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魔王她揭棺而起在线阅读 - 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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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弟子这才杀下去,一时间,法宝、法器金光阵阵,念咒梵唱声不止,海水很快染上腥红。

    事已至此,敖灵不可能等死。她长长怒吼一声,唤来无数雷云,层层堆叠密布在万丈高空。利爪一扯,阿纳伽衣的捆仙索被生生扯破,法器被毁反噬下,阿纳伽衣闷哼一声,念咒声停了一息。

    敖灵抓住这个机会,长长龙尾一甩,将阿纳伽衣从云端打落下去。与此同时,闪电划破天际,直直落下,若阿纳伽衣被劈中,少不得受伤。

    阎摩大喝一声:“兀那贼龙,竟不乖乖束手就擒!还要再造杀孽?”

    敖灵金色的龙神穿梭在更高的高空中,琴音缚不住他,阎摩六臂抛出的法器被她一一打回去,叮叮当当金石相击声不断。她已预感到今日之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唯有先拿下这一仗再说。

    “你们再不停手,他也要死了。”

    敖灵吼声滚滚而来,她的龙爪下吊着一座金笼,笼中,熟悉的深色僧衣少年盘腿而坐。

    “他也是你们教中的弟子吧?你们不停手,我就杀了他。”

    罗睺刚得教主青眼,又是洛伽收的关门弟子,敖灵以他为质,倒真让众人攻击缓了下来。

    “不必听他的!”

    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

    摩洛乎乘一莲叶,遥遥呼喝:“罗睺早已同妖兽勾结,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讨这孽龙欢心,还把师父留下的舍利子交给了他!”

    “众位长老不必留手,今日,我也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

    西海大乱,南海亦不太平。

    钟长岭原坐在船尾,被冲击力猛地一撞,往后跌落去,冼尘及时捞住他,面色凝重:“没事吧?”

    钟长岭晃晃脑袋:“没事,我没有受伤。船怎么了?”

    反扑上来的汹涌浪涛被阵法挡在外,隔着透明屏障冲刷下去,留下些许白色浪花。而在巨轮四周,忽地涌现出不少小型深色船只。每艘船只上,都站着数道身影,看样子,他们要联结成一道阵法。

    钟长岭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他连自己一行人去南海的目的不不清楚。冼尘却猜了个大概。

    南海失去首领,寻常人不敢出海,这些人,必然是要来争夺魔神左臂!

    奇怪,他们一行明明是秘密行动,就连太虚门内都无多少人知道,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他们怎么知道的?

    冼尘推了少年一把,反手握住背上长剑,“快回船舱里去!”

    钟长岭知道自己在这儿只会拖累,不敢耽误,连忙向船舱里跑去。

    原本坐在船舱内的万鹤笙站起身,见徒弟踉踉跄跄跑来,伸手拉他一把,一连往他身上拍了数道小型防护阵,塞给他不少符箓,似乎还不放心,叮嘱:“就坐在船舱里,不要乱跑,结束了以后,我会接你出来。”

    哪怕上回差点被骆不寻杀死时,钟长岭也是迷迷糊糊的,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直面危险,师父说的严肃,他不敢不听,点头如捣蒜,忍不住问:“师父,那些是什么人?”

    万鹤笙向外走的脚步不停:“是魔修。”

    竟然是魔修?

    白术和他说过不少魔修事迹,例如他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专修邪恶功法,甚至食人,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等。最近几十年倒收敛了很多,内部似乎出了一个隐秘的领袖,带着他们重修功法,不再修习那等邪术。

    尽管如此,魔修依旧令人警惕,就因为他们行事恣意,不受任何门派约束,也不惧天道约束,寻常门派子弟若不慎招惹上,恐怕没有活路。

    “师父千万小心!”钟长岭不知道魔修过来作甚,不妨碍他心里紧张。

    万鹤笙摆摆手,看似浑不在意,反而叫钟长岭轻松下来。

    万鹤笙和数位长老从船舱里出来,几个精锐弟子已在甲板上严阵以待。万鹤笙幻化了形貌,变为一样貌清秀的女修,其他长老亦如此。见他们出来,弟子们松口气,冼尘小跑到她身边,羞愧道:“弟子无能,扰了各位长辈。”

    万鹤笙只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道:“无妨。”

    “他们船上安了小型远程灵弩,离得远,船只速度又快,目前来看,他们并不打算攻击我们任何一人,而是先将吾等阵法打破。”万鹤笙双目微眯,“看样子,他们还有后招。”

    “师叔,我们该做什么?”

    “固守大阵,船速减慢,向西转去,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真正的封印地点。”万鹤笙站在船头,有条不紊发布命令,她手中出现数道赤红色阵旗,抛向高空,灵力勾勒成无数繁杂符文,笼罩在整艘船外的防御阵上。

    原本有些波动的防御阵法立刻稳定下来。

    “他们的船只有蹊跷,分为四十九只,但可两两合一,三三合一,甚至四十九只船可全部合为一体,现在化整为零分散攻击,已形成包围大阵,无非是要将我们困住,不让我们升空。”

    船外法阵源源不断地遭受攻击,那攻击自四面八方而来,如万鹤笙所说,他们刚出现就已经形成了封锁之势,船只要往下沉,又或是突围、升空,都难以迅速完成。

    准备如此周到,也无人喊话商量,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冼尘心中不安,小声询问:“师叔,会不会是……?”他没敢说出师父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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