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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59节

    电话换成了一个老太太来接了,笑呵呵的:“阎旺奇,让你mama接电话。”

    陈美兰接起了电话,电话里是马太太的声音:“陈美兰,咱们秦川公司要盖个办公大楼,你记得做份标书来投标。”马太太顿了顿,又说:“以后还请你家旺奇多多照顾我家小刚,小刚特别喜欢你家旺奇。”

    秦川集团的工程,是阎大伟帮忙介绍见面的。

    但之后就没音讯了,现在居然因为小旺给班上的鼻涕泡擦了鼻涕,她获得投标书的资格?

    东方集团的食堂已经盖好了,款也结了,她投入了五千块,拿了五万块,但陈美兰心不够黑,民工们的工资全是按全天结算的,完了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二十块钱的辛苦费,物料成本则花了一万多,什么竹架钢架螺丝钉儿的,绳子灰桶之类的东西,那都是钱换的。

    后期收尾还要留些钱,这样算下来,她总共赚了三万,按理该跟大哥均分的,但陈德功只愿意拿一万,而且跟陈美兰讲明,自己要单独存掉九千定期,只跟大嫂报一千。

    毕竟要叫周母那家子人知道大哥赚了这么多钱,怎么想办法都会弄走。

    陈美兰刨干打净拿了两万块。

    这确实又是一笔巨款。

    但在装个座机3800,新上市的传呼机一台2000,入网费每年六百,服务费还要五百块,一件皮尔卡丹的西服八百块的年代,那点钱真不算啥。

    而且是那帮工人还愿意跟着她干,毕竟农民工们没见过像陈美兰一样,发工资发的爽快的包工头,现在就已经在问她啥时候开下个工程了。

    “我马上做标书。”陈美兰说。

    转身,她得去趟黄老师家,她自己不会做标书,但黄老师可以。

    小旺简直,太棒了!

    不过她刚一出门就碰上阎肇,而且村里来了好些公安,围着黄老师家。

    陈美兰还没来得及跟阎肇讲小旺替家里办了多大一件事情,阎肇却开门见山说:“我今天给你们烤rou吃,怎么样。”

    “你还会烤rou,烤羊rou?”难不成她嫁了个阿凡提大叔?

    “山鸡、蛇,鳄鱼,竹鼠,豪猪,糜鹿,也可以。”阎肇仔细回忆着,看那样子,他应该不止烤过,应该还吃过。

    这不是阿凡提大叔,是个狼人。

    “还有,圆圆和小狼,让他们从今天晚上开始睡炕吧。”阎肇又说。

    陈美兰不是傻,而是她没想到阎肇会有那么多的仪式感。

    “席梦思呢?”她问。

    “我要睡。”阎肇简促的说。

    第45章 公审大会(臭不要脸!)

    小旺听说要吃烤rou,下意识咦了一声:“不吃。”

    “你不是说你一次能吃五十串,一会儿给我看看啊。”圆圆说。

    小旺连忙说:“那是我吹牛的,这你都信啊。”

    小狼刚刚在幼儿园学了一到十,认真的掰着胖乎乎的手指头:“小狼可以。”

    俩大的一起嫌弃他:“给你只羊你大概也能吃得完。”

    到了晚上,市场上的rou就不新鲜了,虽说阎肇执意要烤,但陈美兰给劝阻了。

    孩子们开学两周了,虽然老师说小旺学习有点费劲,但为人很仗义,从不欺负别的孩子,跟马鼻涕泡,哦不,马小刚的关系尤其好。

    “咱们小旺上学两只没逃过学,特别棒,要再能坚持到下周末,我们就烤rou,庆祝一下。”陈美兰笑着说。

    小狼和圆圆有点遗憾,小旺心里却甜甜的。

    就因为两周没逃学,陈美兰就要庆祝一下,好玩。

    不过小旺特别反感吃烤rou,味儿都不喜欢闻,夜里的烤rou摊儿,他路过的时候都要躲着,孩子是有心理阴影的。

    看阎肇虽说在卧室,眼睛却始终在望向厨房里的陈美兰,孩子又觉得有问题,该不会,陈美兰把陈平请他吃rou串的事情,到底还是告诉他爸了吧。

    最好她不要。

    因为要是那样,他爸追查周雪琴,周雪琴就会追上门来骂他的。

    他在外婆家就给别的孩子骂的抬不起头,目前在盐关村虽说没当孩子王,至少没人骂他他妈是sao货这种话,要是周雪琴来闹,给大家知道周雪琴是他妈,以及他妈曾经那些译事。

    他在盐关村的名声也就坏透了。

    小伙子真是翻过来是喜,翻过去是忧,悲喜交织啊。

    秋风吹着阵阵凄凉的嚎哭声隐隐传来,陈美兰放下手头的活儿赶出门的时候,黄老师两口子正在迎纸。

    凶死在外的人,丧葬的时候是不能进村的,现在案子破了,凶手找着了,才能迎他进家门,告慰此事。

    但用古话说,孩子死的太小,又是凶死,生前的愿望未了,属恶鬼道。

    家家户户,这时必须烧纸来送。

    说是恶鬼道,大家心里就害怕,原本晴的好好儿的天,这会儿也突然阴了,秋风嗖嗖的,吹在身上透人骨。

    陈美兰拿了一沓白纸,剪成铜钱出来,就见对面刘二姐给她挤着眼睛,示意她赶紧回去。

    风又大,又凉,大路上就黄老师两口子,阴森森的,大家都是尽量把手伸在门外烧一点,除个晦,没人上前搀和。

    虽说陈美兰知道这案子破了对黄三嫂是个告慰,但公安们也太不讲究时间点了,黄三嫂怀上满打满还不到三个月,万一给一刺激,流产了呢。

    黄老师自己都走的踉踉跄跄,顾不上黄三嫂,眼看黄三嫂就要摔倒了。

    “三嫂,走小心点儿。”陈美兰出门,抢上前一步,扶上黄三嫂说。

    黄三嫂拍了拍美兰:“这事儿晦气,别人不好出面的,你赶紧回家去。”

    “小翔就是咱自家孩子,有什么好晦气的?”

    陈美兰把黄三嫂扶进家门,想了想,干脆不让黄三嫂跪,该跪该行礼该给孩子说的,她跟着黄老师一起说。

    黄三嫂坐在炕沿上,抚着肚子,一直默默看着。

    她的心愿终于了了。

    从黄三嫂家出来,陈美兰碰上阎三爷,遂点头笑了笑,还把这老爷子给扶进了门,心里还在想,阎三爷年青的时候是阎西山师傅,寡妇门前撒尿,祖宗坟上拉屎,什么坏事都干过,最近倒是转性了,愿意上门安慰一下黄老师?

    但三爷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古怪。

    圆圆才一年级,在学aoe,作业少,很快就做完了。

    小旺作业要稍多一点,而且他做作业特别慢,数学倒是算得很快,但每个字都要写的像印刷体,慢啊,特别慢。

    慢到阎肇时不时抬头看表,都怀疑表是不是坏了,走的那么快。

    终于看他做完了,也啪一声合上了书,洗脸刮胡子了:“早点睡觉。”

    小旺总觉得爸爸有点不对劲:“爸爸,大晚上的,你刮什么胡子呀。”

    阎肇刮完胡茬,拿梳子梳起了他几乎贴着头皮的板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准多问。”

    “才不,我原来的mama要是晚上洗脸又梳头的,就是要出门,你这又是在学她了,爸爸,这样可不好的。”小旺苦口婆心:“你不上炕我也不上炕,咱俩就耗着。”

    但给阎肇盯着,他还是乖乖爬上了炕,钻进了被窝。

    “还没睡?”阎肇转身出来,敲窗子问。

    陈美兰说:“门没关,进来吧。”

    阎肇进来了,而且进门就解开扣子脱了衣服,挂在墙上,直接一掀手,一截腰已经露出来了。

    俩孩子被陈美兰喊到了炕上,孩子呼息匀匀的睡着,他要真想怎么样,可以去席梦思那边。

    直接上炕吗?

    哪怕她上辈子见过两个渣男,也没过这么直接的,步子太大,他也不怕劈了胯?

    “给我看看后面怎么回事?”原来是他背上有几个烫伤的疤痕,看来是新的。

    在这一瞬间,陈美兰一声惊叹:粉白粉白的,好紧致的肌肤。

    这人不仅体质好,皮肤更好,两臂一弯,后背的肌rou线条简直叫陈美兰惊叹,不是欧美人那种吓死人的大肌rou疙瘩,略瘦,特别匀称。

    所以他穿上衣服才会显得很瘦。

    他背上有几个细微的小红点,陈美兰轻轻摁了摁其中一个最鼓的:“这儿?”

    一股脓水冒了出来,伴随着疼痛,还有一种奇异的触感,阎肇深吸了口气:“扣一下试试。”

    表层皮肤泛白,看起来像是烫伤,而且化脓了。

    这陈美兰可不敢碰,她轻轻压了一下,看到有脓水继续往外流,就说:“上医院吧,要不去外头找个诊所问问?”

    “用力抓一把,抓破它,里面应该有东西。”阎肇又靠近了一点,化脓后的痒比疼更难受,他想把她的手抓上去,弄破它。

    虽然是个小伤口,但是化脓了,她抓破了确定能好?

    不过陈美兰目光一转,就发现那块脓肿的地方似乎在闪光,她伸手再碰了碰,突然轻轻扣,脓里面包着一块弯屈的玻璃碎片,差不多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被脓水围绕着。

    这是灯泡的碎片,估计是溅进去的,那得多疼啊。

    在被扣出来的那一刻,阎肇混身肌rou突然收缩,硬的像块冷刚一样。

    他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

    家里有酒精,也有棉花和医用纱布胶带,陈美兰下炕翻了出来,用棉花蘸着酒精给阎肇消了个炎,又替他包扎了个伤口。

    要他能看到,就会发现,纱布是给她剪成个小蝴蝶模样的。

    “好了。”陈美兰收了棉签说。

    那种被抚摸过的余蕴还在,阎肇突然说:“西山应该马上就能出来。”

    陈美兰嗯了一声,突然回过味儿来,这男人怕不是觉得她心里想的还是阎西山?

    当然,阎西山风流,阎西山是小费翔,他嫖小姐都不需要花钱,但阎肇要吃阎西山的醋,未免有点过分了吧,她什么时候把阎西山当个人看过?

    今晚阎肇睡席梦思,陈美兰遂看了眼被子,那暗示还不明显吗?

    至少他抱枕头她悄悄跑才像话啊,总不能她抱着枕头上门找他吧。

    阎肇看陈美兰盯着被子,眼光暗瞟,刚欲伸手,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听起来是阎三爷的声音。

    阎肇不吭声,陈美兰看着他,只笑,也不吭声。

    阎三爷执着的敲着:“阎肇,你个憋怂,我知道你没睡,快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