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砚池春水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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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暂,我把心脏里装的好运都送给你了,你会拿一等奖的。”

    ……

    徐堂砚还记得那次比赛,宁暂临确实获得了台江市儿童抽象画比赛一等奖,自己还高兴了好一阵,觉得那个仪式真管用。

    于是和宁暂临待在一块上学的那两年,每次比赛,两个人的仪式感从没缺过。

    “嗡…嗡”

    他被手机的震动声拉回到现实里,看见屏幕上的消息,是宁暂临说自己比完了。

    徐堂砚从长椅上站起来,拿着宁暂临的羽绒服走回到综合楼门口。

    等她把羽绒服穿好之后,两个人出了综合楼的门。

    刚一出去,一个背着相机的女生拦住了徐堂砚和宁暂临。

    第49章 49 破皮月牙 藏在两……

    “同学, 请问你是刚刚参加完今年的模联比赛吗?”背着相机的女生看到宁暂临羽绒服里面穿着正装,于是搭话问道。

    宁暂临点点头,有礼貌地问道:“嗯, 有什么事情吗?”

    女生把相机拿到手里,然后很热情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景清大学校新媒体的干事, 这届模联比赛我们新媒体要写一份推文,需要拍照收集素材, 我想给你和这位同学拍张合影当推选封面, 你看你介意吗?”

    徐堂砚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 她对这件事好像并不反感, 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手机来, 跟女生说:“那jiejie可以把拍好的合照发我一份吗?”

    “当然可以,我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等我回去导出来就发给你。”女生得到了宁暂临的许肯立马把自己手机的二维码调出来让宁暂临扫。

    宁暂临加完之后,抬头看着身边的徐堂砚, 揪了揪他的袖口,说道:“阿砚, 可不可以陪我拍照。”

    徐堂砚抄着口袋, 开口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形成白雾然后飘散:“答应了才问我。”

    宁暂临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 放到了一旁的石墩上,然后跑回到他身边。

    “你们俩站到我指的这个位置, 拍的时候记得微笑一下,会比较好看。”女生把相机参数调好,然后跑远几步,把综合楼上的横幅也拍进相机里。

    宁暂临站好, 朝徐堂砚那边歪着脑袋,笑得灿烂。

    照片定格在相机里,女生看了眼觉得很满意,走到他们面前给宁暂临看。

    “谢谢你们了,等我回去立马把合照发给你。”

    那人笑着跟宁暂临说感谢的功夫,徐堂砚已经把宁暂临的羽绒服拿到了手里,等她说完话之后,递给宁暂临。

    走回宾馆的时候,风还有些大,刮得脸生疼。

    宁暂临被吹的有些晕晕乎乎,等到房间里之后,暖气的温暖扑面而来,温度的骤然升高让她眼皮开始打架,莫名有股打完比赛后的困乏之意。

    “要去吃饭吗?”徐堂砚问道。

    宁暂临把羽绒服脱下来,小皮鞋也蹬掉,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些疲倦:“不了,阿砚去吧,我没胃口。”

    徐堂砚走到窗户边,把临走之前拉开的窗帘又拉上,整个房间暗了下来,他把宁暂临扔的羽绒服叠好放置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然后把房卡抽出来,关门走出了宾馆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等再回到房间里时,已经下午一点了。

    他们的退房时间是六点,还有三个小时,徐堂砚进来之后,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宁暂临也没盖被子,缩在那张单人床上在睡觉。

    他把买回来的奶酪面包和鲜奶泡芙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想去伸手拍拍她肩膀叫醒人吃饭。

    “不要……”

    徐堂砚看她皱着眉,张口说着什么,于是蹲下来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宁暂临没有醒,但还在说梦话,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整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拧着眉,还瑟缩着身子。

    他站起来,越过小姑娘,把那边的被角拿到手里,折过来盖到宁暂临身上。

    小姑娘靠着床边有些近,胳膊就耷拉着,垂在床边,像是濒临死亡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的枯手。

    “我不要画画……,不要……”

    她还在说着梦话,猛地把手攥紧,整个胳膊抖着,拇指的指甲被按压的根部成嫣红色,过半之后变成白色撕裂开的百合花。

    徐堂砚愣了下,见宁暂临收得越来越紧,指节都在泛白。

    他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去触碰她攥起来的拳头。

    徐堂砚不敢用力,只能使巧劲去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用了几分钟才成功,也看到了掌心里被掐的破皮出了血。

    怎么会对自己使这么大的力气。

    他盯着白嫩的掌心里沾满了红色,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轻轻地把血擦掉。

    还没把纸扔到垃圾桶里,宁暂临又开始要把手攥起来,徐堂砚倏地用手握住小姑娘的掌心,随即而来的是指甲边缘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地嵌进去,像是要把骨头都掐碎一般。

    “爸爸,我听话,不要打……”

    宁暂临的语气愈发激动,眼球在薄薄的眼皮里面转动,显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浓密的睫毛上沾了点泪珠,湿透了变得更黑。

    徐堂砚看着她眼尾处流下来的透明液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手背还被人狠狠地掐着,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出血,脚下往床头处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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