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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峥这般对她疏远,倒也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倒是彩珠,对这件事很是在意,愁眉苦脸地对她道:“姑娘,你说若是王爷对您这般态度,可怎么办才好呢?” 沈芝淡笑着不置一词,彩珠就更着急了,絮叨着:“哎呀,我说姑娘您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呢?王爷现在可是您的夫君呀?” 沈芝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跟她解释,但是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是徒劳的,因为以彩珠目前的认知,始终是无法与她的思绪相通的。 * 大概半个月后,沈芝腿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傅元传信回了雍州王府,王府那边的意思是择吉日将王妃迎回,举行婚仪。 吉日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后,凤冠霞帔的沈芝坐上了马车,由傅元护送着,来到了雍州王府。 今日雍州城大小的官员都依照礼制到了场,整个雍州王府人声鼎沸,敲锣打鼓,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沈芝在一片热闹不已的欢笑声中下了马车,彩珠扶着她,拖着几长长的喜服衣摆迈进了王府的大门。 没走一会儿,她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 那只手掌略宽厚,掌心有练武留下的薄茧,摩擦时有些痒痒的触感,那修长的五指轻轻搭在她的指背,传来些微的温热感。 她头上被蒙着红盖头,看不到四周的情形,只能看到身旁男人那双描着九蟒金纹的登云靴。 两人并肩走着,中间没有距离,沈芝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味道时有时无,却让沈芝因周围的吵闹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她被陆远峥牵着一步步走上白石台阶,婚典的祭祀环节,在正大殿的丹樨上举行。 她一步步走上去,没来由地数起脚下的台阶的数目,一级两级三级…… 当她数到九十九级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丹樨之上。 在司礼官的唱和声中,沈芝与陆远峥拜完天地,被送入了紫嫣殿。 紫嫣殿内彩绸遍地,红烛熠熠,沈芝被送到洒满桂圆花生的喜床上端坐着。 而后,侍女们静默退去,往沈芝手中塞了一柄玉如意后,便独留她一人等候新郎官驾临。 这是大永的婚假习俗,新娘需持玉如意等候郎君入洞房,等夫君来到后,便将玉如意递给他,让他为自己揭去大红盖头。 沈芝知道,陆远峥十有八九是不会来的,依照他先前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应当是不得已才接受朝廷送给他的这位王妃的。 所以,她今日应该是看不到那位大名鼎鼎的雍州王了。 也不知那陆远峥到底是扁是圆,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亦或是如百姓口中所传的那般凶神恶煞,状如修罗。 虽说那天晚上她被陆远峥救过一次,但那一次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而在都护府养伤那段时日,陆远峥更是提前回了王府,不给她丝毫见着他的机会。 不过,不管那陆远峥是何模样,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今后只管安分守己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一日的疲意席卷而来,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她料想着陆远峥今日定会寻着借口不过来,便没心没肺地自己揭了盖头,脱下了凤冠,抬手揉按起一日下来酸疼不已的脖颈来。 揉着揉着,她的困意更重了,她索性躺到床上,阖眸休息了起来。 * 明月初升,前殿的喜宴也进入了尾声,陆远峥与宾客们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席面,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白澈正被一行人拥着推杯换盏,眼眸的余光却瞥到了陆远峥离开的身影,就随便寻了个借口,抽了身,跟了出来。 陆远峥一席绯红吉福,在满府通明的灯火下极为显眼,白澈悄悄跟在他身后,穿过了一处弯折的九曲桥。 白澈之所以跟出来,是因为上回陆远峥将沈芝扔在都护府不闻不问,自己却先回王府一事,让他感到了不虞。 他隐觉以陆远峥的个性,今日或许会让沈芝独宿喜房,便跟出来看看,若真如此,他定要劝说一二。 陆远峥本是想上书房宿上一宿的,他从小习武耳力极佳,故而半途就察觉到了身后跟着自己的宣慰使白澈。 于是他折了方向,往紫嫣殿而去。 * 此刻的紫嫣殿内,沈芝却还在酣眠,许是今日太累的缘故,她睡得特别沉,以至于房门蓦然被推开时,她都并未惊觉。 陆远峥踏过门槛步入了屋内,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沈芝躺在床上睡着的一幕。 这倒是颇为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朝廷送来的女子一定会是眼巴巴地等着他,意图靠近接近他、 但此刻看着喜床上那一身礼服,面若丹霞早已睡着了的女子,让他愣了一瞬。 她的凤冠和盖头全部放置在一边,乌发铺开在被面上,竟是比那丝绸还要柔亮,她纤长白皙的脖颈微微弯着,光耀下,宛如一节新生的莲藕。 陆远峥微微抿了抿唇,眸子轻转,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在考虑要不要就此将她唤醒。 半晌后,陆远峥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子,打算离去。 可就在此时,身后的女子却喃喃地发出了一声:“别走,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