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雍正的锦鲤妃在线阅读 - 雍正的锦鲤妃 第19节

雍正的锦鲤妃 第19节

    胤禛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位女子说出那些rou麻兮兮的情话,此时刚刚看见年若兰面露委屈与不安,便连忙柔声安慰她道:

    “人无完人,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的?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我只会更加疼惜你,以后也会好好的照顾你。

    我根本不会在意你刚才所说的事情,更不会因此嫌弃你。你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令自己平添烦恼。

    再者,你的这个病只要好好调养,便不会有大碍。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等色*急之人,即使将来你入了府,我也不会迫你与我同房,做任何伤害你的身子或令你觉得害怕的事情,更不会让你冒险为我孕育子嗣。”

    他的小姑娘年纪还小,情窦未开,他自然会慢慢的教会小姑娘该懂得的一切,带她一同领略巫山之欢、云*雨之乐,让她懂得何为男*欢女*爱、情痴爱*欲。

    他要的是与年若兰灵犀相通、两情相悦,他不仅要小姑娘娇媚动人的身子,更要得到她那颗宝贵的真心,又岂会只利用若兰满足他的欲望,供他片刻的欢愉,而令小姑娘害怕他呢?

    胤禛心中打算得虽好,但他这番心思年若兰却全然不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年若兰皆被父母兄长保护得太好了,从来也没有人与她详细说过男女之事。

    因而,直到现在年若兰一直误认为与夫君同房的意思便是与夫君同睡在一间屋子里,至于夫妻之间具体要做些什么事,如何才能生出粉嫩可爱的小宝贝,年若兰便不得而知了。

    年若兰原本也没打算要冒着性命危险怀孕产子,因而对这些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奇心。

    听闻胤禛说既不会迫她同房,也不会让她怀孕生子,年若兰越发放了心,认定胤禛的想法同她皆是一样的。

    年若兰笑道:“王爷能这样想,如此体谅若兰,若兰便放心了!眼下既然皇上已经下了指婚的旨意,如此安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待日后……”

    年若兰正欲同胤禛细说自己嫁入雍亲王府为侧福晋以后的打算时,却忽见马车停了下来,而后便听见苏培盛在外面禀告道:“启禀主子,藕园已经到了。”

    胤禛笑着对年若兰道:“你在宫中折腾了好几日,一定十分疲惫。如今既然已经到藕园了,我这便送你回去休息吧。”

    胤禛一边说,一边亲手为年若兰带上了面纱,自己先踩着苏培盛放好的脚凳走下马车以后,方才回身将年若兰扶下了马车。

    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厮见自家小姐终于回来了,连忙过来向年若兰行礼请安,又有小厮一路飞奔进府内告诉管家与伺候年若兰的两位大丫鬟小姐回府了。

    年若兰正欲感谢胤禛送她回家,并且向他告辞,不成想胤禛却道:“你的父母兄长如今都不在京城家中,你之前在宫中又病了几日,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回去,还是我送你进去吧。

    一会儿等太医院的刘院判到了,让他为你诊诊脉,确定你的身子并无大碍以后我再回王府。”

    年若兰原本觉得胤禛将她从宫中接出来,又一路将她送到了藕园,这已经足够了,这会子听闻胤禛不仅要送她进去,还要再请太医院院判刘大人为她诊脉,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如今既然康熙已经下了圣旨,将她指婚给雍亲王做侧福晋了,虽然如今他们二人尚未完婚,但让胤禛送她进去倒也没什么。

    年若兰担心的是刘大人身为太医院院判,医术自然比之前在宫里面为她诊脉的太医高明许多,倘刘大人为她诊过脉后发现了她出疹子的真正原因,会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年若兰指了指自己蒙着面纱的脸,尴尬的对胤禛笑道:“王爷方才也看见了,我脸上的疹子……已经好多了,恐怕不便请刘大人来藕园为我诊脉吧?”

    胤禛笑着摆了摆手,安慰年若兰道:“刘大人的人品医术我都是信得过的,况且刘大人与我也算有些交情,请他过来为你诊脉,待他说你平安无恙之后,我才能放心。”

    能得到康熙的赏识与看重,被册封为雍亲王,成为众位兄弟之中少数的几位亲王之一,胤禛向来思虑周全,从来不是鲁莽之人。

    既然胤禛敢在此时请太医院院判刘声芳来藕园为年若兰诊脉,胤禛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胤禛自不会告诉年若兰他曾对刘声芳有救命之恩,因而,只要他嘱咐刘声芳一句话,刘声芳便不会对他人泄露年若兰的秘密。

    年若兰对胤禛有种莫名的信任,既然胤禛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年若兰也不便不再坚持了,只乖巧柔顺的点了点头,柔声对胤禛道:“

    既然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便按王爷的意思办吧。若兰多谢王爷关怀照顾,有劳王爷了!”

    年若兰一边说,一边向胤禛福了福身,却被胤禛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胤禛低头望着面前娇小玲珑、身高只到他肩膀处的年若兰,柔声对她道:

    “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若兰不必对我如此客套,为一点小事便向我道谢行礼,倒显得咱们之间生分了似的。”

    年若兰却道:“王爷对我这般照顾,我自然是要记在心里,好好感谢王爷的。”

    胤禛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些,深邃明亮的凤眸之中带了几丝暧昧,故意略微低了些头,靠近年若兰一些,笑着对她道:

    “记在心里便是,感谢倒不必了。”胤禛说话的嗓音比平日里略微低沉了些,脸上的笑容颇有深意。

    年若兰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王爷怎么变的怪怪的,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神色都让她莫名的心跳加快,实在是咄咄怪事。

    看来,她以后还是远着王爷一些比较好,至少要和王爷保持三尺左右的安全距离,才能让她像从前一样心静如水。

    当年若兰与胤禛一边说话一边走进藕园的时候,秋燕与夏荷正在屋子里淌眼抹泪的发愁,既然听闻小厮跑进来说年若兰终于回了府,如今都已经到大门口了,顿时惊喜交加,连忙擦干脸上的眼泪,向门外跑去。

    当日秋燕与夏荷两人送她们家姑娘年若兰到宫门口参加初选的时候,还以为年若兰会像夫人告诉过她们的那样很快便会被撂牌子出宫了,可是,她们二人带着一众护卫在宫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她们家姑娘出来。

    秋燕与夏荷使了银子,仔细一打听方才知道原来她们家姑娘不仅没有被撂牌子,反而还通过了初选,需得在宫中住上几日,待殿选过后方才知道是否可以出宫回家。

    秋燕日日派小厮前往宫门外打探消息,可却一直未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结果。如今听说年若兰终于回来了,两个丫鬟自然万分欣喜。

    秋燕与夏荷尚未跑到半路,便看见年若兰与胤禛带着几个随从向内院走来。两人从小与年若兰一处长大,服侍年若兰多年,对年若兰可谓忠心耿耿。

    两人接连担心了几日,如今一见到年若兰,当即便红了眼睛,险些喜极而泣,却又念着年若兰一向不喜欢哭声,这才勉强又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秋燕与夏荷赶忙跑到年若兰身边,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年若兰一番,而后才想起来向年若兰与胤禛行礼请安。见年若兰这几日清减了不少,两人心中又不免一阵心疼。

    年若兰连忙伸手将秋燕与夏荷拉了起来,笑着安慰了二人几句,又随口问她不在这几日,藕园之中可曾发生过什么要紧的事。

    秋燕摇头道:“姑娘不在家中这几日,家里倒不曾发生什么事。

    只是奴婢们担心姑娘,使了银子去宫门口打听,却只在前几日打听到姑娘通过了初选,要等待殿选结束之后才能知道姑娘是否被留了牌子,何时可以出宫回家,其余便什么信儿也打听不到了。”

    夏荷也在一旁道:“幸好现在姑娘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夫人与大爷、二爷若是知道姑娘终于平安出了宫,不必嫁给宫里的贵人做妾,不日便可回湖北家去了,还不知如何高兴呢!”

    站在年若兰身后的胤禛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觉得秋燕与夏荷两个丫鬟可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

    话说他还站在这里呢,这两个奴婢竟然便敢撺掇着年若兰回湖北家去了,更口没遮拦的说些什么不必给宫里的贵人做妾的胡话!

    万一若兰将这两个奴婢的话听了进去,岂不是平白给她添堵,害她心里不痛快么?

    若非念在二人从小与年若兰一起长大,尽心尽力的伺候年若兰多年,对年若兰还算忠心的情分上,将来等年若兰嫁入王府的时候,他必不会允许这两个奴婢再跟在年若兰身边!

    在雍亲王府中倘若哪个奴才敢如此多嘴放肆,早就被他命人将其狠狠打一顿板子然后再撵出去了!

    胤禛心中不禁想到,秋燕与夏荷不过是两个下人奴婢,论理此二人即使没有爬上主子的床给主子做通房的心思,也不应该以做妾为耻,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提到给宫里的贵人做妾之时满脸皆是嫌恶之色才是。

    想必是有人同秋燕与夏荷说过什么不做妾氏之类的话,年若兰如今方才十六岁,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这多半便是年遐龄夫妇的意思。

    胤禛原本心中已经动了怒,但转而想起当年年若兰之所以会被人贩子与年府的丫鬟合谋拐走,始作俑者便是年遐龄的妾侍。

    想到此后年遐龄也因为此事遣散了年府里的几位妾侍,不免又觉得年遐龄夫妇心疼年若兰,不忍若兰为妾也情有可原了,心中的怒火这才消散了些。

    年若兰尚未觉察到站在她身后的胤禛险些动了怒,却也觉得夏荷贸然在胤禛面前说起这些话十分不妥,连忙冲着秋燕与夏荷使了一个眼色,对她们道: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皇上今日已经下了圣旨,将我指给雍亲王为侧福晋,三月后便要完婚了。”

    年若兰说罢又侧身看了一眼胤禛,对已经目瞪口呆的秋燕与夏荷道:

    “四爷便是雍亲王,你们过去不知道王爷的身份倒也罢了,如今既知道了王爷的身份,便过来给王爷行一个大礼、正式拜见王爷吧!

    以后你们两个以后要谨守规矩,对王爷恭敬有礼,切不可在王爷面前放肆无礼。”

    秋燕与夏荷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冒汗、两腿发软,连忙按照年若兰的吩咐跪在胤禛面前,颤抖着身子正儿八经的向胤禛行了大礼。

    在胤禛叫起之后,秋燕与夏荷方才敢站起身子,却依然震惊于四爷便是雍亲王的事实中,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二人之中秋燕倒底性子沉稳一些,倒也还好,只是夏荷想到自己方才不经意间说出口的那些话,连看都不敢看胤禛一眼,吓得脸色都变了,显然被吓得不轻。

    年若兰一向护短,见平日里一向活泼爱笑的夏荷如今被吓得可怜,顿时便心软了。

    “王爷!”年若兰仰头望着胤禛,忽然用白皙的小手扯住了胤禛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为夏荷求情道:

    “刚才夏荷并不知晓王爷的身份,又因为担心我,才会说出那些话的。这丫头平日里也是一个守规矩的,方才也是无心之失,还望王爷饶过她这一次,不要同他计较。”

    年若兰情急之下,想起她从小到大每次用此种方法央求父母和两位兄长的时候,父母和两位兄长总能满足她的要求,因此便将此种方法用在了胤禛身上。

    被年若兰扯着衣袖轻轻摇晃,娇声恳求他,胤禛的一颗心早就已经一片柔软。

    莫说此时年若兰只是求他饶了一个奴婢,就算年若兰想要天上的星星,胤禛都想亲手摘给她。

    胤禛此时心中的火气早已在年若兰柔声细语的恳求中烟消云散,当即便浅笑道:“不知者不罪。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小气记仇之人,不会和你的丫头计较。”

    胤禛此言一出,年若兰与秋燕、夏荷三人自然万分欢喜,苏培盛等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苏培盛暗忖: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动怒之后仅凭一位女子的两三句撒娇求饶便消气的,年姑娘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等日后这位年侧福晋入了王府,倘或王爷再生气动怒,他也可以请年侧福晋过去劝劝王爷,说不定年侧福晋只需轻飘飘的劝上几句话,再和王爷撒个娇儿,便可以将王爷给哄好了呢!

    看来等年侧福晋入府之后,他可得对这位主子格外恭敬有礼才行!可万万不能得罪了年侧福晋!

    否则,即便年侧福晋不与他计较,王爷也绝对饶不了他!

    胤禛陪着年若兰在前厅坐着闲话了一会儿家常,胤禛命人从宫中请来的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便到了藕园。

    刘声芳先规规矩矩的向胤禛行了礼,之后又按照胤禛的吩咐为年若兰诊了脉。当刘声芳告诉胤禛年若兰身上的疹子已经完全康复以后,胤禛这才放下心来。

    胤禛依然请刘声芳为年若兰斟酌了一个调养身子的药方儿,告诉年若兰他每日都会命人将熬好的药送过来,嘱咐她要按时服用,不可再嫌苦偷偷将药给倒掉了。

    胤禛不经意间说出的这一个“再”字将年若兰吓了一跳,随后便是一阵心虚,总觉得胤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了她在宫中为了躲避殿选所做的一切。

    但既然胤禛并未直言说破此事,年若兰也不会不打自招,向胤禛坦白一切。

    有时候看破却不说破也是一件好事,既给彼此留有余地,也可省去许多尴尬。

    如今毕竟尚未完婚,因此胤禛不便在藕园陪伴年若兰太久,在叮嘱年若兰好好休息以后,胤禛便带着刘声芳离开了藕园。

    走出藕园后,胤禛方才提点刘声芳道:“本王不希望有人对本王的侧福晋诸多议论。

    你回宫写脉案的时候,切记要多用一些名贵的好药,为侧福晋调养身体,让她脸上的疹子可以逐步消退,身上的病亦可逐渐好起来才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与议论,影响本王的名声和侧福晋的清誉。”

    刘声芳顿时便领会了胤禛的意思,连忙道:“请王爷放心,奴才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事情办妥。

    刘声芳见如今雍亲王明明尚未与年氏正式完婚,却已经以侧福晋的名份称呼年氏了,便知道王爷心中必定十分在意年氏。

    刘声芳当即便笑着向胤禛道了喜,“奴才恭喜王爷与侧福晋喜结良缘。王爷您看,侧福晋现在住的这座宅子正巧便唤作藕园,藕与偶同音,这不正是佳偶天成的意思么?”

    胤禛抬头望了望这块年若兰亲笔所写的匾额,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佳偶天成么?不知小姑娘当日提笔写下藕园二字之时,心中可否想到过他?

    藕园,偶园。这的确是一个好名字。

    胤禛越想越觉得让年若兰从藕园出嫁十分合适,倒比从湖北武昌府年府的宅子出嫁更合他的心意。

    小姑娘的病情才刚刚好些,如今正是需要好好在家休息调养的时候。他可不希望年若兰在此时还要回湖北武昌府年府老宅一趟,出嫁之时再折腾进京一次。

    这般折腾,连他都觉得累得慌,岂不是要累坏了他的小姑娘?

    胤禛走后,年若兰便立即来到书房之中,吩咐秋燕与夏荷铺纸研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将其放在信封之中封好,而后便交给了管家,嘱咐了他几句话:

    “倘若日后雍亲王命人送东西给我,你只管收下便是,其他的话不必多言。

    如果王爷亲自来了藕园要见我,你便将这封信交给王爷,告诉王爷我回湖北武昌府年府老宅备嫁,路上既有秋燕、夏荷陪伴,又有年府护卫保护,让他不必担心。”

    年若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王爷问起我喝药的事,你便告诉王爷我已经将刘大人开的药方子带在身上了,每天都会吩咐秋燕按照药方熬好汤药,按时喝药,请他放心。”

    秋燕与夏荷原本还担心年若兰刚刚在皇宫之中生过一场病,恐怕身子会受不住路上的劳苦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