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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晋挑眉看他:“裴统领,你与她相识?” 裴景瑞还沉醉在墨婉莹那如湖水的眸色里,根本听不见宋子晋的询问。 他半蹲着身体,轻轻拖着墨婉莹冰冷的小手:“姑娘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身旁的侍卫不断唤他。 “裴统领,王爷跟你说话呢?” 宋子晋与宋伯成可不清楚裴景瑞是无心之举,他们只是觉得他恃宠而骄,故意无视二人。 宋伯成哼了一声:“既然他这么多情,那就让他代人受过吧。”他挥挥手,命令道:“拖下去,打三十军棍。” 宋子晋一直在旁观察着墨婉莹的反应,她看到裴景瑞被拖下去打棍子,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激或自责。 这让他对眼前的冷漠女子,又多了几分嫌恶。 宋伯成道:“言归正传,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夜不论你是让还是不让,誉王府我都搜定了。” “好,既然你要搜,我就让你搜!”宋子晋心中无鬼,坦荡的让开路,让宋伯成带人上山。 他也想看看,到底那背后之人是否有通天本领,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运银子进府栽赃他。 三十军棍可不是儿戏,就算是自幼习武的裴景瑞,也被打到昏厥。 下人来报:“誉王殿下,裴统领昏过去了。” 宋子晋点点头,低声道:“找人将他送回去,并告诉御林军,打他的人是梁王。” 宋伯成走在前面,没有听到宋子晋的话。只是觉得自己的背冷飕飕的,像是被某种食rou动物盯上般不自在。 来到誉王府,宋伯成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直接开搜。 宋子晋很有风度,不恼不怒,还让侍女端了热茶与点心,与宋伯成一起在内堂等待。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宋伯成的手下抬着十个湿漉漉的大箱子到了内堂。 看到装满银子的大箱子,两个人都笑了。 宋伯成笑的得意。 宋子晋笑的意味深长…… “誉王殿下,你要作何解释?”宋伯成转身看向宋子晋。 宋子晋一脸无惧:“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已经人赃并获了,把我交给父皇不就好了?” 宋伯成看他如此坦然,反而心存疑虑:“你别晃我,你本就是待罪之身,是父皇开了恩典才让你走出君子阁的。若我将此事告诉父皇,你这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怕是要一辈子困在君子阁中。” 宋子晋突然有点伤感,眼眸闪过一丝悲凉,低声自言自语:“若我当初没有走出君子阁,也就不会失去此生对我最重要的人。” 宋伯成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 宋子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伯成与宋子晋没有过往的矛盾,他不想至他于死地。只是希望,贪墨一案,宋子晋能站在他这一边。 宋伯成走到宋子晋身旁:“此事我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只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钱你就可以花的高枕无忧了。” 宋子晋知道他要说什么,冷笑一声:“东宫和你梁王殿下,我都得罪不起。与其担惊受怕的夹在你们二人之间,不如靠着受贿这个罪名,回到君子阁过我的自在日子。” 宋伯成看宋子晋油盐不进,有点动怒:“你执意如此,本王也懒得在于你费口舌了。本王现在就入宫禀明父皇,你就等着下狱吧。” 见宋伯成拂袖离去,宋子晋长舒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皇帝根本不会对他有怀疑,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在乎会不会翻出东西来。 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背后之人,多大的本事啊,能将十箱银子悄无声息的搬进王府,此人本领之高,不得不防。 宋子晋招招手:“你们去查一查,最近这段期间有哪些人兑了大额银票。这世上没有空xue来风,只要做过就都有痕迹可循。敢与我为敌,就要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远在尚书府被窝里的叶梦纯,突然惊坐起。她刚刚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浑身都因恐惧而冰冷。 我这是受风了? 宋伯成还未从誉王府的地界走出,就被另一支队伍逼了回来。 看到骑马而来的宋玉轩,他的瞳孔放了几倍大。 “太子殿下还在禁足当中,为何会出现在此?”宋伯成故作镇定。 宋玉轩薄唇轻抿,淡淡一笑:“梁王殿下不必大惊小怪,本宫是特地请了父皇手谕,被父皇允许走出东宫的。” 梁王看着宋玉轩手持圣旨的得意模样,想到了他那日手持圣旨嚣张的样子。 他忍不住心里嘀咕,真是个记仇的男人…… 见太子殿下到了,因裴景瑞被打而忿忿不平的御林军们,立马过来告状。 宋玉轩听后,眉头紧锁:“你打了裴景瑞?” 宋伯成点头:“他无视本王,本王给他个小小惩罚,这点事太子殿下也要过问吗?” 宋玉轩哼了一声,他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宋伯成知道裴景瑞投了自己,故意找茬呢。 看到宋伯成身后抬银子的下人,宋玉轩挥手命人拿下了他们:“梁王宋伯成贪墨赈灾粮款陷害东宫,还不将这残害手足之人给本宫拿下?” 东宫的侍卫将宋伯成与他的人统统围住,宋子晋听到吵嚷声,赶过来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