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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让蒋天佑惊叹的是,上辈子被劫持的时候,沐笙作为一个后院男子,居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以内,联合御医找到药为自己续命,最后再次把自己救了出去。 这一点一滴,若不是善于观察,体贴入微,有勇有谋,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时候蒋天佑会不自觉的猜想,若是给沐笙换一个出生,给一个机会,让他能够好好的学习,未必不会长成苍天大树。 可是如今在蒋天佑眼里特别优质的小树苗,也是特别会趋利避害的小树苗,居然被‘惩罚’了,这对自认极为了解小沐笙的蒋天佑而言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时也是和前世记忆相比出现的一个变数。 她极为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他要针对你?” “其实不过是公子误会奴偷盗东西罢了。” 蒋天佑和小沐笙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东西是我送的玉佩?” 小沐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带着些孩子气求夸奖的表情:“嗯,主人给我的玉佩实在是太贵重了,所以公子难免会有一些猜测也很正常,不过玉佩我已经拿回来了,主人不用担心玉佩会遗失~” 蒋天佑揉了揉小沐笙的头发,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玉佩给你便是你的了,我不是担心玉佩,我是担心你。” 小沐笙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关心,听到主人说他比那块玉佩重要,整个人都怔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蒋天佑耐心的问道:“那块玉佩花楼里面的公子不认识,但是老鸨必然是认识的。我不是说过若是遇到问题就出示那块玉佩吗?为什么你还要和那个公子私了,平白无故挨了一顿?” 小沐笙呐呐的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以为那个时候主人不方便放在身上,才会放在我这里的。” 蒋天佑听了小沐笙的话语才明白,在小少年的心中,当初并未真的觉得自己会把那么贵重的玉佩送给他。 “……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我身份了,怕我之后会回来拿,又怕我遇到危险,所以不敢声张?” 小沐笙乖巧的点点头“奴也是后面听到外面传主人被追杀的时候才有几分猜测的。”说完后又有些懊恼道:“奴是不是自作聪明,给主人添麻烦了?” “没有”蒋天佑抱住沐笙,在他耳边轻语道:“当时一定很难吧?” 小沐笙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还好啦~” 就算小沐笙什么也不说,但是曾经在花楼里面带过不短时间的蒋天佑也知道。 在花楼里面一个没有挂牌的公子,地位往往连一个打杂的小工都比不过,这样的身份要在花楼头牌公子面前毫不声张的保下一块玉佩,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花楼里面有花楼的规矩,一般公子十五岁才在外挂牌。 平日里就跟着楼里的公子服侍,学习一些伺候人的技艺,或是在花明轩里打打杂。 那些还没有挂牌的小公子,就算生得再貌美,除非遇到特殊需求的客人,不然的话是不能可能在接客期间出现在前厅这种地方。 特别是像沐笙这种长得绝美的少年。 这一方面是花楼怕这些小的分薄了正牌公子的利钱,更多的是喜欢娈童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喜欢下重手的客人,大部分送出去的娈童被玩了一夜以后也基本上毁了。 这些未挂牌子的小公子到底和正式挂牌的公子不一样,他们身价未定,就算被玩坏了能赔偿的钱财也不算多。 花楼自然不愿意杀鸡取卵的事。 把沐笙这种未来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头牌的少年,毁在这上面。 只是不知道是沐笙运气实在是太差,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沐笙要去伺候的公子路华刚好是这一届花明轩的头牌,这位公子路华心胸狭小,最是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男子。 毕竟花楼这种地方,男子最耀眼的日子也不过是那区区几年,竞争显得尤为强烈,捧高踩低更是家常便饭。 一个是当红头牌,一个是未来可能的头牌。 由此可知,沐笙在这花楼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平日里公子路华对沐笙这么个天地钟神秀的人儿,自然是万般不待见的,没事就给沐笙下绊子。 只是绝大部分都被小沐笙机智的躲过。 只是这几年小沐笙长得是越发出落,作为头牌的公子路华心中就越是着急暗恨。 他完全可以预料到等两三年以后,沐笙挂牌将会把自己取代。 公子路华知道自己对沐笙并不好,若是沐笙上位了难免打击报复,他就更不容许小沐笙有机会上位了。 要是没有沐笙,眼前培养的公子大多都不如自己,想来他这个头牌还能多维持两年。 所以公子路华在知道沐笙偷偷的私藏了一块玉佩以后,死咬着是小沐笙偷拿了客人的东西。 若不是小沐笙拼着玉石俱焚,死咬着不松口,公子路华本来也是有着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或许小沐笙连玉佩都要不回来。 可是既便如此,小沐笙也被鞭打了一顿,今日被指派到大厅伺候客人。 公子路华的心思狠毒,说是惩罚,但是故意让小沐笙带着充满凌虐感的伤痕还穿成半透的纱衣在前厅伺候。 这样子的打扮,就算是今日没有到龚舒文,早晚也会遇到其他变态客人,一旦遇到小沐笙也就基本上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