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凤为雌,凰为雄
火色的大鸟上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一袭红衣,长身玉立,俊逸潇洒。 小的深蓝锦袍,粉雕玉琢。 千澜嘴角缓慢的往上翘起,眼中暖意横生,只剩下那火色大鸟身上的两人。 没有什么比这两个人重要了。 “娘亲!”银子激动的挥手,刚蹦达两下就被身后的帝临渊拎着衣领,动弹不得。 银子顿时恼怒,鼓着腮帮子不满的扭头瞪着帝临渊,“你干什么,想谋杀亲儿啊?” 帝临渊眉眼含笑,嗓音清冽,“你不是不承认是我儿子吗?我怎么能算是谋杀亲儿?” “你…哇,呜呜…”银子气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娘亲,让娘亲休了你。” 银子一边哭一边蹬腿,帝临渊肚子上挨了好几下,帝临渊也只能受着。 千澜站在赤鸾身上,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一大一小,果然是八字不合啊。 随着那火色大鸟的靠近,赤鸾表现出来的不安就越明显,到后面已经是在往后面退了。 “怎么了?”千澜奇怪的看着帝临渊和她的距离在不断的拉开,这货又抽什么风? 赤鸾回应她的就是不断的嘶鸣,里面透着不安和忐忑。 “你怕它?”千澜指了指对面的火色大鸟,这玩意看上去有点像正宗的凤凰啊… 赤鸾‘啾啾’两声,脑袋不住的点了几下,速度更快的往后退。 帝临渊和银子已经结束了争吵,银子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帝临渊直接将银子扔了下去,然后整个人从火色大鸟身上离开。 在他离开的瞬间,火色大鸟向下俯冲而去,接住下落的银子。 “你个混蛋,我要让娘亲休了你,呜呜呜呜……”银子趴在火色大鸟身上,吃了一嘴的鸟******临渊落在千澜身边,直接将千澜搂在了怀中,挑衅般的冲下方的银子驽了驽下巴,“我觉得你娘亲抛弃你的可能比较大。” “呸…呸…”银子吐出嘴里的鸟毛,双腿盘坐在大鸟背上,仰头看着自家父母,泪流满面,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你干什么,银子可是你儿子。”千澜不满的瞪了帝临渊一眼。 “放心,有火舞在,绝对伤不到他。”帝临渊吊儿郎当的笑着,不过眼底确实一点担忧都没有。 “那只鸟不会是凤凰吧?” “是凤,火凤。”帝临渊笑吟吟的纠正道。 凤凰凤凰,凤为雌,凰为雄。 “小红好像很怕它。”千澜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火凤。 小红?帝临渊一脸惊悚的看了看脚下雪白的羽毛,他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赤鸾吧?居然叫这么土的一个名字… “赤鸾出自凤凰一族,火凤又是凤族中血脉最为纯正的一类,赤鸾是出于本能的畏惧。” “赤鸾还没有凤凰厉害?”不是说赤鸾是很强悍吗?现在居然害怕一只火凤,怎么感觉那么坑呢? “赤鸾乃魔族凶兽,性阴,火凤体内自带纯阳之火,赤鸾当然怕。”帝临渊用脚点了几下赤鸾,赤鸾不知是畏惧前面的火凤还是畏惧帝临渊,竟然颤了几下。 若不是千澜还在它背上,它估计已经丢盔弃甲找地方躲起来了。 下方的场面越发的乱起来,可是千澜也发现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下死手,明明一刀就能结束一条性命,事实却仅仅是打成重伤,没一人下死手。 不管是墨泠还是墨霄,皆是如此,他们会刻意避开对方的要害,这和以前见过的那种拼命场景很不一样,所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墨家的人若是同族间互相残杀,自己也会受到反噬,这是一个保护墨家的诅咒。”帝临渊好似知道千澜在想什么一般,轻声在她耳畔解释。 难怪墨霄千方百计的阻拦墨泠也仅仅是用了云琼花酿。 估计阴阳楼那次墨霄是准备要他命的,只是阴阳楼的人还没来得及杀了墨泠就被傅轻沅和千澜给救了出来。 那次墨泠受了伤,墨霄想要抓住他就很容易,但是有这个诅咒在,墨霄也不敢下手,只能是用云琼花酿拖住墨泠。 可是…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可以让别人杀了墨泠啊!”千澜眸光一凝,不是自由墨家的人不能自相残杀吗? 帝临渊摇头,“说这是个诅咒的原因就是在此,只要是本身下的命令,不管执行者是谁,都会受到反噬。” 这么厉害? “这也是有空子可以钻的,只要人不死,就不会被反噬。” “…” “这位公子知道得很多啊,不过…公子说错了一点,人不死不是不会反噬,而是反噬的力量极小,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一旦伤的人多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千澜扶额,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还真是阴魂不散。 傅轻沅坐在一顶软轿里,软轿由四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抬着,就那么踏空而来,轻纱飘扬,暗香浮动。 傅轻沅歪歪斜斜的躺在软轿里,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低垂着眉眼,倒是一副美人图。 “傅家的那位。”帝临渊眸子眯了眯,小声的呢喃了一声。 “你认识?”千澜诧异了下,这女人竟然这么有名,连帝临渊都认识。 “这位来头可大得很,你招惹她了?”帝临渊嘴上说着来头大,千澜却没从他语气里面听出害怕来。 “没有,不过她帮过我几次。”千澜摇头,能让帝临渊说来头大的,那身份就绝对不是她能想象的。 “帮过你?”帝临渊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的道:“你确定是帮你不是害你?” 千澜汗颜,这口碑是多烂? 仔细想了想,傅轻沅每次出现都和墨泠有关,直接害她的话还真没有,只能算是将她拖下了水。 傅轻沅离得不远,千澜和帝临渊说话又没有可以压低声音,所以她清楚的听到了,并从软轿中飞身出来。 “修罗帝君,你这么说一个姑娘家不觉得有损你帝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