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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滴,一旦触碰,就好像有火烧在脊背上,然后蔓延到头顶,再到脚趾,他被灼的有些难耐,心里似乎也憋了一团火,干脆将身上衣衫去了,小心翼翼地在这雪山上翻滚起来。 唇角含住一颗甜糖,细细品味,仍旧是他一直怀念的那个味道。 画面一转,他似乎又重新走一遍梦境,这次不是雪山,而是带着他到了一处绿洲。 绿洲正中恍然出现一处山洞若隐若现,四处嫩草丛生,就好像是从未探勘之地,他一步一步小心行过去,到了近前,发觉有清泉缓缓流动的声音…… 第85章 清泉 这汪清泉无根自流,从山…… 这汪清泉无根自流, 从山洞岩处缓缓流淌,他小心用手触碰洞口岩壁,只见有碎石震颤之感袭来, 他置于其中,小心探入, 就在此时却听见山涧中有阵阵低响传来, 这声音似人的低语,直击人的心房, 连带着凌锦安的心亦是跟着一紧。 声响朦胧微弱, 却无一不被他捕捉到耳朵里, 环在心上, 转身他弯身,脊背同山峦连成一处, 若暗夜中起伏的猛兽。 似乎他对猛兽这个称呼并不反感, 反而更上一层,像是林中虎豹,自胸口呐出阵阵闷响。 夜晚潮汐正是盛烈之时, 借着月满光华,一阵阵浪花或急或缓拍在岩岸边, 而后又像是阵阵激流迅速退下,尚未退净, 便再有一浪袭来, 周而复使,让人不得不在浪底感叹。 陆澜汐赤着脚,仰躺于沙滩上,一双黛眉深皱,感知阵阵巨浪朝她袭来, 然后一点一点将她卷向海底。 她只要稍稍睁眼,便能见着一只猎豹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这才意识到,觅食的猎豹若是当真认真起来会有多凶狠,让她半分也闪躲不得。 似有雨水滴在她的脸上,同她脸上的薄汗融合到了一处,一同滑落入她发间。 细听,窗外好似真的下起蒙蒙细雨,雨点起先小,而后又成豆大,滴滴砸在园中才刚刚盛放的鲜花之上。 花瓣被这凶猛的雨水所欺,时而收紧,时而舒展,花蕊迎着月光,有躲雨的虫儿飞过,正重重落在花蕾之上...... 自窗里传来陆澜汐的声音,细声呐呐,似在为那可怜的花蕾求饶,可她哭着求饶又如何,自整个灵魂都在压在山峦之下,动弹不得。 若说凌锦安,他自觉是个不错的厨子,体力自不必说,技巧更像是无师自通,虽说上次他红烧rou做的不怎么样,可他尤其偏爱这灶火间,长手一伸,在面板上翻来覆去,面团像是十分听他的话,能在他修长的指尖底下捏成任意形状,他时不时的轻咬一下,看看火候到了何种程度。 顺便将两条细白的莲藕各自挂在腰侧,而后低头去探那灶间的火势,这会火势燃的正旺,可他仍然觉着不够,朝里面又丢了一把重柴。 干柴入灶,顿时炸出一阵脆响,好似这灶台于他正在声声求饶,听在他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他决心送这灶台一程,于是又往里面添了一把柴,热火扑脸,灼的他脸上的厚汗一层接着一层,他弯身又起的功夫,汗如雨下,都滴甩到了灶台之上。 陆澜汐恍惚置于梦中,而后觉着被人重重一推,朝天飘去,流离之际,又有人在夜空中拉了她的手一把,同她齐齐重回人间。 双脚终于落地,可她没有站稳,头仍是晕晕的。 凌锦安自她身侧躺了下来,此时正撑着胳膊一眼不眨的望着她。 她只将眼睛稍稍睁了条缝隙,却能清楚看到他那张饱含笑意的脸,满足又酣畅。 脸上是他的汗水和自己的混在一处,将碎发连在额头上,她想抬胳膊去擦一下,在此时才发觉胳膊像是被人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 帐里不像之前还有些夏夜里的寒凉之气,经了这一场,几乎已经闷的待不了人。 凌锦安抬手为她理了额头的碎发,随之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一下,沉声道:“我去给你弄个温帕子擦擦脸。 陆澜汐无暇理会他,也不回应,随他去了。 他去时,帐帘被扯开一角,细细的夏风自纱边吹入帐中,给了她片刻的清凉,她缓缓睁开眼,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随之艰难撑着胳膊起身,随意扯了一件薄衫搭在身上,而后赤着脚下地,腿落平地,方觉是软的,坐在床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站起来才觉,原来身上的这件薄衫宽大,并非是自己的,而是凌锦安的。 她将自己随意一裹,倚到窗边,这会院外风平浪静,月朗星稀,哪里有下过雨的影子,原是自己幻听,将自身处境和那园中花儿混到了一起。 凌锦安取了温帕子回来,此时屋里只有一盏灯火,借着烛光,他看见陆澜汐独立于窗前,身上披着明显不合身的衣裳,松松垮垮更显她身段玲珑娇小,细风吹在她脸上,带起耳侧些许发丝,绝美的侧脸被月光罩上一层帘胧,晃眼一瞧,不是那天上的仙子还能是谁。 他朝她行去,自她背后将人圈到怀中,此时才觉她是赤着脚,将人轻轻一带,让她踩到了自己脚背上,这才将唇凑到她耳畔道:“在看什么?怎么不好好躺着?不累?” 陆澜汐自他手中接过温帕子轻轻擦了脸,只含羞笑着不同他讲话。 衣料湿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正磨在凌锦安身上,身前的人动作不大,却让凌锦安瞳孔一点一点的撑大,随之又是一股热气传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