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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能把她吃拆入腹。 酆问配合灵雎,上演一出恩爱难分,最后吻吻她额头,走了。 他人一走,灵雎就不装蒜了,瞥一眼那小表妹,“我丑话给你说在前头,你要给我找事儿,我就让你愤怒的来,伤心的走,你要乖呢,我就尽量不刺激你,否则呢……” 她没说完,留了想象余地给安昕。 安昕眯眯眼,“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不知道酆问哥哥知不知道你有两副面孔。” 她在威胁灵雎,可灵雎从来都是只有威胁别人的份儿。 “我何止是有两副面孔,你跟我接触久了都会怀疑人生呢。”灵雎说实话。 安昕掏手机,要给酆问打电话。 灵雎是无所谓,反正她打不打酆问都知道她什么德行。 安昕打电话时,她上楼了,准备补个回笼觉。 刚躺下,楼下音乐放得声音极大,挑衅意味十分浓重。 她当然忍不了,下来就把安昕的音乐关了。 安昕炸毛,“你干什么!?” 灵雎随性,“你在我家开音乐,我给你关,你还问我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想关。” 安昕横,“你凭什么?” 灵雎:“你耳聋了?这是我家,你问我凭什么?我乐意。” 安昕咬牙切齿,当着灵雎面,把她蛤/蟆拿出来,摔死了。 灵雎手再快都没拦下她,看着地上一摊血,怒火中烧。 她就知道这死丫头讨厌,可真没想到,她能讨厌到这种程度,她过去把她提溜起来,拎进卫生间,一顿胖揍,把头两年学的一招半式,全用她身上了。 安昕哭爹喊妈都没用,在小白宫,酆问不在,灵雎就是主人,哪个又会向着她个外人? 灵雎把她欺负哭了,坐下歇着,“蛤/蟆就不用你赔了,你去对着它的尸体鞠三躬得了。” 安昕一脸乌青,哭得喘不上气,“凭什么……” 灵雎瞥她,“你再说凭什么,我还揍你,揍到你长记性。” 安昕打不过她,只能是吃了这哑巴亏。 灵雎揍了她一顿,她倒是老实多了,音乐不放了,也给蛤/蟆鞠躬了。 在灵雎以为她已经知道她的权威不可质疑时,沈加俞来了,安昕可算是找到撑腰的了。 她梨花带雨对沈加俞控诉灵雎,还把身上的伤指给她看,“您看看,都是她打的。” 灵雎一张端庄脸,一句话也不说,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哭哭啼啼。 沈加俞平日是很疼安昕的,但还是狠狠斥责了她,“你就欺负你表嫂,知道她不会否认,就乱给她加罪名?我看你是被惯坏了!” 安昕更委屈了,“真的是她打的,您要相信我啊,不然我的伤是哪儿来的……” 沈加俞不听她那套,执了灵雎的手,把她牵到一旁,苦口婆心,“就说你的性格是不行的。” 灵雎摇摇头,“我没关系的。” 沈加俞心疼她,“我有关系。你嫁过来那么久了,酆问也不说公开,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不好意思说他,妈不怕,你告诉妈,你俩这事儿,是怎么商量的?” 怎么商量的? 灵雎想:还能是怎么商量的,当然是她不愿意公开了,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谁干? 沈加俞见她不说话,叹口气,“傻孩子。” 灵雎头一回过意不去,沈加俞对她太好了,好到她这种没良心的人,都觉得良心在痛。 她反握住她,“妈,酆问对我很好,我很知足。” 沈加俞顺手把腕子上的玉镯摘下来,戴在她手上,“这镯子酆问爸爸送给我的。” 灵雎恍然觉得太沉,“我不能要……” 沈加俞没让她把话说完,“以后酆家,就得你来陪酆问撑了。” 这么大权利,这么大诱惑,灵雎几乎要透不过气。 沈加俞扭头就沉下脸,看着安昕,“你表嫂怀孕了,你别在这儿欺负她。我知道你从小跟酆问最要好,他去哪儿你都跟着,但你要知道,你们是表兄妹,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也已经结婚了。生个外型气质容易招惹女人的儿子我也很无奈,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安昕听到自己咬碎一口银牙的声音,感觉全吞进了肚子里,跟黄莲掺和在一起,苦不堪言。 灵雎是无心幸灾乐祸了,她满脑子是沈加俞的话。 都说婆媳关系是世界第一大难,灵雎在嫁给酆问时,尽管得到沈加俞的认同,却从未把她理解成一个好婆婆,毕竟婆媳恩怨素来是各大论坛独宠,她从来不信她是例外。 然而,她真的就成了那个例外。 沈加俞很疼她,让她恍然有一种,许冰阳还在身边的错觉。 她知道,她们都是好人。 灵雎那么高的眼光,她能认为是好人的,就一定是好人了。 沈加俞陪了灵雎一下午,安昕得不到她的相信,就把希望寄托在酆问身上,是以正常人受这种打击,早就夹尾巴滚蛋了,她还能厚着脸皮不走。 晚上,酆问回来,灵雎等在门口,骑在石狮子上,看到车灯,就蹦下来,跑过去。 酆问一下车就被一个柔柔软软的身体抱满怀,他闻着她身上他习惯的香味,“怎么了?” 灵雎可委屈了,“你表妹欺负我,她把我的蛤/蟆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