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坏心眼在线阅读 - 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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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宇,“……”

    行吧。这也算被他套了老底。老婆都没带,谁也猜得到他不会久留。

    杜宇大模大样地走过来,自己动手拉开一把空椅子坐了下来,“我这次来呢,主要是听说严馆长这里出了一件血纹瓷,所以过来开开眼的。”

    林青山没什么兴致的说:“近代仿品,没什么可看的。”

    “哦?”杜宇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不能吧?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之前我亲自上手验过……要不然,老严也不会打电话叫我过来一趟,我本来跟人约好了去爬山的。”

    林青山轻嗤,“假的就是假的,换成你来说,也一样是假的。”

    “没关系。”杜宇大大方方的迎上他淡漠的视线,“真的假的,再看一遍也不费什么事。”

    “随你吧。”林青山看了看身旁的弥月,“吃饱了吗?”

    “饱了。”弥月其实也只吃了个半饱,但眼下这情形,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他去取了几杯温热的绿茶,拿托盘端过来。赵默刚吃了药,弥月给他拿来的就是一杯白水。

    林青山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因为他爱喝绿茶,但杜宇却是一个对茶叶过敏的人,如非必要,轻易不碰。

    杜宇也注意到了林青山的表情,觉得这可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白瞎了这么乖巧的学生。

    他正想勾搭一下弥月,问问他想不想去京城那边深造,就听林青山对弥月说:“那边是小雁老板吧?他在看你,你去跟他聊一聊吧。”

    弥月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雁轻正在看他们这边。

    弥月觉得林青山应该只是想把他支使开。

    于是就配合的起身,客气两句,去了雁轻那边。

    雁轻面前的餐盘已经空了,正端着一杯茶在那里出神,见弥月过来,稍稍有些意外。

    弥月也懒得说是他老师把他打发过来的,就找了一些鉴定方面的话题跟他聊。两个人虽然刚认识,但也算半个同行,聊得还挺投机。

    两个人还互相添加了微信好友。

    弥月调出荆荣送他的那对青花蝠纹浅碗的图片给雁轻看,雁轻的注意力则在浅碗之外:弥月的书案、文房四宝,从这些细枝末节,也能对弥月这人的性情、生活习惯做出一二推测。

    “砚台不错。”雁轻真心实意的夸奖了一句。

    弥月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觉得他挺有眼力。

    这是林青山送给他的成年礼,一块明末的老坑浮云冻。弥月自己也珍爱得不行。之前在山上给王周挖坑的时候,他原本打算拿它代替银薰炉呢,结果接到消息太激动了,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这才临时打劫了荆荣的手表。

    雁轻笑着说:“那对浅碗做的不算太精心,有时间你过来串门吧,我给你看我自己的珍藏。”

    弥月一口答应了。

    宾客们在员工餐厅里休息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回到了会议室。

    赵家兄弟和几名工作人员还守在长桌旁,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被鉴定为近代仿品的血纹瓷玉壶春瓶也仍然孤零零地摆放在长桌上。

    弥月一眼扫过去,视线忽然一顿。

    他伸手抓住了身旁的林青山,“师父,你看。”

    林青山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当他看到那个玉壶春瓶的时候,他的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他正要抬脚走过去,手腕又被弥月抓住了,“师父,你先坐,我来。”

    林青山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随着赵默一起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而弥月则沿着两排椅子中间的通道朝着长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家兄弟警惕的看着他。

    弥月走到近处,凝神打量摆放在绒毯上的那个瓶子。

    赵家兄弟很不客气的开始撵人,“看什么看,你不是说这是假的吗?!”

    弥月抬头,英俊的眉眼一瞬间有种逼人的锋利,“刚才谁来过?!”

    赵家兄弟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之后,俱是一脸的不耐烦,“有没有人来过,关你什么事?!”

    弥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瓶子,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瓶子,谁动过?”

    赵家兄弟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有些茫然,还有些被无故逼问的委屈。

    弥月却已经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先拿一个假的出来,半路上再调换成一个真的,你们是想干什么?”

    赵家兄弟虚弱的辩解,“什么真的假的……”

    这个时候大部分宾客都已经回来了,听到弥月的话都是一头雾水。

    什么真的假的?!

    但看弥月的反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时,严赋也带着杜宇走了进来,听见弥月的质问,严赋脸上浮起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弥小友,你这就不对了。这是知道杜教授来了,你的瞎话再也瞒不住了,所以又想改口承认瓶子是真品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严赋:什么真的假的,都不过是道具罢了~~

    第121章 报警吧 哎呀,年轻人就是这么要面子

    弥月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长桌上那尊孤零零的玉壶春瓶上。

    粗粗看去, 它似乎与刚才那一尊并没有区别。但细看的话,釉色、釉丝的走向都有所不同。甚至整个器形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瓶身更为纤长,腹部也不如刚才的那一只圆润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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