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在线阅读 - 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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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藕夫人缓缓道:“那妾身所言之事,天师可考虑好了?”

    张天师淡淡说:“兹事体大,本天师要见了剑君再做打算。”

    “也好。”花藕夫人也不急,她长得极美,打扮华贵,周身气度不是江夫人那等饱受摧残的家主夫人可比的,“天师都说了剑君很快就会回宗,那想来妾身月也不用等太久了。”

    张天师扫了一眼喝茶的秦夜烛,意味不明道:“夫人素来不在外走动,这次来了剑宗也就罢了,还为本天师的事费了不少心思,实在让本天师意外。”

    “自然也不只是为了张天师。”花藕夫人笑吟吟道,“更是为了三界太平。”

    “是么。”张天师不知信了没信,“秦家家大业大,搀和进这种事情来,不怕出了问题受牵连么。”

    花藕夫人讶然:“天师觉得会出问题?”

    “若本天师应下,自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花藕夫人一扫欲言又止的儿子,使了个眼色不准他开口,“剑君任由自己的心魔毁了镇魔渊,与魔尊等人失踪后久未归来,前不久独幽大师曾说剑君是一人押送心魔与魔尊,可魔界却传来了魔尊归位的消息,可见剑君是又被心魔所惑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道理:“剑君一再因心魔误事,若不能给咱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实在不该再以至尊之位号令三界。”

    “荆家人也都到了。”张天师耐人寻味地说,“荆家主和荆夫人可能不这么认为。”

    “自家人当然为自家人说话。”花藕夫人掩唇一笑,“哎呀,反正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剑君到底为何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回来一切就都明了了。若无一个满意的答复,想来不单是妾身和天师,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

    张天师正要再说话,座下弟子匆匆进来,看了花藕夫人一眼,低声禀报道:“师尊,剑君回宗了。”

    张天师和花藕夫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秦夜烛依然坐在那,在喝茶。

    他想了很多,事情发展到今天,他那日的插话功不可没。

    母亲亲自来这一趟,自然也是为了他的秘密。

    若荆沉玉失去权威,失去地位,那他之后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他的秘密也就不必担心暴露了。

    甚至于,若荆沉玉真的在这件事上出了什么问题,走火入魔的话……说不定添一把柴后,这个秘密可以永远隐藏下去。

    秦夜烛缓缓站起来,压了压衣角。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可他却并没那么高兴。

    想到在镇魔渊荆沉玉的牺牲,再想到昭昭,秦夜烛眉间绕着忧思,矛盾不已。

    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让三界因此失去剑君值得么。

    各院之外,九华剑宗山前道场,曲春昼带着门下弟子快步走来,一眼就望见了先一步赶到的张天师和花藕夫人。

    他们身后站了其他仙宗的宗主,显然已成一派。

    曲春昼想到自己特地起坛开的卦相,幂篱下的脸色难看至极。

    第70章

    这次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御剑行过九华剑宗的天堑,便看见了仙气缭绕的第一仙宗。

    之前费尽心机想离开这里,最后想要好好活着还是得回到这。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昭昭人在荆沉玉灵府,发觉他是真的比之前好了许多,连灵府都不那么乱七八糟了。

    虽然比不了她刚穿书时那一望无际干干净净的雪原,至少也整整齐齐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意思,她就在他芙蓉化形的外面,随时都能躲进去,这样周到,让昭昭忍不住想到这些日子来两人难得平和的相处。

    不针锋相对的时候,荆沉玉真是个不错的朋友。

    这么说也不全对,想让他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前提是他要对你用心。

    像原书里对江善音那样忽略,只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冷漠和凉薄。

    思索间,荆沉玉已经下了般若,他并未将剑收起,依然握在手里。

    哪怕剑未出鞘,那种刺骨的杀意依然让等在山前道场的众人浑身一震。

    张天师拧着眉,他总是喜欢这样,哪怕修仙可以驻颜,也因他习惯如此而在眉心留下了刻痕。

    荆沉玉到了,九华剑宗的弟子可不管他们那些摆架子的人,全都第一时间下拜行礼,对荆沉玉的尊崇和敬慕一如既往,未曾因外面的风言风语削减半分。

    花藕夫人扫过跪了一地的剑宗弟子,能成为第一仙宗的内门弟子,他们各个都天赋极好修为不凡,想到自己的儿子,只因托生在她肚子里,因她的失误受了影响出生后无法修炼,她便意难平。

    这些年不出秦家,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心平气和面对这件事,但出来了这么一遭,看着其他的年轻后辈,她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秦夜烛是天生不能修炼也就罢了,偏偏是因为她胎内带去的灾难……

    她绝不会让秦夜烛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哪怕带来危机的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剑君。

    花藕夫人凝着荆沉玉,她的目光很有存在感,可对方好像完全没发觉,目不斜视地走过所有人,那种孤高冷淡的样子和过去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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