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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又被吸引到那边去了。 程灵慧站在状元楼的窗口上,远远只看见自家花灯的阵营中,忽然冒出一团绚烂的彩芒。知道那大约就是老菜的九重莲华琉璃灯所发出来的。 就凭这样的华彩,这九重莲华琉璃灯就算胜不过那冰雕的仙山宝境,也面前可以算作平手了。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可也不像方才那么忧心。 谁知,一颗心将将落地,忽见街上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向自家花灯的营盘涌去。本来抱着孙子,怡然自得看灯的常大奶奶见状,不由变色:“怕是要出事。” “怎么?”程灵慧不及她年长,看事情没有这位大奶奶透彻,但她也不是榆木疙瘩。瞬间就省起。人们这样涌过去,就常继文三兄弟带着几个家人,如何能够抵挡。万一发生踩踏,坏了灯还是次要的,坏了人可不得了。 想到此,她转身就往状元楼下跑。只见楼中的人也和街上的人一样,纷纷往外跑。开州府负责围护秩序的衙役、兵丁已经开始在街上拦截人潮。可事出突然,收效甚微。 程灵慧仗着自己身手好。一路从人群众挤了过去。好不容易到了自家花灯前面。只见在明亮的灯影里,一队精壮的汉子将那琉璃灯围在中间。手中雪亮的刀刃寒光摄人。涌动的人潮被这些兵刃吓住。停在距离琉璃灯一丈多远的地方,不敢再向前进。一位锦衣玉面的公子站在那些壮汉前面,面如冰霜,眸似利刃。 程灵慧第一感觉就是吴末名又在惹事生非。但她现在更记挂常继文等人。抬眼望去,常继文三兄弟好好的站在那些壮汉围成的包围圈里。而那些家下人等此刻也纷纷手持各种器械,一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样子。 最让程灵慧生气的是,常之洲不知道何时也到了这里。此刻手中正横握着一根棍子,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人潮。他身后缩着个小小的身影,不用看,必是程之柏无疑。 程灵慧一个箭步过去。吴末名那些是侍卫是认识她的,并没有阻拦。 常继文看见她,急步走过来:“你怎么也来了?” 程灵慧怒道:“俺要不来,还不知道之洲领着弟弟乱跑呢。” 常之洲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护着程之柏往不显眼的角落里推退。 常继文道:“现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你快带着孩子们离开。” 程灵慧也知道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问道:“怎么回事?” 常继文面上露出无奈之色。 原来九重莲华琉璃灯一出,真跟老菜形容的一样。此灯一出,天下无灯。 那灯华彩万丈,直冲九霄。瞬间就吸引了街上的有人观看。一时间人潮涌动而来。常继文三兄弟和几个家人根本阻挡不住。幸亏吴末名正好走到这里。让侍卫将那些游人逼开,这才免了乐极生悲,酿成祸事。 程灵慧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吴末名。只因吴末名每每伤天害理,无法无天,实在可恶。程灵慧万万没想到,他还有救人于水火的心肠。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这祖宗估计是为了保护程之柏,才不惜在闹市中大动刀戈。这还真像他的性格。 这边动了兵刃,开州知府身为一地长官,自然不敢轻慢。早在街上生变的时候,就已经带人维持秩序。此刻带着人马将街上的游人往两边赶开,一路来到琉璃灯下。 知府是外官,并不认识吴末名。但他也不是傻子,看见吴末名的架势就知道他定然是又来历的。要不然,寻常富贵人家,再怎样也不敢在闹市动兵戈。 谁知这知府还没有开口,吴末名先声夺人:“你可知罪?”声音冰冷,仿佛一根尖锐的冰凌,直击人脏腑。那知府闻言,竟然忍不住心里一阵哆嗦,更加不敢怠慢:“不知尊驾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吴末名缓缓吐出三个字:“翟非意。” 知府一愣,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原来是相爷大驾,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吴末名冷冷道:“我出了京城,自然就不是什么狗屁相爷。我也不是冲着你来的,你有什么错?你的罪过是身为百姓父母,不能体察先机,防患于未然。如果不是惫懒,那就是你庸蠢,有何资本坐在州府衙门,食我神州俸禄,受我百姓敬仰?” 那知府直被问的哑口无言,头上冷汗直冒。伏身在地瑟瑟直抖。 吴末名虽是新吏,但他接的是他老爹的班。一出仕就是吏部郎中,不到一年就掀翻了顶头上司,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他的冷酷无情,老百姓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官员,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不打寒颤的。 这祖宗可比他爹狠多了。无论王公将相,寒门豪士,犯到他手里非死即伤。他爹整人还要给你讲讲道理,让人多少还有辩驳转圜的余地。这祖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奔人要害。就算你一言不发,他也照样给你钉成铁案。 偏偏他手中人脉极广,背后靠山极硬,身边高手如云。 他又和他爹一样,不贪财,不好色。他爹还有他这个儿子为软肋。他干脆连媳妇都没娶过,更别提儿子了,连女儿都没有。整个就一锤不烂,咬不动的铁豆子。你待要弹劾他,上下五千年的律法典籍他张口就来。不到一年,气倒了好几位上了年纪的御史言官。 这样的人,简直不是人。 还好他经常装病不上朝,不理事,要不然百官就不用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