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离音艳曲在线阅读 - 第30章

第30章

    最后动身的时候艳曲,离音,骄阳,线儿,杜蓝桥,杜相夷,徐肇庆,徐文临,凌晏,大金,解济,燕婉,雁阖。

    拖家带口。

    艳曲,“……都跟小杜到王城里玩儿去!”

    最后艳曲带着离音和大金,去了皇陵,雄七在那里接应。

    高氏皇陵在皇宫后二十里的深山中,人迹罕至,景色也是不错的。

    艳曲开始怀疑这赵闻歌和高麒桢的关系,就算国仙和皇帝命运相连,也不至于回来之后就待在他陵宫里。

    艳曲沉默打量开国皇帝的陵宫。规模很大,感觉上没有那么肃穆。纯白的宫殿建筑上洒着朝阳,莫名有些许暖意。最让人惊奇的是,陵宫前开满了花。

    花团锦簇中,梅花就开在迎春旁边,雄七向艳曲解释,“这个赵闻歌可能真有点能耐,她所住之处,百花齐放。”

    几人站在外面欣赏,便听一女子道,“何人来此。”

    那声音飘飘渺渺,竟似仙音。同时,陵宫沉重的大门轰隆隆缓缓打开,一个女子走出来。

    双方互相打量,都有些惊讶。

    赵闻歌身量娇小,皮肤白嫩,怎么看至多十六岁。只是那双眼,平静幽深,似一口百年的古井,歪头问,“阿曲?”

    艳曲微笑。

    赵闻歌眉毛一挑,死气沉沉的目光也有些跳动,“好像不是啊,你娘叫什么?”

    “没见过我娘,不知道是谁。”

    “哦……”赵闻歌歪头笑笑,表情有些天真,眼神却太过平淡,看着有些不自然,“你找我有事?”

    “想请教前辈我娘叫什么。”

    听了这话赵闻歌笑得不行,“我知道我知道。”良久,赵闻歌才缓过来,“你们随我来吧。”说完带着二人走入地下宫殿,让雄七和大金留在外面。

    15赵闻歌

    地下修得很豪华,精细程度不输地上。宽敞的大厅中央,一束雾蒙蒙的光照下来,正笼罩在一口巨大的石棺上。

    走近一些,她们才看清,石棺中平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面色红润,面容安详,若不是毫无生气,就是个熟睡的活生生的人,赵闻歌想让他尸身不腐易如反掌。

    高麒桢也是一位传奇帝王了,而且生的也很有帝王之姿,英俊魁梧,即便是阖眼卧榻,也有金戈铁马之后君临天下的霸气。

    赵闻歌脸上挂着笑意,她随手一挥,指着对面的石榻,“我们坐下说吧,看见你还挺高兴的。”说完赵闻歌自己也坐下,极为顺手地为高麒桢整理头发。

    艳曲留心了一下,她坐的那个地方与石棺相连,应该是当时一同打造的。

    见二人坐下了,赵闻歌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你娘,这样说吧,我认识艳曲,她跟你长得一样,我可以将她的故事告诉你。”

    艳曲点头,洗耳恭听。

    赵闻歌有些怀念地开口,“其实,她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来历不凡,或者仙女妖女的,她平凡得很,一个普通孤儿。”她盯着艳曲的脸片刻,缓缓道,“只可惜,她长得好,命却不好。”

    昏暗寂静的陵宫地下,伴着一代传奇帝王的尸身,赵闻歌娓娓道来,艳曲的命运。

    大概八十年前,那时国都还是永都,国君朱璟隆昏庸沉迷酒色,永都也乌烟瘴气,奢靡堕落。那时候,永都名声最大的,要数被称作天下第一楼的红绡楼。

    当年的红绡楼,美人多,花样多,加之背后有一位不知名的朝中重臣撑腰。是以天下人趋之若鹜,来了永都必定要走一遭红绡楼。就连红绡楼高度,都是除了皇宫以外永都城最高的。且就算天下人眼里娼寮妓馆艳俗不堪,依然无法撼动红绡楼的地位半分。

    德璟二十五年左右,艳曲横空出世,更是将红绡楼推向顶峰,艳曲本人的身价也是高到可怕。

    那时候的艳曲十六七岁,正是飞扬跋扈的年纪。一方面因为天下男人追捧,同时楼里管事的拿她当摇钱树那么养。也把艳曲宠的骄横起来。

    赵闻歌突然问,“你有看法?”

    “我听说过一些事情,她不像是骄横野蛮之人。”

    赵闻歌一笑,“因为她聪明。”在烟花红尘这种只见新人笑的地方,艳曲的聪明,便直接体现在她经久不衰的名声上。艳曲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收买诱惑巧言令色使尽各种手段,把人耍的团团转。

    艳曲就是罂粟,诱惑而致命。

    如同大多数故事一样,生活在腐烂泥沼中的人都会因为某个人留出一方净土。

    艳曲也遇见了一个人,她的净土,朱玉郎。

    朱玉郎姓朱,在永都姓朱的不多,刚好皇帝也姓朱。

    艳曲第一次遇见这个愣子,是在红绡楼里。他被人骗来青楼灌酒,跌跌撞撞冲出包间。当时艳曲刚好送走一位王爷,便被这位醉汉撞了正着。

    朱玉郎喝的脸红脖子粗,退到十步之外口齿不清絮絮叨叨给她道歉,“冒犯了姑娘,我,我我不是有意,我……冒犯了……”

    艳曲深知在京城生存不易,随手抓来一个都可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所以她刻意留心过,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大舌头醉汉就是当朝大皇子朱玉郎。

    于是在满楼yin靡放荡的笑声中,艳曲歪头瞧他,那人四只手脚仿佛借来似的,缠缠绕绕站不安稳,她瞧着瞧着,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