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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言摸了摸他的头,方想敲系统买答案,谢子瑜就淡定地开口:“那就雪吧。” 不是,兄弟, 你这么无所谓的吗?柳舒言都惊住了。 “答案不是最重要的,”谢子瑜垂目, “最重要的是——” 他话音未落,草堆上就拔地而起一个大雪人, 短脚长手, 身量比五人叠起来都高。别问为何日朗风清的热带草原能冒出一个雪人,问就是它已经准备好了给你一个砂锅拳。 六人中唯有两个小雪人是最激动的,白大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大长老”, 还好被白二及时捂住嘴:这是污蔑!我们才不长那么丑呢! 柳舒言握住谢子瑜的肩膀,足尖轻点,带着他迅速后退,把战场留给白大白二。大雪人看着吓人,但在两个小雪人的围攻下,还没半刻钟就被打散了。碎雪落在了一里外,凝成了一个新的光圈。 “这就是答题真正的含义?我们答出什么,就要战胜什么?”柳舒言看向谢子瑜,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托着下巴:“这关卡设计挺有意思的。” 白二揪了下自己的两条小辫子,天真无邪地道:“jiejie,那我们不管问什么,都答蚂蚁、蟋蟀、花花之类的就好了啊。” 好主意! 方弘济挠了挠头,犹豫道:“其实也可以是巨型蚂蚁,铁杆蟋蟀,食人尸花之类的” 所有人齐齐扭头看向他,把方弘济吓了一跳:“我、我又说的不对吗?” “没有。”柳舒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兄,很好。会说话的话,下次再多说点。” 所以,该打的还是要打,投机取巧混不过去。 往第二个光圈走去的路上,柳舒言摸着鼻子:“其实我有个想法。” “柳姑娘请讲。”谢子瑜看向她。 柳舒言清了清嗓子:“我年纪小,想见见世面。” 谢子瑜:? 霍南霜小声附和:“其实我也好奇。” 谢子瑜愕然地看向她:?? 白大白二跟着点头。 “只剩九个机会,呸,”方弘济觉得不合适,赶紧改口,“九个问题。” 只能由候选者回答,才算答案。所以就看你青睐谁了,谢公子。 被五双亮晶晶的眼眸如众星捧月一般捧着,因为太过正常而与他们格格不入的谢子瑜,还是没搞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很快,他懂了。 其他队伍都是有勇有谋地抗怪,试图以最小的损失博得最大的利益,水幕转到他们这队时,画风却逐渐清奇了起来—— “第二题:请回答《葬花吟》诗中‘花谢花飞花满天’,下一句是什么?” 方弘济登时觉得这是他表现个人魅力的最佳时刻,于是一甩袖袍,当场吟诗:“花谢花飞花满天,狗子卷成一条烟!” 此举太秀了,一时无人敢与之争霸,谢子瑜在他铜铃般的眼神督促下,被迫复述了一遍。 几乎转瞬间,绿地上起了异动,一只难以描述的、庞大到让你无法忽略、只恨不得瞎了眼的麻花狗出现在他们面前,并汪地一声,喷出了一口浓烟。 太毒了 若不是水幕是投影在墙上,而非镜面,只怕中心殿里观战的人没一个能扛得住它的精神污染,直接摔个粉碎。 方弘济提剑冲了上去,被狗子一爪拍了回来。最终是其他人捂着眼,跟他一起把卷烟狗打散。 新的光圈在烟褪去后出现了,六人缓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第三题:为什么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继常识题、文学题后,哲学题也出来了! 其他人还在绞尽脑汁想证明自己时,白二跳起来抢答:“因为我一次都不会踏入,我会走桥嘿嘿~” 结果,在第四题的光圈出现前,他们被迫走了很长一段独木桥,底下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就会被淘汰,而想御剑偷懒就会被规则的凌风兜头削。深渊里还会时不时喷发岩浆,发放吸血蝙蝠,把他们折腾得鬓发凌乱,脸上沾满了黑灰。 等他们每人都轮上一遍后,已经是第七题了。水幕外观看的人被他们的saocao作整心累了,没见过这么作死的,最气人的是怎么作做都不死,六个人还是整整齐齐。 有人虚弱地建议道:“以后家主助选,不但要限制年龄,还要限制修为。”他们之前可没预料到竟会有七十以下的元婴后期,还一来来了三个!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可怕了吗! “请听题—— 第七题: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这题原本是轮到柳舒言来回答,但一直充当复述工具人的谢子瑜笑了:“这题我来。” 瘦削苍白的少年兀地仰头,看向沙漏之处,眼神颇为玩味。殊不知他这一举动把水幕外的人吓得够呛的:“他能看到我们?”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没有焦点。是啊,谢子瑜可是江谢世家出了名的小废人,元婴期都做不到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江映秋盯着水幕,柳眉不觉蹙起。江佳雨留意到她的神色,故意问道:“家主,你猜他会说谁?” 若是谢子瑜敢说爆出他娘和亲姐的大名,无论他能否走到最后一关,都是桩丑闻。何况江佳雨身为族内的长老,还听说过些骇人的传闻。要知道现任家主江映秋可是唯一一个没有契约到炎熔蛇的家主,好在她的女儿江瑶心十岁那年能唤醒炎熔蛇蛋,可其中诸多都颇为耐人寻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