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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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掏出今天的更新。 第70章 弱rou强食 蛟龙的首级睡在银月宗的门口,血淅沥沥地顺着石阶流下去,龙血腥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蛟龙死不瞑目,澄黄的眼睛怒睁着,血丝布满眼球。 这头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蛟龙,此刻已经身首分离。 银月宗全宗上下四百多弟子,大半是女修,只有二十多个炉鼎体质的男子,此刻都挤在宗门前。 谢韫牵着容澄往外走了两步,免得龙血沾上容澄的鞋尖。 银月宗宗主走到谢韫跟前,深深施礼:“多谢长老搭救!” 谢韫估计自己的身份,应该是银月宗的供奉长老。 所谓供奉长老,是收受了宗门好处,暂时为宗门效力的客人,并不算是宗内人。供奉长老的义务,取决于收到的好处。 银月宗还是小宗门,宗内可以打动合体期修士的东西不多,所以去请谢韫的弟子才会那么忐忑——因为担心谢韫不愿意替银月宗出手。 谢韫摆手:“我即便不来,银月宗也不会出什么事。” 支撑屏障的是师尊的本命灵剑,完全可以挡下蛟龙的雷霆,不过本命灵剑所受到的损伤会传递给剑主人,在乌云中和蛟龙斗法的师尊必然受到重创。 这段已经过去的旧事里,师尊所受的伤比现在严重数倍。 陆琢玉抬手,半空中的血色屏障化成孽杀,这柄杀气深重的宝剑乖顺地回到陆琢玉手中。 谢韫从未见过杀气这种的宝剑,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这就是师尊的本命灵剑?杀气虽然重,灵智却很清醒。 他戳两下应白夜,低声笑道:“你的刀呢?” 应白夜:“……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用刀?” 谢韫一怔:对,他差点忘了,应白夜并不是以刀证道的修士,《吞日月》修炼到后期,应白夜的横刀逐渐搁置,谢韫两人入阵之前,应白夜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动过横刀了。 对于面前的应明昼来说,用刀是很久远的事了。 谢韫凝视应白夜片刻,伸手,用指节轻轻蹭了蹭应白夜的脸:他错过了这个人太多时间。 应白夜下意识想偏过脸,却不知道为什么僵着没有动作。 银月宗宗主扶着门框走出来,她惊疑道:“这就死了?” 蛟龙有分神期巅峰的修为,竟然死在了琢玉手里?! 身首分离的蛟龙就在银月宗宗主面前,可是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陆琢玉到底只有分神中期,算是越级杀了蛟龙,即便她强悍,此刻也难掩疲惫,垂着眼睛恹恹道:“死透了。” 宗主脸上并无笑容,只是越发忧心道:“你的性子太倔强了。今日这头妖蛟不是你的对手,你激怒了他,杀了就算了,若是他日来了你敌不过的高手呢?” 陆琢玉回身,她和谢韫印象中轻佻不靠谱的模样截然不同,眉眼间都渗着剑修独有的锋利寒冷。 逼得人不敢与她对视。 宗主对上陆琢玉的眼神,下意识别开眼睛。 陆琢玉道:“难道要将宗内的女孩儿们送出去吗?当年离开宗门联姻的那些女孩,有几个过得如意?退一步便会退第二步,银月宗早晚会逐步沦落成当年的隐月宗。” 银月宗虽说立下了规矩,但是一个夹在正道其他宗门间苟延残喘的宗门,这么多年来,也暗下里送出去不少弟子。 如今的隐月宗,比数百年前强势许多,送出去的弟子有了倚仗,过的比之前好了不少,然而作为炉鼎,依然是寄人篱下为人所用的日子。 只能说隐月宗时好了许多,却还没有真正靠自己立足。 宗主苦笑道:“你看看你这些同门,谁能有你这样的底气呢?他日离开银月宗,谁又能庇佑他们?这修真界向来弱rou强食。” 银月宗的弟子相互搀扶着依偎在一起,他们中不乏元婴出窍的修士,刚刚逃出生天,眼中噙着泪水互相安慰。 柔软而温情,过于柔软温情。 陆琢玉冷冷道:“弱rou强食?不过是恃强凌弱的遮羞布。师尊说这些话,只是给自己的软弱找一个借口而已。” “琢玉你!唉……你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宗主疲惫极了,转身在弟子的搀扶下进了正殿。 留下陆琢玉站在宗门前,她抿起唇,冷冷看着银月宗的门匾。 孽杀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只是不能理解,于是困惑地绕着陆琢玉打转。 谢韫一头雾水,奇怪道:“这宗主不是分神后期吗?” 虽然未必是蛟龙的对手,倒也不必畏惧到这个份上,毕竟修为相当,若是强硬些许,也有一定的威慑力。 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身为一宗之主,这个时候竟然不能舍身出去,也是奇怪。 应白夜偏过脸:“你竟瞧不出来吗?” 谢韫困惑地歪头:“嗯?” 瞧出来什么? 应白夜唇角轻轻翘起来,他原以为谢韫是看上了银月宗满门的炉鼎,现在发现似乎是自己想岔了——这人竟然连炉鼎都分不清。 应白夜道:“那银月宗的宗主,是个上佳的炉鼎体质,你猜她为什么修为虚浮到那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应白夜:看不出来是炉鼎吗? 谢韫:单纯jpg 今天少更一点,稍微调整一下状态。 其实前几天就停工了,本来以为可以好好更新的,结果变成了线上办公,工作时长反而比上班更长了orz。 就很离谱,瘫倒。 第71章 稚嫩 银月宗的宗主是陆琢玉的师尊,按照辈分算就是谢韫和应白夜的师祖,不过应白夜被大阵抹去了记忆,所以不记得陆琢玉。 谢韫虽然损,也不能编排师尊的师尊,只好转开话题:“你高兴什么?” 应白夜心情不错,道:“我笑你堂堂剑尊,身在银月宗,却认不出炉鼎。” 谢韫觉得方才的场景十分熟悉,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和应白夜第一次真正合作相处,就是因为梁垣。 当时也是如此,应白夜笑他不认识炉鼎,连神情都和现在一模一样。 谢韫唇角忍不住弯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我若是认出来了,显得我多风流似的。” 他一直分不清炉鼎与普通体质,一是他对炉鼎从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二是对于谢韫来说,炉鼎体质就像修士的性别一样容易被忽略。 后来身边有了应白夜提醒,他就更懒得知道炉鼎的特点。 谢韫往应白夜的方向走了两步,低声道:“我如果是那种人,你岂不是要闹?你放心,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 谢韫和应白夜调笑惯了,两个人关起门来都是极能散德行的混蛋,这种话连调戏都算不上,一点荤腥都不沾。 谁想应白夜听完,居然愣了一下,偏过头没有接话。 谢韫立刻新奇得不行——要知道两人的脸皮厚得平分秋色,应白夜还比他过分一些。 应白夜转过脸,换了话题:“银月宗有这样一个宗主,银月宗连鳞光洲的三流实力都挤不上去。” 银月宗的修士修为断层得厉害,只有两个分神期修士坐镇,这两个分神期,其中一个还不顶用,剩下的出窍修士竟然不足三十人。 应白夜道:“不过若是算上你,那就要另论了。” 名震正魔佛三道的剑尊,一个人就足以撑起一个顶尖势力。 应白夜道:“说起来,你既然是银月宗的座上宾,这蛟龙怎么敢闯进来?” 方才见到蛟龙冒犯银月宗,谢韫也迟迟没有动手,后来虽然出手,也只是护住了银月宗的宗门。 明明看上去很在意银月宗。 这显然是阵法给他安排的身份有所疏漏。 谢韫不知道冒然叫醒幻境中的人会产生什么后果,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三流都挤不进吗?” 应白夜:“……鳞光洲是大洲,银月宗夹在正道的三宗一派中间,如果没有一个根骨奇绝的修士撑起来,早晚被其他宗门吃干净。” 谢韫沉默片刻,突然指责道:“你怎么对银月宗这么熟悉?” 应白夜:“……” 为什么一副要吃醋的样子? 应白夜拨开谢韫捏过来的手指:“银月宗在魔道恐怕比正道第一势力还要有名——当年银月宗还是隐月宗时,魔道无人不知。毕竟……” 应白夜轻轻一笑:“银月宗可是一个和鱼欢宗无异的宗门。” 扒掉这些正道修士的皮囊,底下赤/裸的神魂,与魔修没有太大区别。 谢韫偏过头,将周围掩面抽泣的修士们收入眼中,过了一会儿,道:“和鱼欢宗相比?那你还真是高看这些孩子了。” 他们为了万咒之事去过魔道,应白夜自然不会带着谢韫去鱼欢宗逛,但也见过鱼欢宗的人——外门弟子往往是炉鼎,内门弟子却都是一些修炼合欢秘法的普通魔修。 银月宗这些小弟子,只能算是鱼欢宗的外门弟子。 应白夜:“怎么说?” 谢韫时刻都记得当年程安平的那段话,于是道:“这些孩子,只是无路可退权且自保而已。鱼欢宗的内门弟子,可都是欺男霸女的货色。” 应白夜少年的面容露出一点冷笑,只是没有说话。 蛟龙虽然死了,但是少主与宗主之间的冲突吓到了银月宗的修士,他们无措地牵着手站在一起,既不敢与陆琢玉搭话,也不敢在少主有动作前回到宗门。 陆琢玉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鲜血顺着她的袖子滴答下来,很快在脚边聚成一小滩血泊。 她生得格外美貌,但是美貌盛到了极致,反而令人不敢亲近,眉眼含霜,衣袂沾血,如同修罗鬼神。 不知何时,孽杀脱离陆琢玉,好奇地绕着谢韫打转——孽杀感应到了春山倒的气息。 陆琢玉朝着谢韫走过去,她走过的地方,银月宗的修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