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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呢,忙着看郁松年。 这时的沈恕,也在看郁松年。郁松年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平日里不怎么打理的头发,也整洁地梳拢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难得尝试正装打扮的郁松年,比起往日的随和,多了几分攻击性,看着更有压迫感了。 不过打领带的时候,就遇到了困难,郁松年说他不会。 工作人员拿着一条领带,贴心地问沈恕:“新郎要不要亲自给自己丈夫戴一下。” 沈恕愣了愣,局促地站起身。 他已经试好自己的衣服,是一套繁杂的,带有腰封的白色套装。 好在他本就穿惯了正装,所以比郁松年的动作,要迅速很多。 沈恕走过去,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领带,工作人员本来还想留下来看要不要帮忙。 这时她无意间对上的郁松年的目光,男人看着她,礼貌且疏离地笑着,同时下巴轻轻往门口方向点了点。 她懂了,安静迅速地离开了换衣间,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沈恕没有给人打过领带,何况这人还是郁松年。 郁松年乖巧地低着头,把脖子露给沈恕。 姿势的缘故,沈恕拿着领带绕过郁松年的脑袋,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用手臂环住了这人肩膀。 脸颊几乎挨在一块,所以他能清楚地闻到郁松年身上的味道。 “瘦了。”郁松年在他耳边低声说,同时双手拢住他的腰身,指腹滑动,似在测量:“你有在好好吃饭吗?” 沈恕腰部其实不怕痒,可郁松年碰他的时候,感觉却完全不同,就像微小的电流刺激着脆弱的部位,让他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这样……我不好帮你打领带。”沈恕小声道。 郁松年身体往后退了退,让出了空间。 本来他们的姿势,犹如耳鬓厮磨,此刻却像要马上亲上一样,而郁松年一直没放开握着他腰的手。 郁松年始终盯着他,叫沈恕捏着领带的指腹,都开始出汗。 带着些许忧郁,郁松年问他:“你在对我生气吗?” “我没有。”沈恕马上反驳。 郁松年却没被哄好,仍是那副惆怅模样:“你最近都不怎么主动联系我,也不跟我见面。” 虽然这不是一个合适的说话姿势,但急需解释的沈恕,也没工夫介意那么多了。 “因为马上要结婚,所以我把工作的事情都提前了,最近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和你见面的。”沈恕说完,又追加了句:“你可以问我秘书要我的行程表,我没说谎。” 郁松年终于松开了他的腰,却只是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恕的脸顺着郁松年的力道,微微抬起,眼睛却始终保持着低垂的角度:“我们……太近了。” 郁松年掐了下他的耳垂:“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从见面的时候,沈恕就很少看他。 沈恕吸了口气,望向郁松年。很快,他脸颊泛起热意,却仍然倔强地不肯移开目光。 同时手上的动作没停,将郁松年的领带系好了。 郁松年目光从他通红的耳垂上掠过,总算露出了点满意的微笑。 他扯开了沈恕的领带:“新郎的领带,怎么能自己系。” “你不是不会吗?”沈恕说。 郁松年按着沈恕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从后方给他打领带,随意道:“刚才学会了。” 好不容易等郁松年给他打好领带,还未松口气,沈恕就感觉后颈的方向一痒,有指腹从他发尾的正中央,一路往下,抚过后颈的部位,停在领口处。 随意轻柔的触碰,壮似无意的撩拨,郁松年说:“那天在玻璃花房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吗?” 沈恕不是很愿意提起那天的事,但他脑子已经被郁松年接二连三的行为,弄得一团乱,本不想陷进这样的氛围中,却控制不住郁松年的那股吸引力。 他声音变得很轻,喑哑,不太像他。 “感觉到什么?”沈恕问。 郁松年瞧着那截从雪白领口延展而出的后颈,染上的粉意。 原来沈恕连这里都会红。 沈恕听到郁松年的声音也变了,像那日在温泉一样,犹如带上热度,变得很色气:“你低着头,蝴蝶停在了这里。”他揉着沈恕后颈上圆润的骨,五指放肆地伸展着,轻而易举地将这段颈项掌握在手。 “是因为你香吗?”郁松年好似很困惑,说出了沈恕难以招架的话。 可惜沈恕看不见,不然他就会知道,他的后颈红得更厉害了,完全出卖了他。 “没……”沈恕还未说完,他整个身体就猛地一颤,因为有温热的湿意,落在他后颈处。 比蝴蝶停留的感觉,鲜明百倍,后颈的皮肤在那刻变得敏锐至极,令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避开那吻住他后颈的双唇。 但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郁松年抓住了。 郁松年嘴唇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仍贴在他的后颈上。 面前是清晰的全身镜,他能看见自己惊讶又布满潮红的脸,以及郁松年自他肩膀处,抬起的双眼。 郁松年目光中的温柔不在,透着一种深沉的,叫沈恕都觉得危险,又燥热的情绪。 他的双唇仍贴着沈恕的脖子,一张一合,低声说话:“这就受不了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