,相比较之下,简岽宁活脱脱男神在世——哦,他本来就是。 尾图四处张望,视线落在白林歌身上:“你说的就是他?” 简岽宁嗯了一声:“林歌虽然性子跳脱了一点,但他不会干出炸鱼这样的事,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还请你们高抬贵手。” “那不行。”尾图摇头,“虽然你我是校友,但公事得公办,不能凭你片面之词就轻易放走犯罪嫌疑人。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只要排除嫌疑,马上放,绝对不是针对你们。咱们不能搞特殊化,不然怎么服人,是不是?” 简岽宁不急不躁地道:“我并不是想妨碍你们办案,但抓贼要拿脏,人证物证都齐全,我自然无话可说,不会有任何异议。现在,你们是证据确凿了吗?” 尾图瞥向身边的手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老鹰小声汇报:“山神大人,昨晚我们的确是当场抓获。不过,炸鱼的主犯是那只鸡精,鸽子精当时没有动手,我们搜到的炮仗也是从鸡精身上搜来的。” “那不就得了,主犯是鸡精,鸽子精姑且算他是个从犯,从轻发落就是了。”尾图手一挥,下了结论。 “只是在场,就是从犯了吗?林歌只是路过而已,难道路过一个炸鱼犯身边,也犯法吗?”简岽宁反问。 尾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了给老婆脱罪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虽然……当时没有看到白林歌动手,他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可疑物品,确实没有证据给他定罪。 尾图抓了抓头发,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行,就先放你们去结婚。”尾图摆手,示意老鹰把白林歌放出来,“不过鸡精炸鱼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得拘留。” 白林歌缓缓走出拘留室,垂头丧气走到简岽宁面前,内心忐忑不安,他又误事了。 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轻轻抚了抚,简岽宁声音轻柔:“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白林歌摇摇头,他没有受伤,但心情沮丧,连累了简岽宁来派出所捞他,更让他觉得过意不去。 “走吧,爸爸mama他们还在等着我们。”简岽宁牵起白林歌的手。 不止爸爸mama,还有整个东明山的大妖小妖、大动物小动物,回去了该怎么面对他们的目光? 这么一想,白林歌的腿沉重起来,这个时间被简岽宁带回去,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场景不言而喻。 简直是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他甚至想回到拘留室里,蹲到大家集体淡忘这段记忆再出去。 实在不行现在买票潜逃外地避风头也好。 这该死的鸽生。 “小白!”还被关在拘留室里的肖宫基从铁栏杆缝隙眼巴巴望着外面。 如果他有BGM,此时响起来的应该就是铁窗泪。 白林歌停下脚步,纠结地回头。 虽然是肖宫基连累他落到这步田地,但将肖宫基带回东明山的是他。 他整天和简岽宁待在一起,疏忽了肖宫基的处境,更没有关注肖宫基做了什么,导致触犯了禁忌被抓,要说他完全没有责任,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白林歌握着简岽宁的手:“小基他不是故意来炸鱼的。他在城里长大,看到炮仗只是想扔进水里玩玩,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 简岽宁沉默片刻,在白林歌越来越忐忑的时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终于再次开口:“炸鱼犯的主要目的应该是鱼吧?” 老鹰语气迟疑:“话是这样说……” 简岽宁语气平淡:“你们从鸡精身上搜到的,应该只有炮仗,没有渔网、抄网之类的捕捞工具,甚至连装鱼的工具也没有,对吧?” “这……” “虽然城市里禁鞭炮好几年了,我好像没听说过这里禁止玩鞭炮。你们谁玩鞭炮的时候,没有往水里扔过?”简岽宁面带微笑。 尾图眼神回避,开始两只手一起抓头发。 简岽宁目光转移:“殷警官,请问当时有鱼被炸死吗?” 老鹰谨慎摇头:“没有。那炮仗估计是放了好些年了,有些受潮,没什么杀伤力。” “既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我想,这件事不至于严重到拘留,批评教育一下就好了吧?” “可是前几天晚上……”老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简岽宁打断。 “鸡精每天晚上都会回到小区,有监控作证,随时可以调给你们。你们要抓的,应该另有其人。” 简岽宁说着,忽然一笑,“瞧这件事闹得,明明只是想玩玩鞭炮,却挑错了时间与地点,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耽误你们抓炸鱼犯,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拿出几张请柬,一一送到派出所几个成员手里:“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请各位赏脸吃一顿喜酒。现场备了一些薄礼作为伴手礼,饭后给诸位带回。” 尾图捏着请柬瞪圆了眼睛:“你这是想贿赂我!” 简岽宁摆手:“没有,别误会。” 尾图一拍桌面:“不行,你必须贿赂我!” 白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