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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子再一次落地。 “漂亮。”林楷幸灾乐祸地鼓掌。 江昀已经懒得去捡了,脱了外套往林楷身边一丢,走过来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 “照你这跳法,到时候绝对没有人给你送可乐的。”林楷说。 “还记着呢?”江昀看了他一眼。 “事关我的初吻。”林楷双手合十,非常虔诚,“不要有人给江昀送可乐,信徒林楷愿一生不婚。” 反正他是gay,也不会婚。 江昀拿起矿泉水瓶仰头灌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江昀的手指修长,拇指捏着纸面,其余四指拖着纸背,从林楷的角度可以看见凸起的瘦指骨,轮廓明暗分明。 还挺人模狗样。 林楷啧了一声。 “林楷!”陈叙阳突然出现在身后。 林楷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后面还跟着胡斌杰和赵飒,三个人一块儿蹲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和他平视。 大阴天的,这场面不比第一天进来看到的那群木头人教官受得刺激小。 “cao。”林楷说,“能整点儿阳间出场方式么?” “我们找到了好玩儿的,”陈叙阳神神秘秘地说,“你俩要不要一起。” “什么好玩儿的?”林楷问。 “你先答应要不要来。”陈叙阳说,“特别刺激,刺激得一塌糊涂,保准你晚上睡不着觉。” 知觉告诉林楷,陈叙阳嘴里可能没什么好话,这个年纪的男生平时看点儿……那种类型的片子,可能会聚一团成群结队。 大概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林楷看了一眼江昀。 江昀会错了意,以为林楷愿意:“一块儿呗。” 还连带着林楷的份儿。 不过林楷这次猜错了,陈叙阳还没那么龌龊。 “是这样的,传言说,咱们这个山有一些很神奇的事件,”陈叙阳说,“隔一段时间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江昀问。 “国防园这个地方之前其实不是国防园,你看咱们这边老旧的宿舍,还有那边那个楼顶发了霉大楼。”陈叙阳指了指门口,慢慢地说,“这个在好久好久之前,其实是一户人家的别院……大概在清朝末年那会儿吧。” “那户人家有钱有势,在那个年代特别有名,后来,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被其他人盯上了,一天晚上,这户人家起了大火。” “那大火烧死了全家上下所有人,连个仆人都没放过。”陈叙阳声音很轻很低,听得人后背凉嗖嗖的,“有些骨头没烧成灰,但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就把它们随意地葬在了这座山上。” 林楷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所以你们看。”陈叙阳往后面靶场那儿又指了一下。 众人看过去。 “靶场后边儿就连接着后山,那儿有个铁皮门,但是从来没见着它开过,”陈叙阳说,“而且那上面,挂着个八卦镜,你说好端端的挂八卦镜干什么。” “那也不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才挂着吧。”嘴上这么说着,林楷还是听得后背发凉,他往后挪了挪。 江昀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楷回头。 江昀憋笑憋得一脸拧巴。 “后山那是一片坟啊,无名坟,这个好多人都知道,你不信去问我们上一届,还是很早那会儿被烧死的,死得都冤,而且正常人都是不能去后山的,因为那里到了晚上会有不明物体存在。” “比如半截露出土的骨头,很早时候的铜钱,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有时候还会看到一个人站着,遥遥看着远方。” “据说有一届学生不信这个邪,半夜里去了后山,结果你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林楷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他们夜里过去,想去看看那个,白天的时候还是大热天,到了晚上气温突然降到零下,当时妖风四起。”陈叙阳越讲越邪乎,但听起来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所有人都感觉冷,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带头的回了一下头,所有人都不见了,然后就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 “其他人呢?”胡斌杰也忍不住问,“这部分我刚刚没听过。” “我哪知道,然后就是第二天的事了,”陈叙阳说,“第二天早上他被人发现了,大病了一场,但是挺奇怪的是,他回去之后跟他一起去的几个学生也都还存在。” “嘶……”林楷搓了搓手臂,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所以说明不会死人啊!”陈叙阳非常兴奋,“我们想去试试,看那坟山到底有没有鬼,这不是很刺激吗?” 林楷立刻想拒绝。 陈叙阳激将问了一句:“我的学委啊,你不会怕鬼吧?” 林楷噎了一下,看向了江昀。 江昀也看着他。 林楷一咬牙:“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 “漂亮!”陈叙阳问江昀,“昀哥怎么说?” “学委都去了,我能输吗?”江昀笑了笑,“唯物主义。” “对嘛!我交的朋友那都是有男人担当的,猛男认证。”陈叙阳拍了拍林楷。 林楷真的很想说,我不是男人我没有担当。 话到嘴边却是:“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