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饲养人鱼崽崽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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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王青野拾掇了个整齐,昨日经唐涑萧那么一闹,没醉酒的他倒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左右鱼现在是走了,要也要不回来,倒是不如多赚点钱先把承诺给他建造的宅子先给做好,唐涑萧说的也不无道理,一直杵在这么个地儿也不是法子。

    就再等等吧........和家人团聚也总得要些时间,若是许久也不回来,那便去寻。

    *

    临朝要说什么商户最赚银子,那还得属盐商,但是这盐商也是分许多种,并不是沾上卖盐二字便能牟取暴利。

    盐是官府垄断产业,但是官府并不会自己开铺子直营盐,而是下发售盐许可证书,也就是所谓的盐引,让受到了朝廷许可的商人进行售盐,官府再从售盐的商人中提取税款。

    由于只有朝廷许可的商家才准许卖盐,而盐又是百姓每日所需,盐的价格一向只高不低,虽说私自卖盐者不少,但到底是不能过明面儿的东西,始终并不普及,为此得到官府许可的盐商所能赚取的钱财是许多行业所不能想的。

    但不同的盐商赚的钱银也不一样,盐商分为窝商、运商、厂商和总商四种,每种所负责的事务也不同,窝商掌握着盐引,会将许可证分发给商人,运商是获得了盐引后到产盐的地方运盐到指定的地方售卖,而厂商则是从产盐地购买收集百姓生产的盐,至于总商,言简意赅,便是管理所有程序的商人,也是赚钱最多的一个。

    霞城也是个盐产地,但是所产的盐是海盐,品质并不好,好盐还属川蜀的井盐,当初信口胡诌自己老家是川蜀,也是因为张五同他谈及了川蜀的井盐。

    王青野此次答应做盐商,一方面是手头上积攒了许多盐,若不出手也便是浪费了,二来这回得到盐引的运商送的盐就是川蜀的井盐,他去看了一眼,确实盐质非常好,和手头上的盐看起来并无差异,到时候他得了许可卖盐,也便可以把手里的盐出手。

    南平候管理盐务,并没有把总商的位置许可给商户,而是自己在管理,许是放心不下商户,也可能是自己想赚取其中的利益,这些王青野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唐家拿到的是运商的资格,也不亏唐老爷子从去年便建了艘楼船孝敬南平候。

    而他得到的机会是运商手下分卖盐的最小商户,业务范围窄小,权力小,赚的自然也少,但是王青野觉得够了。

    他现在要钱没多少钱,要权没有权,要人也没有人,若是没有偌大的家底家业支撑,这些许可拿到手里也不过是个烫手山芋,大老远要去川蜀取盐,又得运送回来,若是途中出了什么茬子,就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但是做个小商户帮助卖盐就不一样了,运商把盐给你运到手里头来,只需要交了钱便可踏踏实实的卖盐了,背后又靠着朝廷,大树下头是能乘凉的。

    唐家拿了许可后前去川蜀提盐,他也没闲着,立马去租了个铺面儿,拾掇整理后开了料子铺,原本手头的钱再买个小铺子是不在话下的,但是他心里惦记买地,再者唐家的盐来了商户去取盐卖是要自己先垫钱买,少不了又是一笔大开销。

    综合考虑下,他决定还是先租用铺子,等到时候看看卖盐的收益如何,在考虑要不要买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这两天有点忙,暂时三千更新。

    第39章

    废了两日功夫, 王青野便把铺子确定了下来,铺子原先做的是干果生意,此后卖料子, 铺子里的墙柜都还能使,倒是没什么可以装整的, 一次性花了十两银子, 铺子妥帖的能用三个月。

    这也是他为什么宁可租用一个二手, 也没有去租新建好的铺子。

    “郎君。”

    王青野拍了拍手上的灰, 从铺子里出来, 正在想靠着朝廷的铺子能不能自命招牌时,一辆马车便停在了门口,景枳一袭白衣, 客气的唤了他一声。

    “大人如何过来了?”

    “郎君不必这般客气, 叫我景枳就好。”景枳生得两道平眉,嘴角微动便显得十分温和, 王青野时常在想,这么温柔的人,以前真的看得住小崽子吗。

    “此次前来, 我是来同郎君告辞的。如今侯爷盐务已经处理妥当, 不日便要回京了。”

    王青野眉心一动:“这么快便要离开了?你真的不打算见见小江?”

    景枳摇了摇头:“人鱼宫早以为我不在人世, 若是让小江知道我还在的话,恐怕会徒增麻烦。”

    言罢, 他垂下眸子:“只是有些遗憾未能见到小殿下。”

    王青野道:“若是有缘,迟早能再见的。倘若他回来, 到时候我书信一封到京城。”

    景枳弯了弯眼角:“多谢郎君。”

    他看了一眼铺子,又道:“若是郎君想做盐商,我可同侯爷举荐, 做个窝商也无不可。”

    “谢你好意了,我素来闲散,恐怕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眼下能在运商手下卖点盐,温饱不愁了。”

    景枳点点头:“郎君既然已有安排,我也便不强人所难,他朝若有什么困难,郎君可传信京城到侯府,我定然竭尽全力帮助。”

    两人简单又说了几句,景枳才离去。

    王青野看着人上了马车,望了一眼天,晴空万里,路上当是好走。

    “如何与那男子说了这么久的话。”

    南平候沉坐于轿中,见着人回来,原是不想过多干涉,却又控制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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