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妄想[先婚后爱] 第56节
许枝不可置信般张唇,许久都没发出一个音节。 “难得你喝酒主动到急色,我很喜欢。” 陆放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耳廓,呵出的热息紧贴她:“可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希望你清醒的记得。” “宝宝,帮我解开。” 手被带着再次移动,随即被他牵引着扯开他的浴袍带子。 紧绷流畅的线条、肌理壁垒分明。 许枝不是第一次窥见他充满力量感的身材,却是第一次用这种距离在这种情形下见。 她慌不迭就要闪躲视线,陆放半跪着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倒。 是拆封的窸窣声。 她半睁眼,瞥见了方正小盒上大写标注的“xl”。 许枝不禁心尖一颤。 “可以……关灯吗?” 回应她的是灯光乍暗。 那只guntang的掌心再度贴上她,自上而下,沿着她的曲线游移。 唯有路遇高峰、丘壑,他才停留,偶尔采果充饥,攥着、把玩着,指缝都充沛得溢出果rou。 即便许枝瑟缩着闪躲他也没有撤开分毫。 灼热的温度和近无可近的距离无不提醒她—— 这次,陆放是要动真格了。 “宝宝,抱紧我。” 仅剩的一盏床头灯将身下的人映得瓷白又嫣红。 陆放的理智早已崩到极限,正如他对她玩笑里的剖白—— 他脑子想了很多。 肆虐的、极致的。 鲜少能宣之于口让她知道。 多少晨昏,她只是山涧裂进的一道光影。 看得见,抓不住,犹如只存在他妄想中的璀璨。 直到这天,光照在他身上。 他感受到她的温度。 相抵的刹那,两个人的呼吸同时一紧。 有人灵魂都喟叹,有人忍不住倒抽气。 许枝的眼尾蓄满生理性的泪水。 “陆放,我疼……” 两人的身高差距难平,她够不着他的脖颈,只能胡乱圈住他劲瘦的后腰。 这种时候,她的语气好像全世界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陆放一颗心都化成水,忍住大脑皮层最上方的贪婪和渴望,小幅度点着、划过缝隙,再磋磨着滑动。 她的准备已然充分。 他们的阻碍单纯是因为尺寸不匹配。 “宝宝,忍着点。” 发丝混合了汗和先前未干的水,在发梢汇聚成珠,随着他再次尝试从他的额前滚落。 她这一汪清泉,就这么被掀动浪花,从泉眼正中一口气被破开。 月满则亏。 他们刚刚接纳彼此,他不适宜嵌得太实。 陆放仔细观察她眉眼里的最细微的表情。 他看着她呼吸从紧绷到随着浮沉愈发规律。 原本是为了体贴,逐渐从中摸出别样的兴致。 不知不觉,许枝已经跟上韵律,并熟悉在下个高音到来前微微用腰发力。 歌声到了最婉转的篇章。 套房会客区的胡桃木挂钟,在时针重归起点的那一刻发出提示。 许枝脚尖绷直、大脑完全飘在最上空的一瞬。 泉水满溢,迸溅出水花。 很多年后,她都忘不了这声色犬马的一刻。 夏雨被烟花升腾绽放的声势遮盖,有一道至醇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枝枝,祝你生日快乐。” 第43章 许枝甚至都没缓过劲。 她还紧紧绞着, 两只小手攀附在陆放绷直的腰际线条。 听见突如其来的生日祝福,轻喘着闪过脆弱的迷蒙,随即循着烟花的声音侧眸, 透过被生理性泪水盈满的眼眶看见露台不远处的天空。 于零点准时绽放的烟火绚烂、盛大, 照亮了雨夜的半边天,将沉寂的江景都带动得生动鲜明。 “这……是你准备的吗?” 失控时分用了太多力气, 她一开口, 嗓音里的绵软沙哑已经不像她。 生日这种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能和她一起庆祝的人,已经缺席很久。 久到她自己都忘记这份仪式感。 近来兵荒马乱, 她更是抛之脑后。 “喜欢吗?” 陆放哑声, 喉结滚了滚,眸底涌出点点生涩。 前几秒动作还大开大合的人,此刻神情里竟露出了几分完全不该属于他的怯,仿佛在忧心这场精心准备的浪漫是否会对她造成负担。 “谢谢你, 陆放。” 雨雾给花火蒙上一层滤镜,她一双湿漉漉的眼被焰色照得明亮又迷离。 “我很喜欢。” 说完, 她的注意力自然地从烟火归于面前的境况。 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刚从一场无限接近溺水的狂乱中被打捞起,被惊喜冲散了点狼狈,这会不由得重新生出些许别扭。 “你、你好了没?” 陆放依旧撑在她上方, 她闪躲着退了退。 “别乱动。”头顶的人嗓音俨然变了调,大掌掴在她的侧臀, 泛出粉色的指印。 落下的力道微震,清晰了研磨的酸软感。 许枝难耐地嘤咛一声,忙不迭扶住他的手臂。 手心下的青筋迭起, 偾张的温度已经氲出细密的汗。 因为太胀、太满,她能清楚感受到钳进她的东西并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虽然之前她并无经验, 但隐约还是能感知到刚才他是顾着她更多。 他忍得很辛苦。 许枝偏过头,用薄被盖住自己半张脸。 “我现在没那么疼了……” 她闭眼,闷声道:“你动吧。” 她的模样实在乖软,又带了点视死如归的决心。 惹得陆放在她耳边哼笑:“真的?” “既然如此,蛋糕和生日愿望,结束之后再补给你。” 露在白色鹅绒薄被外的耳尖红了又红。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在乎这个?! 陆放试着往里,狭窄温热几乎让他乱掉方寸。 “宝宝,放松。”他扣着她的腰,嗓音粗哑。 许枝半咬着指节,尽量不让自己太早太快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 可有人不允许。 “看着我。” 陆放扯开被子,掌心覆上她的面庞掰正她,食指从她的眉心点触着向下,拂开她抵在唇角的手。 再向下,陆放的虎口虚虚圈着她的脖子。 自始至终,他的进退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