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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相形之下,她对暖言格格就不甚上心了,甚少回开小私库为她填补闺房。暖言格格,说起来是富贝勒爷的闺女,可是手头却并不宽裕。 但是这一切的状况。在暖玉待嫁的时候,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沉默寡言的暖言格格,开始事事出头。在郎侧福晋面前,也开始出主意了。郎侧福晋起初不大搭理她,但随着她在暖玉出嫁的事里头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郎侧福晋开始正视起她来了。 夏芒觉得这种转变实在是有些可疑,便将更多的心思放到了暖言的身上。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三日之前,她在那小花园子的角门处。却发现了另她震惊的一幕。 那日暖言格格穿着粉色的旗装,破天荒的戴了满头的珠翠,在东儿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小角门处,而胡嬷嬷却在不远处与红杏说着话儿。 夏芒躲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原以为暖言不过是过来赏花的,却是不想,过了一会儿,那小角门竟然被打开了。从那门子里进来了一个穿着红色外袍的男子,那男子大约二三十岁上下年纪,一副儿京中纨绔子的打扮,一双绿豆小眼睛不怀好意的滴溜溜地转着。 暖言格格一见到她,却像是见到了情郎似的,立马飞奔了过去,扑倒在那人的怀里。 夏芒当时差点惊呼出声,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二人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后来那男子留下了一包东西,便出府去了。 清雅听完夏芒的述说,这事情虽然有些骇人,但是夏芒却不是那种会对主子撒谎的人,她若说看见了,那定然是看见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笑出声,这丫头当真是狗胆包天了。 二三十岁的男子,在大清,说句不好听的,那都是快要当玛法的人了,必然是有家有室;三日之前,尚在孝期,虽然对于普通勋贵人家不做强行要求,可是到底是脑子里长了多少草,才会穿着大红色的袍子,招摇过市! 暖言今日上吊的举动,定然与那男子大有关系,以她的心智,定然不会相信就这么一招,便让九阿哥与清雅离了心。 而且她不像是想要堵住这种流言,反而像是想要让这种流言迅速的散播开来一样,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对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清雅伸着手,在那石桌子上敲了敲,问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谁了么?” 夏芒点了点头,那男子出门之后,她便悄然去打听了。可这一打听,却更是不得了。 “这男子不过是京中小官的庶子,甚至连纨绔都称不上边儿。可是他的姐妹,却是有本事的,而且与咱们府里头都是大熟人。” 清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夏芒,这丫头还卖上关子了。 “莫非是哪位阿哥家的妾侍?” 夏芒惊讶的看了清雅一眼,拍手笑道:“福晋果然料事如神。那男子名叫钮钴禄天赐,他的长姐便是已经去了的四爷府的云曦侧福晋,而他的meimei,也是出自四爷府,如今风头正盛的,刚刚生了弘历小阿哥的钮钴禄格格。” 清雅眯了眯眼,原来如此,这般便说得通了。不过四阿哥府这一趟,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了。 说到这弘历。就不得不说历史还当真是有她的惯性,这孩子一出生,便天有异象,连康熙爷都极其的喜爱他。更为古怪的是,四福晋与弘晖却对他丝毫没有敌意,这不由得让人觉得感叹不已。 看来是他的meimei得了个小阿哥,让他觉得腰杆子硬了,连九阿哥府里的事情,都想插上一脚了。 “一会你带几个婆子,将三格格身边的人全都换了。与她房中相近的门子,都让人暗地里守好了,若是有陌生人出没。先让他进来,然后用麻袋套上了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都不怕,可别让他那一张嘴,坏了府里头格格们的清誉。” 夏芒一听。全身的毛孔都激动地要张开了,“是,福晋。” “这事情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去,我原本还抱着看戏的心态,如今看来,怕是得要快刀斩乱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你且先去办着,若是三格格不同意身边换人,你便说这些下人竟然由得别人破坏格格的名声。自然是得抓过来审问。若是她还不从,不用理会,让她直接来与我理论便好了。” “福晋,若是暖言格格再以死相逼怎么办?” 清雅笑了笑,捻起了篮子里的花瓣儿。撕成了细条儿,说道:“她的心大着呢。哪里舍得死。你就放心去办吧。” 回到念德堂的时候,九阿哥不在屋里,谷雨正在给刚刚回来的蝈蝈剃头。两外几个小的,正坐在一旁,乖乖的看着书。 清雅有些诧异的看了蛐蛐一眼,若是说元宝爱看书,那是正常的事情,这小子好武厌文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平日里让他念书,就像是逼他上吊似的,今儿个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蛐蛐,你的书拿倒了。” 蛐蛐一听,赶忙将书掉了个个头,再一看,没好气的嘟嚷道:“额娘,你又欺负我,我明明看得好好的呢!” 清雅笑了笑,问道:“你们阿玛呢?” 蛐蛐朝着一旁努了努嘴:“在隔壁与一大堆丫鬟婆子待着呢。额娘,一会儿我帮你来做鲜花饼儿吧。” 这下子清雅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乖了,敢情是他哥回来打小报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