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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的表示,朝中重臣在宫中为了陛下争风吃醋,皆因为后宫无主的缘故。 秦姒烦不胜烦,到最后丢出一句话,“那就按范大人的办!” 于是早朝一过,陛下要册立后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燕京城。 赫连炔来紫宸殿的时候,见到她第一句话便是:“我今日来,是向你道喜来了!” 秦姒顺手cao起案上的笔架朝眼前的罪魁祸首扔了过去。 赫连炔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给她好好的放了回去,挑眉,“陛下这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秦姒抬眸冷睨了他一眼,“你干的好事!” 赫连炔一脸无辜,“我不过是想气他一气,那两个人用不用是你的事。再说了,就算我不送那两个美人,难道你就不用册立后宫了?” 秦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欲与他纠缠,道:“你好好的一国之君,此次亲自跑来,所谓何事?” 赫连炔闻言,一张脸迅速黑了下来,“这要问问你的情哥哥,居然将本王的大阏氏给绑走了!” 秦姒诧异,“什么意思?” 赫连炔见她不似作假,“你不知道?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告知你大妃是假的,叫你防着他些。你倒好,被美色迷了眼睛,将人防到了床上!” 秦姒神色凝重的摇摇头,“我并未收到你的任何来信。且我差人送出去的信,你一封也未回。” 他二人对视一眼,此事必定是齐云楚从中做了手脚。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眼下她已经是皇帝,哪怕真是他做的也无伤大雅。 只是什么叫大妃是假的? 赫连炔其实也不是特别肯定。 “她第一次来王都的时候,我分明瞧见她脖颈后有一处刺青。那晚我……总之,宫里的那个,后颈处什么也没有,肩膀上却有奇怪的铭文。” 秦姒闻言没有说话。 看来,齐云楚身边的那个碧色眼眸的少年必然与那大妃脱不了干系。不过此事她并不打算告诉赫连炔,免得他真的去找齐云楚的麻烦。 眼下在燕京城,若是两人真的闹起来,惹下的麻烦必定要她来收场。 眼下她刚登基,才刚刚料理完与纪家相关的各个世家的问题,年底藩王们必定要来燕京城朝拜,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仅如此,今日早朝时提及的民生大计都亟待处理,她哪有时间陪着他在这儿去找他的大阏氏。 只不过,她心中有些不舒服。那少年到底是男是女,与他有何关系,值得他这样爱护,不惜将人从姑墨王宫抢出来!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眼前数月未见,眉宇间越发自信张狂的男子,道:“你可有什么线索?” 赫连炔摇头,“我此次来得匆忙,明日便要回去了。此事我已经叫人去差,拜托你帮着留意一些。若是有消息,你即刻同知我。” 秦姒点点头,又道:“你查归查,莫要在燕京闹事,否则,你要怪朕不讲昔日情谊!” 赫连炔灰蓝色的眼眸盯了她一会儿,嗤笑,“你如今较之从前大不相同,愈发像一个帝王!” 秦姒睨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赫连炔又与她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秦姒批阅了一会儿奏疏,抬头刚好见红袖端着茶进来,“昨晚你送药膏过去他可有收?” 红袖摇摇头,“齐世子这次是真生了陛下的气。” 秦姒如何不知道他生气,可她是皇帝,有些事情难免不顾全大局。 “昨晚阿白到底与他说了什么?” “好像提到了兰大人……” “什么!”秦姒皱眉。 红袖见她面色极为难看,上前替她斟了一杯茶,“当初有关兰大人的事情陛下处理的很干净,知道实情的不过是我们这些老人。宁小公子也是一时失言,想必齐世子也查不出什么来。” 秦姒吃了一口热茶,面色缓和了些,问:“十一可有消息了?” …… 南街,吉祥赌坊。 南星刚从里面出来。 今日他手气很好,赢了不少银子。 他见着时辰尚早,正打算去兰桂坊坐一会儿,谁知才出巷口,远远地便瞧见几个身着姑墨国服饰的人迎面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身材颀长,宽肩窄腰,英俊健硕的男子,人群中格外惹人瞩目。 他心中大惊,此人不是赫连炔还有谁。 他立刻绕进了另一条巷子,朝着东街飞速跑去。 大概跑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实在跑不动了,依靠在墙壁之上,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低声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咒骂了一句。 这个赫连炔真是阴魂不散! 好在他聪明及时躲开了,否则真给他看到,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知道他是个男子,必定剥了他一层皮。 看来今日兰桂坊是去不成了,他十分遗憾的摸摸怀里的银子,正打算回去,谁知迎面走来一个一身劲装身形高挑,英姿飒飒蒙了脸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南星瞧着她极为极为眼熟,尤其是那对浅色琉璃一样的眸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你——” 他话才出口,不知她如何出了手,只觉得头一疼,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便失去了意识。 紫宸殿。 秦姒看着麻袋里扭来扭去,发出呜呜呜的麻袋,“你捉他回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