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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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衬衫挽到了袖口,露出一截精廋的小臂。 他喝了挺多,吐气都带着酒味,棕色的眼睛因为迷醉微微发暗,显得有些危险:还行。 灯红酒绿。 音乐声震天响。 朝玉有些出神,顾明乐其实很少这么穿,他就见了两次,很帅、能轻易的撩起人的征服欲。 咬了咬舌尖。 想上。 明乐都不用想这狗逼在想什么:朝玉。 朝玉捏捏手指:嗯。 明乐凑过去:喝酒吗? 朝玉摇头:我不喜欢。 呵呵。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他灌了一口酒,扣着朝玉的下巴吻上去渡了一口酒。 酒很烈。 辛辣。 呛得朝玉眼泪都出来了,他很想吐,可明乐没松手,他声音有些冷:不许吐。 朝玉还是咽了下去。 他脸和脖子都泛起了潮红:咳咳、咳咳咳。 他弯腰咳嗽时身边人在笑,朝玉看过去,英俊的卷发男人捏着酒杯,眼神戏谑,但好像又有一点温柔:酒不好喝,这里也不好玩。他说,朝玉,以后不要来了。 朝玉咳完了,嗓子还火辣辣的,有些疼,更多的是刺激。 少年难受的拧着眉,但还是紧紧盯着明乐:那你呢? 我?明乐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的炮友,眼前的小朋友要当他的男朋友,抵着舌尖,他笑笑,我也不来了。 做不了好人,也不能做个混蛋。 这次是朝玉主动吻明乐了。 他很热情:顾哥,开房去吧。 明乐想骂朝玉一脑子废料,但他也被撩起火了:开开开。 徐超: 马良: 他们俩目送两人并肩离去。 虐狗犯法的知不知道? 徐超摇摇头:顾明乐怎么就喜欢年纪小的。 马良也喜欢年纪小的:我也喜欢,可惜勾搭不上。他没顾明乐那么帅。 徐超还记得明乐的前任:那个画画的,还在搞人体艺术? 也不久,就两年前。 鬼个人体艺术。马良笑了,艺术家出轨就是不一样,都口上了,还愣是说在学习光影,cao他妈的。顾明乐那时也是个煞笔他原谅那人了多少次? 徐超忘了:好几次吧。 顾明乐为那人出柜,跟家里决裂,爱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但那人屡教不改。 还是分了。 顾明乐当年就是个愣头青,心还软。 他其实现在也心软。 身在红尘、风流浪荡,还是相信爱情、浪漫至死不渝。 明乐和朝玉去开房了。 年轻人不懂得节制。 胡搞八搞了一夜。 明乐先醒的,腿有点哆嗦。 他双眼放空:统哥我的肾不行了。 系统看着睡得正香的朝玉: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喊他起来,有种你们继续。 每次回来都能遇见这倒霉事,晦气。 明乐痛哭:再搞我是狗。 腰疼,腿疼,全身难受。 系统一个字都不信:不搞你也是狗。 朝玉睡着时显得很乖,黑发软叭叭的垂着,粉色的唇泛着柔嫩光泽。 明乐捏朝玉的鼻子:朝玉、玉玉,小玉弟弟。 朝玉闭着眼嗯嗯了声,有点奶。 就还挺可爱的。 明乐刚有点慈父心肠,朝玉这狗逼张嘴就咬:cao。 咕咚。 朝玉被踢下去了。 他这次完全醒了,床上的男人脸色很臭,阴森森的:你再咬似乎是难以启齿,他的脸更黑了。 他男的!朝玉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朝玉吃痛,但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 下次还敢。 但要趁顾哥不清醒的时候。 不着痕迹的揉了下腰。 顾明乐是一点都没客气,踹得好疼。 下午一点两人才磨磨蹭蹭的出去。 路过公园,沙坑里有一群玩沙子的小朋友,还有年轻靓丽的mama们。 枝叶茂密的树下,一丛一丛的阴凉。 朝玉想起来他和明乐还没有约会过:顾哥,要不要去走走? 他们私下相处除了就没干过别的事。 压马路改成压公园? 明乐瞥了眼朝玉:怎么,你要去荡秋千? 健身器材很破了。 秋千也很破,链子上的漆都掉完了。 这是给小朋友玩的,还很矮。 朝玉有些沉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玩那个? 不然?明乐挑眉,伸手按住朝玉的脑袋揉了揉,路边还有卖棉花糖的,哥哥给你买一根。 他好快乐,统哥,我比他高,真快乐。 也没高多少,大概五六厘米。 男性的自尊膨胀了。 系统懒得搭理明乐。 朝玉偏开头,他隐约觉得明乐是把他当小孩哄了,不太高兴:我还会长的。不想当小孩,想当顾明乐的男人。 他才十八,还能长个两三年。 会长的。明乐又捏捏朝玉的脸,吃棉花糖吗? 朝玉看着围着棉花糖大爷的一群小萝卜头: 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但顾明乐好像喜欢,没烟抽的时候就含糖,要。 明乐去买棉花糖,买了个粉色的,超大号的。 十块钱一根。 朝玉接过舔了两口,蹙起了眉心:好甜。 甜的发腻。 舌根发苦。 明乐坐在长椅上,懒洋洋的数叶子:那就吃慢点。 朝玉看了眼明乐。 光斑倾落,明暗不一。 男人磕着眼,睫毛很长,他舒展着背,很惬意。 棕色的眼珠动了下,唇角微勾,带着些许温柔:怎么,又想要啊? 朝玉: 他捏着棉花糖,难得腼腆,没有。 过了会。 一朵蓬松的粉色云彩遮住了明乐的视线,他抬头,朝玉凑了过来。 吻分很多种。 激烈的、热情的甜而柔软的。 老破小的公园,掉漆的长椅,蝉鸣声渐嚣的树荫下。 顾哥。 嗯? 我喜欢你。 第77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你怎么不说话。 要我说什么? 朝玉坐起来, 他生气了,闷着一张脸吃棉花糖,这次他不嫌腻了, 吃的嘴角鼻尖都沾上了糖渣。 奶凶奶凶的。 明乐觉得挺好玩,他递过去一张纸:擦擦。 朝玉撇过头, 抠着棉花糖的棍棍:不要。 明乐哦了声, 把纸装回兜里:那算了。 朝玉吃完了, 手指和脸上都黏黏的,他开始难受了,碰碰明乐的腰:我要纸。 他还想找公厕去洗洗。 糖渣擦不掉的。明乐看向朝玉,一本正经,你过来, 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朝玉不是很信,但还是依言靠过去。 他长的很好看, 漂亮的小脸微微仰着:什么 一点濡湿、唇角被人细致的吻着。 顾明乐在舔那些糖渣。 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 朝玉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涨红了脸, 他睫毛抖得厉害,很是羞耻。 明乐牵起了朝玉的手。 男人的瞳色温柔:朝玉。 嗯。 他俯身亲了下朝玉的指尖:我的小王子。 * 仨穷逼平日里最苦恼的就是钱。 酒吧是不可能再去了, 太乱。 康怜南愁的上火了:下个月房租还没着落,我们交不上钱,一定会被房东赶出去吧。 伙食费被压缩再压缩。 早饭是粥和咸菜,连着吃好几天了。 明乐都想吃泡面了,酸辣粉也行,最想吃的是火锅;别怕,大不了我们去工地搬砖。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我打听过了, 一天好几百。 康怜南瞪了眼明乐:不要开玩笑。 他们是来追求梦想的,真活不下去了还去工地搬什么砖啊,直接收拾收拾行李回老家算了,我还有八百多,你们那里还剩多少?房租水电加起来一千五。 明乐和朝玉同时瞟向对方,都有点心虚。 开房挺贵的,套套也是。 朝玉岔开话题:我去找个兼职。 他其实都找好了,去一家西餐厅弹钢琴,真的要穷到开房的钱都没有了。 什么兼职?康怜南下意识道,还是我去找吧。 他印象里的朝玉应该是五指不染阳春水的,就应该干干净净,清清冷冷。 朝玉住在这种地方,饭都吃不好已经让他够心疼了。 更何况还要再打一份工去兼职。 他去吧,都找好了。明乐知道这事,一天也就俩小时,就是有点远。 工作环境也挺好的,他踢踢朝玉,经理还说什么来着? 朝玉瞥了眼明乐,继续喝粥:工作期间允许收客人打赏的小费。 不是这句。明乐把快乐分享给康怜南,经理说来吃饭的富婆很多,朝玉的机会很大。 他撑着下巴笑,康康,我们要把朝玉卖了,说不定就发达了。 康怜南:他不想卖朝玉。 他怕朝玉生气,朝玉,顾哥开玩笑的 朝玉没生气,甚至没什么反应。 他在吃饭,垂着睫毛,很秀气。 明乐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振作一下了。 可他以前混的地方都不太好,一时间想找份正经工作比较困难,咸菜味道不差,吃多了就不好了:康康,等会我送朝玉去兼职,你就别乱跑了,在家休息吧。 康怜南好好一小美人都憔悴了。 你送?康怜南有些怀疑,我们没车吧。 放心。明乐,我掏巨款买了辆。 是巨款。 二百八十五块大洋。 一辆半新的自行车。 康怜南和朝玉不约而同的看向明乐。 明乐一点都不尴尬,他腿长,骑自行车都很帅:看什么。他拍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啊。 卷毛帅哥笑得很得意,我还特意准备了个垫子。 康怜南快傻了:这也叫车? 明乐的钱只够买这个:等有钱了我争取买三轮的,到时候能带你们俩。 算了吧。康怜南觉得朝玉不会坐这个,目光转到朝玉身上,出乎他意料的是朝玉在笑,眼睛好像在发光。 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子。 步行要一个多小时。 自行车大概半小时就能到。 朝玉抱着明乐腰,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眼前是男人宽阔板直的背:顾哥。 人行道。 树影斑驳,天气转凉,入秋了。 什么事。明乐感觉朝玉靠在了他的背上,就是手不太老实,别挠我的腰。 你怕痒?朝玉磕着眼,笑了两声,没在搞小动作,你在餐厅等我,还是先回来? 等你干什么? 明乐根本没有犹豫的:我要回朝玉!你妈别挠了、等等等!我等你。 朝玉嗯了声,装模作样:顾哥真好。 明乐: 他怕自己一气之下带着朝玉冲向公路,一起殉情,闭嘴吧。 朝玉安静了一会。 他又问:顾哥,累不累。 骑自行车带人而已。 明乐懒得搭理朝玉,但又怕朝玉搞他:别说半小时,一个小时我都不带喘气的。 马路牙子有点墩屁股,坐久了腰还酸,朝玉来回被墩了好几次,他捏了捏自己的腰:你故意的? 开什么玩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不是那种人。 朝玉无声的笑了下。 他看着倒退的街景,红红绿绿的招牌,鸣笛声偶有响起、城市空气不好,汽车尾气有些刺鼻。 人流如织,形形色色。 朝玉不吭声了,明乐心里有点揣揣的。 就是在谈恋爱,他也不觉得朝玉是个好东西:等你下班我请你吃冰激凌吧。 朝玉还是不喜欢吃甜的,但有明乐在就可以接受:哈根达斯吗? 这狗逼。 趁机敲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