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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下去,但时嘉琛却已经想起来,结尾的那句台词是什么。 【你要坚信上天会厚待那些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如果你爱什么东西,渴望什么东西,你就去爱吧,去渴望吧,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愿望,你就是不可战胜的。】 时嘉琛看向前面近在咫尺的门诊部大门,不时有人从那里进出,仓促的、茫然的、木讷的、普通的……可是,当他再次看向怀里的女孩时,便觉得她是不同的、独特的。 短暂的问诊之后,时嘉琛拿着医生开的单子陪江予乔去抽血。 时值傍晚,抽血窗口没什么人,只等了一小会儿,就轮到江予乔了。 她在凳子上坐好,卷起袖子伸手出去,看到采血的年轻护士在她胳膊上扎紧皮筋,她下意识地别开眼不敢再看。 可余光却仍扫到护士拆了一支小针筒,装上闪着冰冷银光的尖细针头。 江予乔没由来地心头一慌,正要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眼睛,却不想,还没等她动作,眼前忽然一黑。 时嘉琛从后面伸手,挡住了她的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萦绕在江予乔鼻尖的消毒酒精味儿忽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袖子上淡雅的清香,熟悉的雪松和香根草的香气。 抽血的护士笑了声,调侃道:“小姑娘抽个血还要跟男朋友撒娇呀。” 说话间,针头已经扎进了皮肤。 可江予乔却像是失去了痛感,他身上的香气、手上的温度,有着强大的安抚作用。 等抽完血,时嘉琛的手也离开了。 江予乔从护士手中接过棉签按住针眼,起身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等化验结果。 时嘉琛也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连排的铝合金椅子,略显简陋,他坐的那把扶手上还有斑驳的锈迹。可他却从容得很,似乎无论身处何处,他都能维持他的体面和优雅,仿佛天山上的一抔雪。 江予乔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拿开棉签一看,血已经止住了。 她正要起身找垃圾桶,时嘉琛却已经先她一步拿过她手中的棉签,往垃圾桶走去。 江予乔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心情起起伏伏。 等他回到座位重新坐下,忽然发现她的目光,便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烧得难受?” 江予乔摇了摇头,但下一秒,又点点头。 时嘉琛被她逗笑,抬手揉着她的发顶说:“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江予乔垂了垂眼,终是忍不住好奇:“你交往过多少个女朋友?” 时嘉琛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反问:“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江予乔抿了抿嘴角,右手食指往垃圾桶的方向指了指,又指指他,说:“你很细心,很会照顾人。” 时嘉琛轻笑:“所以?” 江予乔觑他一眼,压下舌尖的酸意和心里的醋意,说:“他们说,一个很懂照顾人的男人,都是由经历和阅历□□出来的。” 时嘉琛再一次把问题抛给她,说:“你觉得我交往过几个?” 江予乔一时无语,不由地上上下下打量他。 时嘉琛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干净,看上去瘦,但从刚才被他抱过来的一路,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肌rou和力量感。 而且他对她,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又或是语言,都极有分寸,恰到好处地让她觉得舒适。这种舒适感不是他刻意拿腔作势,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尊重。总之,他该是个傲气又很有教养的人。 江予乔有些拿不准了,想了想说:“三个以内?” 时嘉琛别开头,浅笑,而后回看她,问道:“为什么?” 江予乔说:“无论从年龄、自身条件还是言行举止,你都不像个母单,但应该也不是个换女朋友很勤的人,因为你身上没有那种视女人为猎物或者奖励的油滑感。” “看不出来,你懂的倒是挺多。”时嘉琛笑睨她。 江予乔忙说道:“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 时嘉琛嗯了一声,点点头,一本正经说:“所以现在,我这头猪赖上了你这个猪倌。” 江予乔瞪大眼睛说:“你才是猪倌!” 说完之后,便有捶他的冲动。这股冲动刚冒出来,她就照着做了,双拳在他胳膊上一顿暴击。 时嘉琛忽而抓住她的右手,十指紧扣。 江予乔一顿,紧接着心口狠狠一颤,手上的温度迅速蔓延至全身。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时嘉琛朝她这边挪了一点,不等她抬头,他便已经展臂绕过她的肩膀,而后微微一收,将她拥入了怀中。 江予乔一开始还有些僵,下意识地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却被他更用力地箍住。 她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而时嘉琛也收了力道,两人就维持着倚靠与拥抱的姿势,谁都没有再动。 他宽厚的肩膀给了她极大的勇气,不多时,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你以前怎么称呼你前女友的?” 时嘉琛胸口微震,轻笑,另只手拍拍她脑门:“一定要讲过去的事?” 江予乔拉开脑门上他的手,坚定点头:“讲。” 时嘉琛似是无奈轻叹:“名字而已,还能怎么称呼,去掉姓显亲昵,当然吵架的时候也会连名带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