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退婚后我把反派脸打肿了在线阅读 - 第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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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别说,那粗糙的声音,沙哑的音调,冷若寒冰的气势,真的有以假乱真的架势。

    可顾惜年仍是不肯妥协:“你不是。”

    这种车轱辘的话反复说,也没有意思,她抽出长软剑,劈头盖脸,直抽了过去。

    段小白立即躲闪,但并没有还手,只是用怒斥:“做什么?”

    顾惜年走的是快打快攻,比之在竹屋那边动手时的架势还要猛,像是在对待死敌,招招都要取人性命。

    段小白一开始还在避闪,但很快他发现,若自己再一味的躲避,而不去回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顾惜年给打趴下了。

    等到他开始还手的时候,顾惜年出招不仅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是压迫感陡然增加到了一倍。

    不到一百个回合,顾惜年低斥:“你倒下吧。”

    段小白应声而倒。

    他的脖颈要害,被剑锋抵住。

    抬眸望过去,对上的是顾惜年嘲讽的眼:“你如果真的是段小白,你不会打不赢我。”

    段小白垂眸:“意外。”

    “既然你觉得这次是意外,那就再来打过。这一次,你是自找的,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段小白翻身而起。

    可不出十招,随着顾惜年又一声:“你趴下吧。”

    段小白再次倒地,身上的骨头,像要寸寸折断一般,疼的不成样。

    “外表可以作假,但武功不能。无论多少次,只要你的功夫达不到真正的段小白那般境界,你就还是得倒下,想假装他,其实挺不错容易。”

    这一次,他没作声。

    “你露出的破绽可不仅仅是这样。”顾惜年语气嘲讽,“我和段小白交手到现在,哪次出手,他都不曾视我为主,手下留情,一旦开战,必是拼尽全力,而你,心中仍有尊卑的畏惧。”

    假段小白的嘴角咧了咧,心中暗叹,他哪里知道这么清楚的细节?临时被抓过来,原以为只是送她走一遭,谁知还要动手。

    “另外就是,段小白在我面前坦荡大方,有时比我还像个主子,而你,畏畏缩缩,下意识的想要站远些,免得被我给看出来什么。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确定了真假。”

    “为什么,不立即拆穿?”假段小白艰难开口。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就是只耍猴人手里边牵着的那只猴。

    “想看看你们打算做什么。”顾惜年回答,“原以为还有特殊的安排,没想到,段小白派你来,竟然真的只是让你假装一会段小白。”

    假的这位低下头去,突然反应过来,顾惜年跟他说这么多,其实还是在套话。

    既然拆穿了,那便拆穿吧。

    他这一顿罚是跑不了了,当有了这种觉悟,反倒坦然。

    “行了,你非是我的敌人,你走吧。”顾惜年收了长软剑,随意的交给了一旁的琼宵。

    她缓慢往台阶之上走去,一直到了最高点,才道:“回去记得告诉真的那位,除非他不再出现于我的面前,否则,今日之日,他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至于那假的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五味俱全,顾惜年可不关心了。

    进了房门,琼宵忙着张罗准备药浴,顾惜年的身子同样是大伤叠着小伤,明伤裹着暗伤,马上四国大比即将开始,时间不多,琼宵也总想着再帮她调理一下。

    等顾惜年的身子整个没入到药浴之中,琼宵才叹了口气:“主子,有件事,属下虽然还没有确定,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琼宵犹豫着开口:“王爷的身子,的确是被阴阳风水毒和黄太医所布下的几十种毒素侵袭,黄太医一再的强调王爷此刻的身体状况是有多么的凶险,可属下查验之后,却是发现,王爷的状态其实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生死难测,正相反,奇毒、异毒和剧毒遍布全身,他不止没死,而且体内还潜藏着一股勃勃生机,此消彼长,形成平衡的态势。可属下真正觉得奇怪的是,这样的脉象,王爷并不该昏迷不醒,反而应是如同正常人一般自如行走才对。”

    顾惜年无声的睁开了眼。

    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段小白与盛宴行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大雨之中冷然从面前经过的矜贵绝色和日日抱着重剑守在旁的两个人,看似没有任何相似,但实际上,真的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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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最佳时机

    这一夜,月色极美。

    顾惜年倚在房顶之上,望着那一轮圆月。

    酒,一坛接着一坛,几乎没有停顿。

    可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全无醉意。

    段小白没有出现,这件事已在意料之中。

    她倒也不希望他来的那么快,因为,她同样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那个令人震惊的发现。

    入睡之前,顾惜年想到了那一夜,唐王府内有杀手来袭,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闯入内室,守在了她的身边一整夜。

    那时候,她便有了疑心。

    只是不及细想,之后便是一件事连着一件事的发生,段小白那般沉稳可靠,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身边太缺这样子不离不弃的人,是出于这样的心情,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掉了他的异样,哪怕他屡次亲近,早已超出了一名侍卫该有的界限,她也没有过多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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