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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明白的,王爷放心,妾身不会与她计较的。” 甭管心里怎么想,但孙姒宝还是觉得王爷只是在吓唬她罢了,王爷心善,只不过是对那个女人心存善念。可这善心也得用到对的人身上,他也不想想,张翠花昨日破坏了她的婚礼,她怎能就这么饶过她。 叶北辰咽得下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只是单纯的关了禁闭,怎抵得上昨日她大闹婚礼现场让整个京都都看了他们的笑柄来得厉害? 罚不抵过。 这件事,孙姒宝一想起来她就气的很,一个山野村妇竟然爬到了她头上,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让她做小…… 她也配? 那女人不是被罚了禁闭吗?不趁这个时候整她,还要等到何时? 说干就干,她先是带着婢女去了张翠花所在的柴房,走到半道,才想起昨日张翠花的英勇事迹,又拐回去多叫了几个好手才又赶过去。 彼时,张翠花正躺在柴房的柴火垛上,两手背在脑后,翘个二郎腿,只是肚里空空、饿的不行。 孙姒宝过来的时候,所见到的场景就是这样,见到这女人被关,她心里也只是稍微解了些气,却还是忍不住嘲讽。 “jiejie在此处呆得可好?” 翠花扭头看了她一眼,只回了句:“挺好的。” 姒宝勾起唇角,只以为她是在与自己犯倔,这柴房到处是灰,又没什么取暖的炭炉,怎么可能会好?恐怕难受的还在后头…… 张翠花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要回上一句“俺说的是真的”,她从前在山里住的时候,屋里也没有炭炉,条件比现在可要差多了,睡在山里她都不怕,更何况是在这柴火堆。 小意思! 只是孙姒宝并没有就此罢休:“妾身知道jiejie有苦难言,许多话不好说出口,心中有怨,但jiejie放心,妾身会好好照顾王爷。” “哦!” 只一个“哦”字,孙姒宝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得有些无地自容,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便又开始在她跟前絮絮叨叨,一会儿说什么与王爷恩爱非常,一会儿又说王爷又给她赐了什么东西。 张翠花抖着腿,心里却没什么感觉,东西不东西的她倒是不缺,至于恩爱不恩爱的……她原本也没那么多奢求,只觉得外头那女人有些聒噪,令人讨厌,她原先在这里待得好好的非要来打扰她干嘛? 她浑不在意的开了口,问道:“大妹子,你说完了吗?” 孙姒宝以为他是受不了了,心想:来了,只要这女人生气,她便高兴,但眼下这情形还不宜与她挑明,她想慢慢玩。 “jiejie若是心中不快,自是可以发泄出来,meimei什么都听得。”事实上,这女人越难受,她就越开心,最好是气到孩子都生不下来才好。 张翠花不清楚她想的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生什么气? “内啥?大妹子,你话有点儿多,吵着我休息了。”说这话的时候,张翠花还有点儿冤枉,却也是毫不避讳,直言道出:“你这就像是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头,只剩嘴了。” 孙姒宝……” 合着她刚才都是对牛弹琴? 听不懂话是吧!于是她给身边伺候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也是精准的接收了她们家小姐的意思,开口便是一溜儿的脏话,什么贱人,□□,满口污言秽语一股脑儿的全部倒出。 不过被骂了的张翠花依旧是没有生气,反而是觉得有些有意思。自打她十五岁一战成名之后,就再没人敢骂过她,她又不是个主动挑事儿的人,这也让她从小练到大的一口骂人的技巧一直使不出来,只能搁置。 如今倒是有了契机…… 第十二章 孙姒宝从未想过这女人会跟小丫鬟骂起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这可是未来的侧妃啊! 骂也就算了,她也没想到张翠花骂出的话会这般难听,一句接着一句,一张嘴比那说书的都能说。 说她是癞ha蟆爬脚上,不咬人膈应人。 说她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说她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这还算好听的,比这难听的荤话多了去了,以生殖器官为起点,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甚至有些话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脏得叫人忍不住捂紧了耳朵。 但张翠花并没有停,接着骂,她准备骂个痛快,好容易逮着个机会,她当然要骂到自己高兴。 这些个话孙姒宝自然是没听过,这都是青游村的妇人们常说的。山中多寂寞,村里人无聊时就容易聚集,吵架拌嘴都是常有的,人一多了可不就是得琢磨这些吗? 张翠花作为妇女之友,自然是得了村里的真传。 但眼下,孙姒宝被她说出的这些话气得脑门都要充血,顿时满脸通红,jiejie也不喊了,满口都是悍妇。 “你这悍妇如今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我定会禀明王爷和老王妃,让他们关你到天荒地老,关到你死为止,再不放你出来。” “哦!”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张翠花想了想,多问了一句:“有吃的吗?” 孙姒宝更气了,简直气得跳脚,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她觉得这人一定有个啥大病,但她也分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