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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以你自己身子为先!小胖子手脚都壮实着呢,不用你瞎cao心!我不管,你的身体,要放第一位!”卢敏瞪她一眼,气呼呼的命令! 孙宁扑哧一笑:“母亲越大讲话越小孩子气。这是在崔府,笑笑婆母和太夫人听到这话,会怎么想?” 卢敏哼一声:“我管她们怎么想,谁都没我笑笑重要。她们若欺负你,只管告诉我,我去跟她们闹!” 孙希心里一暖,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卢敏吓得不轻,赶紧给她擦泪:“月子里可不能流泪,要落下病根的!哎,怪我招的你!你别多想,你婆婆这人我自是知道的,疼你还来不及!” 孙希点点头:“母亲,你放心,全府上下莫不疼我的。婆婆尤其关照我!这有身子以来,便是连太夫人,也对我照顾有加,连早晚请安也免了的,还不时打发人送来补品!” “便是崔姑妈,也不再为难我了。偶尔,也过来陪我散步说话!” 卢敏白她一眼:“那是应当的,你还感恩戴德的,可见平时她们没少为难你!” 孙宁闻言,嗔怪道:“母亲,你当都是你那样的好福气,我在齐国公府,便是当时怀着身子,那也是早晚向公主请安,没一日免的。” “你如今这般说辞,可不是叫meimei心里难受?” 卢敏道:“这怎么能比?你那会儿,女婿在身边,又没烦心事扰着。哪像笑笑,刚怀就…后来,崔然又外出征战。我每天心跟油煎一样,就怕笑笑有个万一!” “幸而昨晚听到说生下来了,母子平安!昨晚我便要过来,偏被你爹拉着!” “父亲还不时怕你关心则乱,说出什么不知分寸的话,连累笑笑日后在崔府不好过!崔然在,崔夫人又是个稳妥的,父亲这才放心不来。便是今日,有些话你也不该讲,叫人听见,都是害了笑笑!” 卢敏被孙宁一席话说的噤了声,想了想,又觉得不痛快,正待说什么,门口帘子一响,秋纹大声道:“世子爷您回来啦!大奶奶母亲和jiejie来了!” 崔然哦了一声,走进屋内,朝卢敏和孙宁作了作揖,朗声道:“母亲和jiejie来了,笑笑该高兴了,你们陪着多说会儿体己话,我马上便要出去了。宫里来了赏赐,我和母亲要去宫里谢赏!” 卢敏点了点头,道:“陛下隆恩!” 孙宁跟着道:“前些日子公主进宫,太后便说起笑笑,公主还说可能在这月下旬呢,不成想昨晚就生了。” 崔然朝孙希眨眨眼:“定是小胖子听到他爹回家了,在肚子里待不下去了,急匆匆的要出来见他爹!” 卢敏笑了:“当爹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孙希接着损:“还是忠武将军呢,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 孙宁道:“在下属面前,自然是威严有加的。在自己家人面前,还摆着一张脸做甚?” 崔然笑着朝孙宁连连作揖:“还是大jiejie了解我!笑笑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解风情!” 卢敏见她夫妇二人和睦,心里欢喜,说话也甜起来:“子期文武双全,一定会是个好父亲!有子期的好教导,以后我的外甥,一定有大出息。” “母亲说的是。我儿子,以后定是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脸还没长开呢,你们就这么夸!”孙希忍不住笑道,“我倒希望,儿子将来和外祖父一样,考科举,当探花郎!” “胡说,咱们世袭的爵位,何必让他受这罪?当时云儿,我就劝他,不要听他父亲的。”说到孙云,卢敏心里一痛! 他是孙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了!这大半年以来,卢敏一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儿子!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孙宁眼眶一红,转了话题:“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笑笑,母亲和我带了好些婴儿玩的好东西,你快看看!” 周mama拿出一个包袱,孙宁打开,露出一堆小玩意儿。 有小拨浪鼓,也有小兔子灯,沙包,竹制的小球等。 这些都是家人之间才有的心意。 孙希心里暖暖的,笑了笑:“jiejie有心了。” 孙宁嗔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可要生气了。还有,别再像之前怀孕时那样,自己给哥儿缝制衣衫,月子里最忌这些,伤了眼睛,可治不回来。崔府里还少了针线上的人不成,非要你一个世子夫人亲自动手?” 她又佯装责怪地瞪崔然一眼:“你一定要监督着她,她下次再这样,我就锣鼓喧天地送衣裳料子到你们定国公府来,让你们在京中贵胄中抬不起头!” 崔然笑了:“jiejie放心,如果哪日真缺钱了,定上齐国公府去讨要,不饶jiejie亲送的。” 孙宁噗嗤笑出了声:“两个都是不省心的。看我饶了谁!” 四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崔然便告罪出去了。 卢敏走到孙希床边,悄声道:“我看你们这样,月子里,可别在一处,那是极伤身的。” 孙希脸一红,嗔道:“母亲说什么呢,没有!” “没有就好,小年轻不知轻重犯了错,可补不回来,到时候还让太医笑话。” 孙希无语了。 孙宁也正色道:“你要听母亲的,虽说多子多福,也有产妇月子里又怀上的,但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才刚从鬼门关里闯了一趟出来,我和母亲,可不要你再在这一两年内受罪。如今你一举得男,他们家还有什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