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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用带着淡淡失落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小孩坐在他腿上,被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手指,接着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 小孩迟疑了一下,领会到他的意图,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安慰他一样,声音有些僵硬地说:“哥哥,别难过。” 宁承佑顺势反手握住小孩的手:“我知道,是我的疏忽,临走之前光顾着快走了,没想起来问许潮生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辰辰你不用安慰我。” 小孩没说话,手却又拍了他两下,做足安慰的戏码。 本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其他人还有可能会产生怀疑,可现在连小孩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都信以为真了。毕竟在他们眼里,小孩从没说过谎,所以现在也不太可能会骗人。明晓说:“我觉得应该没事吧,队长你也不用这么自责,许潮生应该不会怪你的。” “对呀对呀,”程越附和道,“是他请你帮忙,你又没说一定能做到,这种事情哪有绝对的,肯定存在失败的可能的,队长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张北也说:“许潮生没有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你也忘了问,这属于你们两个共同的疏忽,队长你不用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再演就要过头了,宁承佑见好就收,又叹了口气说:“算了,等回去以后再跟他解释吧,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下次单独再来帮他取。现在还是正事要紧,我们接着赶路。” “嗯!” 表演结束,他们开始继续赶路。宁承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演技有没有骗过原西林,后者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表情也没有发生变化,坐在那里就跟老僧入定似的,叫人很难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在和小孩打配合演戏的时候派出福福盯着原西林,却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后者有什么反应,原西林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把他们聊天的声音当成了背景音,面无表情地在想着自己的事。 宁承佑不会读心术,没法直接听或看到别人的想法,因此对于原西林的表现,他虽然有疑问,但还没有找到头绪。 他有点偏向于对方是在憋一个大招,就是不确定会是什么。 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宁承佑也越发警惕,他总有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因为现在的原西林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这样的表现虽然严格意义上不能被称为坏事,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好事。因为一般来说,只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世界才会是最平静的,而原西,的这种表现让他不得不联想到这一层,心情很难平静得下来,总担心原西,下一秒就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他让福福和Tiger先跑到前面探路,以便及时发现问题。 察觉到他此刻神经紧绷,小孩也跟着变得严肃。 宁承佑握着小孩的手在掌心,轻轻敲自己的指节,低头看一眼时间,手表上面显示的是“十三点二十四分”。 已经是下午了,他们距离G城只剩下最后几十公里,前方一般人看不到的精神体“探路员们”没有传来坏消息,但宁承佑仍然不曾松懈下来。 也许原西林会在这最后的一段路途中做什么。 他正想着,眼前忽然亮起一道白光,一瞬间将车内照得亮入白昼,随后就消散而去,没过几秒,又忽然听到“轰隆”一声。 “打雷闪电?”程越说,“是要下雨了吗?” 严简看了看窗外,说:“很有可能。” 沉思被打断,宁承佑循声向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天空已然布满了乌云,黑压压一大片,将他目之所及的整片天空都掩盖住,几乎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架势,刚才的雷声和闪电很显然就是从乌云中来的。 变天了。 就在宁承佑看的这么一小段时间里,云层竟然又往下压了几分,仿佛快要坠落到地上一样,给人一种伸手就能触摸到的感觉。 小孩也跟着宁承佑一起往外看,瞧着云层不断翻涌流动,并且还有越来越低的趋势,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似乎是想摸一摸云彩。但很可惜,所谓触手可及的云层只是人类的眼睛给大脑造成的一种错觉,实际上云层距离他们还有十万八千里,所以他没有能够摸到。 这么“幼稚”的瞬间,宁承佑当然没有错过,他就在旁边,看着小孩把手伸出来又缩回去,嘴角渐渐勾起。 “云现在距离我们还很远,这样是摸不到的,”宁承佑抱着小孩让他离窗口近一点,指着云彩告诉他,“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带你去坐摩天轮,那样会离得近一点。” 小孩问:“坐在那上面就可以摸到云?” 宁承佑:“那当然……还是不能的。” “不过那边有那种长得很像云彩的棉花糖,到时候你可以尝尝。” 小孩点了点头:“好。” “马上就要下雨了,”宁承佑回头对车里的人说,“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避会儿雨?看这样子,这场雨应该不会小。”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闪电加雷声“轰隆隆”地滚了过来,云层也变得越来越厚了,rou眼看起来,天空好像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程越也说:“对啊,下大雨就不好开车了,不安全,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停下吧,等雨停了以后再继续走。” 他问严简:“严简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