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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跪倒在地,道:“属下办事不力,望主子责罚!” 傅南陵的脸色异常难看,冷声说道:“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主子,零九自知有错,不敢请求主子饶恕,烦请主子看在属下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属下去寻他的机会,无论是否寻到,属下都会于一月以后回归,任凭主子责罚,属下毫无怨言!” 零七也跟着跪倒在地,求情道:“主子开恩,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傅南陵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人,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零七踢飞了出去。 零七喷出一口鲜血,顾不得疗伤,匍匐在地,道:“多谢主子责罚,属下知错!” “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好,今日我就应下。零九,若是你寻不到他的下落,我不杀你,但我会要了零七的命。” 零九的身子一僵,随即说道:“是,属下遵命!” 零九看了一眼零七,躬身退下,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冷静下来的傅南陵挥挥手,道:“都撤了吧。” 小李子犹豫了犹豫,提醒道:“主子,今日晚间,皇上会来浮华宫,现下要马上回宫了。” 看了看季翎岚消失的地点,傅南陵眯了眯眼,道:“走吧,回宫。” 尽管傅南陵已经尽量不声张,但还是逃不过向晚别院的耳目。 春晖园内,李向晚正在药房收拾草药,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躬身说道:“主子。” 李向晚的动作不停,道:“进来说吧。” “是。”男人走进药房,随手把房门关上,走到近前,道:“主子,三皇子已经下山。” “人呢?找到了吗?” “看情形,应是并未找到。” 李向晚的动作一顿,将手里的黄莲放进抽屉里,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阿岚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居然能甩开零九的监视,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有意思,真有意思!” “主子,属下也很疑惑,季翎岚的身世,属下再三确认过,确实如他所说,父母早亡,独留他孤身一人,这几年皆以乞讨为生。可为何和他接触后,完全与想象中的不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为人亲和,有自知,不贪心,根本不似没有教养的乞丐,倒像是出身大家的公子。” “若只是普通的小乞丐,你以为小疯子会待他如此?这其中定有我们并不知晓的隐情。” “那这件事还查吗?” 李向晚笑了笑,说道:“查来做甚?阿岚既然费尽心机离开,便是不想与我们有任何瓜葛,虽不知是为何,却能肯定阿岚对我们并无恶意。这样便可,无需多问。” “是,主子。” 浮华宫,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宫门,来到寝殿们前,深吸一口气,道:“殿下,皇上已到宫门口。” 殿门打开,小李子率先走了出来,躬身站在一旁,随后便是换好衣冠的傅南陵,长发用白玉冠束起,一身白色暗纹的圆领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翠绿色的翡翠玉佩作为点缀。这身打扮不能说不好看,只是显得脸色更加惨白,给人一种病弱之感。 小李子打头,一行人朝着宫门走去,刚到宫门口,就听太监拉着长音,唱道:“皇上驾到!” 小李子等小太监全都跪倒在地,唯有傅南陵躬身站在一旁。 傅连朝身着龙袍,头戴金冠,大方阔步的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青年,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含笑,很有亲和力。 傅南陵躬身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傅连朝走到近前,将傅南陵扶起,温声说道:“起身吧,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多礼。” “多谢父皇。”傅南陵直起身子,看向旁边的青年,冷淡地说道:“皇兄也来了。” 傅南平笑着答道:“今日是高母妃的忌辰,作为儿臣,当来祭奠。” “既知是我母妃忌辰,为何皇兄这般高兴?安得什么心?”傅南陵说话丝毫没有顾忌。 傅南平脸上的笑意一僵,见傅连朝看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道:“父皇,儿臣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见到三皇弟身子无恙,心中欢喜,还请父皇明鉴,恕儿臣失仪之罪。” “皇兄,众所周知,我的病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靠着喝药熬日子,前两日心疾发作,若不是及时赶去向晚别院,恐再见不到父皇。皇兄居然说见我无恙,是在嘲讽我吗?”傅南陵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相让的打算。 傅南平解释道:“父皇,儿臣并不知三皇弟心疾发作之事。” 傅连朝没有搭理傅南平,反而是关切地看着傅南陵,眉头紧皱,道:“怎的又发病了?为何不将向晚叫进宫,你的身子哪经得起奔波?” “父皇每日公务繁忙,儿臣又不敢打扰,这宫里实在无趣的很,就想着趁此机会,去表哥那儿修养两天,散散心。”傅南陵说话的分寸拿捏的很好,撒娇里带着几分小小的抱怨,既不让人产生反感,还能更好表达自己的意思。 傅连朝无奈的笑着道:“你这孩子,都成年了,还这般贪玩。” 傅南陵凤眼微眯,笑着说道:“有父皇在,儿臣永远只想做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这脸色怎的还这般差?走吧,有话进去再说,别在这里着了风寒。”傅连朝拉着傅南陵往殿内走,丝毫没有搭理傅南平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