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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屋子里说的话,竟然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贵妃娘娘耳朵里,让贵妃娘娘大大地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头疼得要死,今天好一些了,也许会有虫,大人们多担待些,等我好一些了全面捉虫。 ☆、为虎作伥 刑部大牢,蒋佑昌坐在正堂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翻看着自己面前的供词,对后堂的惨叫充耳不闻。{ }! “他们都说不知情?”他撂下手里的证供,眉头微皱。 “只说是一位苏州的举子花尽了盘缠,到戏班子帮着写戏改戏,那人怕羞没露真名,只说自己姓张,让众人叫他张秀才即可,这出戏是张秀才写完,又一句一句的教了他们,带着他们排的,这帮人里也只有班主略识几个字,若说写戏,真没人有这个本事。”主审的衙役躬身施了一礼之后说道。 “落第的举子?来年才是大比之年,这个举子来得够早的。” “听说是上一科落了地,无颜还家,留在京中等来年再考。” “哼,没一句是实话!”蒋佑昌冷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后堂的惨叫之声停了,鞭子抽在皮rou上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怎么不打了?” 一个满脸横rou一身是汗的彪形大汉从里面出来了,“回大人,犯人晕死过去了。” “泼醒他,继续打!” “大人……晕的是万户春,太后亲自赞过他……艺绝京都……”万户春是庆丰班的台柱子。 蒋佑昌冷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手段,都审了一天了,万户春还能艺绝京都吗?这辈子怕是站起来走路都难了吧?你们若真的有惜才之心,索性打死了他,省得在这世上零碎受罪。” “大人您的意思是——” “庆丰班除了班主,一个不留,尽数打死。” “这……”刚才跟蒋佑昌回事的衙役迟疑了一下,庆丰班背后不是没有人的,不少王公贵族都是庆丰班的票友,早有人暗中说了要留庆丰班的命…… “你们已然为我分忧把庆丰班给抓来了,再放出去,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要狠就狠到底一个不留。”他看了那衙役一眼,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森冷如地狱阎罗。 “是。”衙役施了一礼。 “从今个儿开始,每日押着那班主到举子们常出入的所在认人,看见那位张举人,即刻索拿归案。” “是。” 蒋佑昌放下茶盏再去拿那供词,却一下子拿了个空,右手抖得像是筛糠一般,他用左手用力按了右手,见没人注意,悄悄将手用袖子掩了。 出了刑部大堂,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丸药塞进嘴里和着口水咽下,用力喘了两大口气,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把手露了出来,他的手果然不抖了。 这金丹确实是神物,难怪圣上如此沉迷炼丹…… 龙道婆捧着蒋佑方送来的锦盒,微微一笑,这人的头发、血再加上内衣若是落在旁人手上,真的是任人宰割一般,稍有点真本事的道姑就能要人的命,只是可惜了涤尘有言在先,要保蒋吕氏的性命……倒让她看不出来涤尘对蒋吕氏是什么心思了。{ }! “道婆,我们蒋家的身家性命全赖这盒中之物,道婆您可要……”蒋佑方见龙道婆神色暖昧,忍不住叮嘱道。 “贫道自是省得。”龙道婆笑道,“六爷若是信不过,尽可以在贫道做法之时在旁边守着,让六奶奶在太太跟前守着,若有异动六爷立刻斩杀了我如何?” 蒋佑方见她如此坦荡,倒颇有些尴尬了…… “道婆既如此说,那六爷就不妨随道婆走一趟,替道婆护法。”闵四娘走了过来,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我知道道婆不是贪财之人,只是这财不是给道婆,是给道婆用来替我们行善积福的,还望道婆善加利用才是。” 龙道婆见那银票就笑了,蒋家给她的银票不少,像闵四娘这般会说话的却是不多,她看见闵四娘青痕犹在的手腕,立刻也就明白了些什么,涤尘也好,这位六奶奶也好,来路都非寻常,连益阳公主都命她听涤尘的,她还能说什么? 龙道婆接了银子,将锦盒大大方方地交给了蒋佑方,“请六爷拿着锦盒,随贫道一同回公主府。” 闵四娘站在门口,目送两人出门,这两人走后,闵四娘环视整个院子,“今个儿的事,若是泄露了出去,我跟六爷出了事,你们谁也活不了!” “是。” 她眼角的余光一扫,看见了躲回自己屋子的玫苹……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要看什么时候透罢了。 比如蒋吕氏自认身边铁板一块,仔细一看漏洞一样多得跟筛子一样。 庞贵妃在宫中称霸这些年,又怎会不在蒋吕氏身边安钉子……送镜子倒是神来之笔,她还是要用蒋家的,对蒋吕氏只是略施警告而已,蒋吕氏被惊吓这么一次,言行倒是收敛了许多…… 闵四娘略一收拾,坐了软轿往正院缓缓行去,到了正院时,蒋吕氏正在廊下看蒋姝踢键子。 “太太今个儿倒是好兴致。”闵四娘笑道,今年雪少有大日头的时候多,是以到了近午时分,外面不算冷。 “唉,我本是废人一个,无非是修身养性含饴弄孙罢了。” “太太您这精神比我们年轻人还要健旺呢,何谈废人二字。”闵四娘笑道,“姝丫头真的是越出落越水灵了,隐隐的竟似有姑奶奶的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