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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翼飞鱼将所见都告诉了他。 梦境中所谓的噬魔圣水,竟真出现在悯苍塔。 白若一想瞬移去悯苍塔,可他灵脉有损,运不起多磅礴的力量,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祭出了白莲,又加快了白莲的速度,几乎达到了极致。 这段时间,他的神识是混乱的。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那般在意苏夜,那是自己的徒弟没有错,可也只是徒弟,不是吗? 他不明白,为何梦中的苏夜会说出那样的话,会经历那样蚀骨销魂的疼痛,为何会被满池血水淹没,再也没有走出来。 心中惴惴不安。 白若一原本默许了苏夜独自去面对他该面对的,大不了,自己就陪着他,陪着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坐不住了,他不能忍受自己看不见苏夜,不能忍受自己不知苏夜在经历什么。 他活了几百年,又或许是上千年,上万年…… 他不知道。 他不能忍受苏夜在他面前消失,就像梦境中的青年被血池淹没,再也没有出来……他更不能忍受苏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消失…… 有些偏爱,虽然不能要求别人,但可以苛责自己。 若苏夜无罪,他必护他,若苏夜有罪,他愿与他共同承担。 白若一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想来便是所谓的“教不严,师之惰”,是啊,作为师尊,自然要对自己的徒弟负责。 快到了,就快到了,原本御剑也需五日的路程,白若一生生缩短成了半日。 那半日,他心急如焚,不知为何,心脏中一缕诡异的气息飞跃而出,像是猛兽嗅到了主人的气息,逃离了他这个牢笼,只在瞬间,白若一便看清了那个是什么。 ——五阴炽盛之毒的碎片。 可他来不及去捞回,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的回忆猛地绵长遥远,竟像是回味了自己的一生那般漫长。 混乱的神识猛然被搅乱打碎,又被整理。 鸿濛之中,有什么重新降临…… “先别来……不要……”白若一晓得,那些回忆重组之后,他必将陷入短暂的昏迷。 可这种短暂,却是生死一瞬啊! 他咬牙抗拒着,抗拒一切,将那些统统甩在身后,只朝着悯苍塔飞奔而去。 而那缕从白若一心口钻出的毒素,没有形态束缚,要比白若一快上许多,亦朝着悯苍塔飞去,早就没影了。 第122章 师尊愿陪你 苏夜撑不住了,他跪伏在地上。 噬魔圣水毫无计数地一股脑泼在他身上,灼伤了皮肤,也消融着血rou,那是噬魂销骨的疼痛,他后背的衣裳已经被燎开了几个破洞,那破洞里血rou模糊,深可见骨。 他没有料到,雪朗也没料到,在场的平民和仙修皆倒抽了一口凉气,吓得倒退数步,生怕那可怕的圣水溅出,哪怕一滴在自己身上。 很疼…… 像火燎,像烙铁,像尖锐的匕首…… 不!都不是,那些不足以形容这种疼痛! 那像是先用烙铁燎焦了皮肤,皮肤皱缩成一小点,化为袅烟,荡然无存,然后那是那血rou,血rou一挨到圣水直接化成了血水,然后是骨头,骨头最难消融,要疼很久…… 苏夜疼地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可他看见台下那些畏惧的、痛快的、兴奋的眼睛,一双双充溢着黑色,连眼白都看不见了,又泛着诡异的黑红。 苏夜不想喊出声,再疼,他都咬着牙,下唇已然被咬破,渗出鲜血。 雪朗也是万万没想到。 喃喃着:“不可能的,不是神裔吗?神裔怎么会……”他声音很小,旁人听不清。 “难道……真的是魔?” 他被自己的认知吓了一跳,手一颤,那原本堪堪收住的细窄瓶口,又倾出了些许圣水,直直灌入苏夜的脖颈。 “唔……” 强忍着疼痛的闷哼声。 苏夜忍着,绝不喊疼,他总觉得自己喊出了声,他的师尊就会出现。 就像以前一样,像天边的神祇,忽然降落人间来拯救他。 以前,他希望是。 可现在,他一点都不希望白若一出现,被这些人看见,看见他同自己有任何牵扯。 苏夜不想看见他们指着白若一,骂他教出了一个孽徒,更怕白若一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 可实在太疼了啊! 好疼! 比深巷的疯狗咬的疼,比母亲割他手腕疼,比鸨娘的棍棒打的疼,也比那些经年累月的鞭笞疼…… 那圣水顺着脖颈流淌到前胸,所经之处,血rou模糊,经脉暴露在外面,血脉喷张,散发着淡淡的灵气,那是苏夜的灵脉…… 一遇到灵脉,圣水仿佛更加兴奋了,它们攻城略地,拼命腐蚀着,加速消融着。 不消一刻,苏夜的灵脉就要废了啊! 那他这辈子都不能再修仙了…… “噬魔圣水的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不仅是个魔,还是个大魔!”台下围观的人如是说。 “塔主,他是大魔啊!杀了他!” “快将圣水灌下去!快灌下去啊!” “融了魔!融了他!” “…………” 耳边都是嗡鸣,苏夜听不清了,那些声音一会儿近在耳边,喊地他浑身战栗,一会儿又远在天边,遥不可及,让他短暂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