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
书迷正在阅读:飞剑问道、三寸人间、天道图书馆、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我靠经营饭馆续命[系统]、狂少归来
待真的见到西京老家来人,蔡新华和蒲氏都呆傻了:来的这名家人披麻戴孝,进了门伏地大哭,“少爷,少奶奶,老爷和夫人仙逝了!” 蔡新华和蒲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不敢相信一样,爹娘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了?那家人哭诉道“少奶奶离家后没几日,一天深夜,老爷和夫人在府中遭了盗匪!天杀的土匪,偷了财物还不够,竟敢在西京杀人!” 至此蔡新华和蒲氏才相信蔡老爷和蔡夫人确是双双遇难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昏厥了过去。周围仆役侍女一通忙乱,掐人中,叫大夫,总算二人双双苏醒,放声大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可怜的爹娘,怎么就去了呢。” 邻舍看到蔡家挂起白幡,有同情的“可怜,可怜”,有皱眉的“晦气,晦气”。更有人努努嘴,故作聪明的说道“呶,这家是西京人,那边正闹土匪呢。怕是这家有人遭了土匪了。” 蔡新华哭昏过去几回,醒来后抓着家人的衣襟追问,“是哪里的土匪这般猖獗?可报官了?可捉到凶手了?”家人垂泪道“老爷和夫人当晚遇难,次日小人便出发来报信,这些却是不知。”蔡新华喘着粗气,“要你何用!”将那家人一把推开。 蔡新华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西京,给自己父母查明冤情,报仇雪恨。蒲氏硬拉住他,“表哥不可!这一路上很是凶险,还是在京中罢。”京城是天子脚下,哪儿都能乱,京城也不会乱的。 蔡新华怒道“你拉着我做什么?父母既去世了,我自然要丁忧的!”丁忧自然是回原籍。没听说过家在西京,却在京城丁忧的。 蒲氏心里咯登一下。丁忧?花了这么多雪花白银,好容易做了个六品官,这时候丁忧?这一丁忧可就是三年,三年之后若想起复,又要花费一大笔。蒲氏低头想了想,叫过来心腹家人,命“把白幡撤了。”还是匿丧不报罢。 蒲氏又命人,“备份厚礼,送去大槐树胡同给胡副将家。”预备着罢,万一蔡新华定要回西京,也要跟着胡副将一起走。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大意不得。便是不回西京,多跟这武将来往来往,总是没错。 胡副将黄昏方到家。胡夫人递过来一杯热茶,说“今日有蔡家来送礼”,胡副将将一杯热茶重重放在桌上,冷冷问道“在哪儿?”胡夫人莫名其妙的,有人送礼不是好事么,他这是发的什么疯?指指“在隔间。”胡副将哼一声,吩咐道“全部退了回去!” 他今日听同僚于副将说起“西京蔡家遇了贼”,当即拍了大腿,“这贼太也大胆!”收了蔡家不少好处,总不能坐视不理,总要表达一下愤慨之情。 于副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这蔡家为富不仁,合该有报应。”这老胡,耳目也太不机灵了,难道没听说过,这蔡家得罪了傅侯爷? 胡副将也不是笨人,看着于副将的神色,便知事情有异,不敢再收蔡家的礼。送上门的礼不收!胡夫人白了他一眼,随即命人“将蔡家今日送的礼退回去,说话委婉些。”管他发什么疯呢,退回去便是。 六安侯府。太夫人倚在罗汉床上,眉目舒展的看着傅深写来的亲笔信,“儿在陕安好,勿念。前些时日军务繁忙,书信少了些,母亲不要放在心上……母亲疼爱儿孙,儿甚感念……数日前发落了两个恶人,替解语出了口气……” 太夫人讥讽的笑笑,丈夫靠不住,连儿子也靠不住!不过是因为那么一件十几年前的旧事,他能连着数十天音信全无!可自从说了要接回解语,看看他殷勤的:书信亲笔写,语气谦恭,更有一车车的精美物件儿连续不断运回来“孝敬母亲”。 解语也接到一封信。这什么意思?才进西京的时候忙乱不堪,近日才腾出手去替自己出气?自己在西京在什么气可出?解语蓦地起身,傅深若是对付蔡家还好,可他若是对付起安汝成? 安汝成再怎么不好,碍于安瓒的情面,也奈何他不得。他是汝绍的异母哥哥!解语提起笔,飞快写下一封回信,交给来送信的差人。 差人并不是第一回奉傅深的命令来送信。从前都是看完后“知道了,请回罢。”这回有回信!差人乐呵呵接过来,笑咪咪走了。 傅深,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动安汝成!解语心烦意乱的在院中走来走去。安汝成自幼失母,又不在亲生父亲身边长大,长歪了也是在所难免。他是要教训的,可不能是傅深的方法。这个傅深,只会动粗! “丫头,”沈迈挂在树枝上荡来荡去的,好似很惬意,“我这便要回陕西了,可要好好跟傅深打上一场。丫头,你盼着我赢呢,还是盼着傅深赢呢。” ☆、48 解语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跟他说过多少回了,要好好走路,不许胡乱显摆功夫吓人,他就没听过!这冷不丁的树上冒出个人来,胆小的不得吓着啊。 “沈迈!”张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又不听话了!”紧跟着人也翻墙过来了,轻轻落在解语身边,柔声问道“他没吓着你罢?”这个沈迈,不知道解语是娇弱的姑娘家么。 沈迈仰头望天,对张实在无语。安解语敢单身一人从西京赶回京城救父亲,敢伙同盗匪劫了蔡家别院,敢在盔甲鲜明的岳霆面前侃侃而谈讲道理,她这样的女孩会被吓坏? 解语迎着大男孩儿关切的目光,微笑说道“没有。”从前不懂,为什么张总觉得自己娇弱,如今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概是这样罢,爱一个人,便会觉得她很弱小,处处需要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