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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突然开口:“我会被锁进去吗?” “自然不会,三生石锁住的都是罪大恶极之辈,苏仙君那些……没那么严重的,上一个险些被锁进去的还是两百年前的昆仑魔君,不过,他被辰巳仙尊……” 忽然意识到自己多言了,雪忘尘蓦然住口,清了清嗓子,不再多言。 转角的楼梯走下来一人,同雪忘尘装扮很像,浑身霜白,桑麻素缟,就像是给谁送葬一样。 实际来说,确实也是。 天下人,无论人类还是妖魔,对悯苍塔是又敬畏,又害怕,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靠近,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拜访。若是仙门中,哪个弟子被安排来一趟悯苍塔,那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如丧考批般完成任务就连滚带爬跑路了。 晦气的很! 来人正是塔主——雪朗,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装扮的弟子。 见到雪朗,雪忘尘浑身颤抖了一下,立马双膝跪下,五体投地般庄重跪拜,就好像不是在跪拜他的师长,而是跪拜一尊神佛。 苏夜拧着眉头想,这悯苍塔的规矩还真是重,每天这样行礼,等这塔主一命呜呼的时候,哪还有什么更尊崇的礼数配得上? 一见苏夜,雪朗倒是破天荒地笑了起来,自以为的温和笑意,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比怒目还瘆人。 “苏仙君只需要将掌心贴在三生石上,便能验明真身,还仙君一个清白了。” “那若是不清白呢?”苏夜随口一问。 雪朗的笑容瞬间垮下,浑身霜寒,低沉道:“不清白?那自然要依罪论罚。” “那这罚,究竟是谁定下的?” 第一次遇到有人质疑悯苍塔的处置,雪朗脸色瞬间难看了很多,支出了身畔的弟子,那些弟子面无表情走到苏夜身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雪朗道:“悯苍塔的职责是审讯判刑,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呵……”苏夜冷笑一声,“自古以来?那便是对的吗?” 雪朗没有同他搭话,身边的弟子也催促他赶紧验证,就连旁边跪着,没有雪朗命令不得起身的雪忘尘也在眉飞色舞地劝他,不可挑衅塔主。 苏夜叹了口气,深知这塔主一关上门,便将自己当作这悯苍塔的神了。 他一步步靠近三生石,每靠近一步,三生石便频频闪烁着光芒,那光就像是随着苏夜的心脏跳动一般,很有节奏。 三生石会将他判定成什么? 苏夜不知。 或许只是普通人,或许是个半妖?又或者是个罪大恶极的魔头? 在苏夜的掌心贴上三生石的那一刻,他突然后悔了。 若是三生石真的能轮回溯源,那他前世那些事该怎么办? 天下人会看到他曾经是一个嗜血暴虐的魔君吗? 会看到他是如何凌·虐自己的师尊吗? 会看到他真的……是一个魔吗? 来不及了,他抽不开自己的手,掌心像是被彻底固定在三生石上,就像是长到了一起。 第117章 师尊,脏吗? “脏!” “脏!是脏的!” “洗干净就好了!就不脏了!” “乖啊,听话,别动,把脏血换掉就好了!” 平淡无奇的农家小院中,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端着一盆盆污血往外泼,血水浇在花草上,花草瞬间枯萎,土壤焦黑一片。 屋里的小孩不过三四岁,奄奄一息,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迷迷糊糊中,他掀开眼皮,看见女人近乎疯魔一般,几乎放干了他半身的血。 小孩藕白的手腕狰狞不堪,皮rou翻开,旁边搁着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 那手腕上的狰狞疤痕不止有新鲜的,还有很多结痂了的,或者是又皲裂开。 妇人端着一碗血浆走近,她长得很美貌,眉如远山含黛,肤似白玉凝脂,眼中却狰狞疯魔,诡异极了。 她托起小孩,将那一碗血浆猛地灌入小孩的嘴里,血腥味太浓了,小孩被呛地几欲呕吐,可又被妇人呵斥地浑身发抖,只好努力吞咽着。 见小孩喝完了血浆,妇人满意地笑了,那笑太温柔了。 一个真正的母亲才会流露出的,对自己孩子的温柔笑意,哪里还有刚刚近乎疯魔般的狰狞? 然后她将小孩手腕上的伤口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小孩好似习惯了,稚嫩的小脸已经疼到扭曲,却努力咬着嘴唇,忍着、扛着、倔着…… 翻开的皮rou都被清水冲到泛白,妇人才满意地给他包扎好,然后又将自己手腕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 她推开木门,仰头看了一眼皎洁当空的圆月。 不知怎么的,突然哭了。 “今日又是十五,别人家都在团圆,唯有我们家,却要经历这些……” 她哭得很伤心,坐在门槛上呆呆的,终于想起了什么,恨从心生,回头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疼地睡不着的小孩,狠戾道:“都是你这个小杂种!都是你!都是他!害了我!” 小孩不懂那些复杂的情绪,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像个恶魔,迟早要将他剥皮抽筋,他害怕地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害怕。 那小孩怎么骂都没有反应。 或许是觉得无趣,女人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