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夺寡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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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此刻只是如此一想,她就又忍不住鼻端发酸眸中发热,她那么想他,想他对她的呵护对她的爱护,对比此刻她孤苦无依之境便越觉难过心中荒芜,若非答应了他,她真想跟--

    “啊--”

    红脂马突然停下打断了云听的悲思消极,她短促的惊呼了声,还未坐稳因疾停猛然前倾的身子,便觉身下骏马突然摇头摆尾起来,她本就身形僵硬近半年多来又茶饭不思人愈消瘦,竟体力不支的被颠了下来。

    慌乱中亦未发觉腰间别着的她从不离受的白玉扇因着此番动作滑落下来,她只能条件反射的抱着头尽量后背着地等着那疼痛袭来。

    却她紧闭着眼好一会都未感觉身子疼痛,长睫颤动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一双含着笑意形状完美狭长幽邃的凤眸中。

    软玉温香在怀,果真妙不可言。

    但凤敖这声喟叹还未落下,胸前便猛地感觉一股推力,与之同时怀中那柔软纤瘦却不瘦削的身子便向后用力挣着要离开他去。

    这点子力道便是给凤敖捶背他都嫌轻的,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却是顺着那挣扎的力道犹带不舍的松开了手,收回的手还隐蔽的摩挲了下以怀那柔软的余味。

    而他也一反常态敛起强横之姿,竟不想唐突了佳人,遂此刻便很是身姿正派,配着那仪表堂堂俊美之貌着实令人心生好感。

    虽是被此人所救免于受伤,可因着被明霖以外的男子抱着如此近距离接触,云听便觉浑身不适,亦无法对眼前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男人生出谢意。

    纵心中不喜,可面上她却得全了礼数,便站在他三米远处微微福身,仍余余悸的清软嗓音低低说道:“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只我有急事在身暂无以为谢,还请见谅,告辞。”

    她除了开始警惕不悦的打量他一眼,此后便再未正视对方,态度冷漠的说完便转了身面色微凝准备离开。

    “姑娘且慢。”

    才刚见面,凤敖怎会如此轻易放她离开?且她态度越是冷淡,他便越觉兴味。

    眸光隐晦的寸寸打量她脸上的神色,她虽是停了下来,却并未回身,只半侧了身,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急切要走的信号。

    凤敖方才虽听得不全,但她那廖廖几句却已足以令他猜到全貌,亦知道她为何着急要走的目的。

    可那于他有何干系,他只对她的人有意有趣,当然她若愿以身相许,他自会帮她解决困境。只她面上的不耐,眼中的不喜,还有方才那虚伪的道谢,都无一丝欲拒还迎的伪装,她是真的对他无感,甚至于虽掩饰着却仍能被发现的,对他的不喜。

    有意思,若方才她是那带刺的烈焰玫瑰,那么现下便是能冻伤人的天山雪莲,却都有共同一点,便是其下都掩饰着脆弱柔软的本质。这个女子如此多变,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公子还有何事?”

    云听急着要走,若等那云府回过神去城门堵着,那自己可就成了那瓮中之鳖再难脱身了。心中急迫面上便不免带了些出来,似是想到什么,忙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碎银遥遥递过去语速微快道:“抱歉,我真有急事要办,公子搭救我感念在心,却来不及细谈,只此小小心意还请收下聊表感谢。”

    凤敖看着那白玉柔嫩的手心里静静安放的几粒碎银,气息猛地沉了瞬,却是立马如初,脸上的神情除了方才眸光微动外,嘴角噙着笑的弧度都没变化一分。

    他抬手做了一个惊掉身后不远处候着的随从下巴的动作,竟是真就去拿那他赏人都嫌少的碎银,且拇指捏起举到眼前仿似在看什么新奇之物般左看右看。实则却是在讶于方才指尖与她掌心那一触既离时,自己浑身却如火花迸溅般的酥麻之感。

    余光瞥见她香肩微松欲不告而别的动静,也未心急,只在她刚抬脚时语调慵懒漫不经心道:“姑娘此时出现于大街上,怕是立时便会被云府抓住,毕竟姑娘的姿貌超凡绝世,如鹤立鸡群,”

    说到这里他终于将目光从指尖转至骤然止步的娉袅婀娜的背影之上。

    “若姑娘有意,我却是可以帮忙,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第5章 淮安侯府

    他说的不错,她现下的容貌确实格外惹眼,方才她一路慌马行来确已被许多人所看到,若云府有心寻找必能很快就找到她,所以当务之急应淡化自己的存在再与蔷薇等人汇合尽快离开。

    想到方才自己突然被黑马带离时蔷薇惊慌的叫喊,她便越是心急如焚,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可是能追得上来,若是分散开来被抓到可就糟糕了。

    但即便如此,云听也不打算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求助,谁知自己会不会出了虎xue又入狼窝?

    她与此人萍水相逢,又以钱财平了援手之恩已是两清。因急着走她也未曾留意那红脂马为何于此处停下,这人口中所提云府她也只以为方才那遭时他也在而未有多想。

    遂她只稍作停顿后并未答话,甚至头也不回便自袖中取出丝帕蒙在脸上低头快步离开。

    东街本就是权贵聚居之所,来往也皆非平民百姓,大多时都是极安静无事之状。而此刻,待那绝色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淡淡香风飘飘渺渺,这长街口处竟是格外的冷寂。

    吕金伺候了他家爷十年多,对他的脾性了解的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今儿这么一遭他如何看不出他家太尉大人是看上了那个美貌的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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