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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得我洗,蹭饭的也得有点蹭饭的自觉不是。”卢景航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早饭,特别勤快地收拾好桌子洗好碗,一点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的时候,是个看着桌上乱成一团也懒得动窝的人。 收拾完他也准备拿电脑开始工作,不经意间抬眼看到文乐超大的显示器,上面都是牛羊rou卷的照片。 “你这个是在做什么?”卢景航走近看了看,“菜单?” “嗯,菜单,新接的排版的活儿。”文乐说。 “铜锅涮rou,不错。” 文乐又放大一张图,卢景航看到那一盘羊rou卷背后有一个老式黄铜涮锅。 “是啊,这几天做这个菜单,做得我都馋了。”文乐笑道,“忍不住买了芝麻酱韭菜花,今天中午咱们就涮rou吃。” “过年了啊。”卢景航也好这口儿,搓搓手,一脸期待,“你会调芝麻酱?” “在网上查了怎么调,试试看。”文乐推推眼镜,“反正肯定吃不坏你。” 到了中午饭时间,两个人分工洗了菜,把洗好的菜和羊rou卷一盘盘摆上桌,再一人一杯倒上了肥宅快乐水。 铜锅都是清水锅底,虽然没有那种黄铜锅,这个锅底倒是好模拟。 文乐插上电磁炉,接了一锅水烧上,丢了些葱姜进去,加了一点点盐。 芝麻酱调好了,一人小半碗,撒上香葱碎,看着还挺像样。 “好吃!” 水开了,卢景航先涮了一筷子羊rou,蘸着芝麻酱送进嘴里,夸着好吃,又夹了一筷子rou下锅。 “唔……”文乐也吃了一口,嚼了嚼,微微皱眉,低头看看自己调的酱。 “总觉得没有外边吃的那个味儿,我是少放了什么么?” “嗯?我觉得挺好吃的啊。”卢景航又蘸着吃了一口,“芝麻酱不就是这个味儿么。” “还是差点意思。”文乐笑笑,“也还行,凑合吃吧。” “文大厨嘴刁,我觉得已经相当好吃了。” 卢景航吃得快,几句话的工夫,一盘羊rou已经下了半盘子。 文乐知道他爱吃rou,羊rou卷买了好几包,两个人吃倒是足够。 “我看你是有rou就行。”文乐看看咕嘟冒泡的羊rou锅,自己见缝插针放了点蘑菇豆皮进去。 卢景航嘿嘿笑,也意意思思地放了点儿菜。 “你要是觉得自己调的芝麻酱滋味不够,回头咱们去外边吃。” 意思的那点菜吃完,卢景航又涮起了rou,“南门涮rou,老店,那的芝麻酱最正宗。” 听到南门涮rou四个字,文乐脸上表情一僵,但还没等卢景航隔着白烟看明晰,他就已经微低下头,把这一瞬间的失态掩了下去。 “嗯。我去过。”文乐说。 “好吃吧?” 卢景航还在无知无觉地聊着。 “最早以前,这南门涮rou就是开在天坛南门的一家小门脸儿,特小,我小时候去过,满座的时候转个身都费劲。 但架不住人家做得好吃啊,rou鲜量足,芝麻酱调得香,每次到了饭点儿都得排队。” “现在店扩建了,还是天天爆满,还不给预约。哪天你想去了,咱俩就早点过去排着,我想想啊,从咱们这走的话,四点钟出发差不多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嗯?文乐?” 文乐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看着锅上热腾腾的白烟发呆,卢景航叫了两声,才给他叫回神。 “啊,好。” 卢景航聊的闲天文乐基本没听到,只知道卢景航是说想去,便扯开笑容应了好。 卢景航只当是自己说的话题文乐不感兴趣,便不再瞎扯涮rou,转而说起别的来。 “你……还挺好的。” 俩人差不多吃饱了,卢景航正在打扫锅里没捞上来的菜rou,文乐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 “嗯?”毫无防备被夸奖,卢景航一时没反应过来。 “知道了我的取向,还愿意跟我交往。”文乐淡淡笑着,“你们直男一般不都是会想,啊,我得离这个gay远一点,万一他喜欢上我怎么办?” “嗨。”卢景航不以为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发小也是gay,从小到大都交往二十多年了,人也没看上我啊。” 他将碗里剩下的菜呼噜干净,仰头喝完杯里的肥宅水,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这世界上人那么多,能喜欢上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还不都是好好地做朋友么。” “是。”文乐的笑容舒展了一些。 “不过你要是真准备看看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得表现好点儿。”过了会儿,卢景航又说道。 “怎么?你也想弯一弯?”文乐一挑眉。 “这不是弯不弯的事。” 明明是逗贫,卢景航说得还挺一本正经。 “你想啊,这人要是没被别人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要是被人放在眼里打量了一番,然后人家一撇嘴,啧啧,这不行,太次,不及格,out,那多没面子啊。哪怕不弯,咱也得像点样儿不是。” 文乐被卢景航声情并茂的撇嘴四连逗得直乐,乐完撑着一边脸,看着卢景航,略微认真了下来。 “放心,我不招惹直男。”文乐说。 作者有话要说: ——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hhhh—— 8、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