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仙门第一师姐修炼手册[穿书]在线阅读 - 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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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渊捂着胸口看着眼前之人,差点落下泪来,也不知是激动还是难过,“若若,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

    方晴若听到这声称呼,才慢慢冷静下来,看了看这人五官眉眼,和那只聒噪的小凤凰靠了半天,勉强觉得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老熟人。

    沈星迟此刻也急忙过来,看到她手上焦黑的伤口,眉头微蹙,满目疼惜,似乎受了伤的他自己一般。

    “师姐,我帮你看看伤口。”他说完,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受伤的右手,又凝聚灵力,想要替她疗伤,却见自己那淡金色的灵力还未碰到对方伤口,就被一缕黑色的魔气给挡住了。

    方晴若还忍不住嘶了一声,瞧着比刚才更疼了一些。

    两人如今一人一魔,气息无法相融不说,这灵气与魔气相碰,明明是疗伤,都像是在对方伤口撒盐一般。

    沈星迟虽亲眼看到眼前人已经成了魔,却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仙魔不融,他修的道,注定要和对方越走越远。

    或许终有一天,他们连见都无法再见。

    “师姐……”这人瞧着十分痛苦,又拽着方晴若的衣角不愿撒手,眼里都是懊悔和自责。心道当初若不是他在那玄阴诛天大阵中吸收混元珠里的先天清气,师姐便不会遭遇今日之劫。

    即便他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他那日没有渡劫,在对方身边守着,绝对不可能让师姐孤身一人遇险。

    他自责痛苦了三年,等结果□□裸的放在自己面前时,只觉得心如刀绞,难受的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向来冷静自持的表情。

    方晴若见他垂着头也不说话,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袋,“沈星迟,你不会哭了吧?”

    她伸手捧着对方的脸,逼着这人抬头与她对视,等看到这人脸上那一点点濡湿的痕迹,摸了摸,忍不住感叹了句,“怎么还真的哭了,我又没事。主要是这几年脾气不太好,刚才也是没控制住,你一个男子,这般流泪,可是实在丢脸的很。”

    再说她这入魔,估计可能就是单纯躲不掉吧。

    现在至少好一点,只是被阮忻强制用魔血化魔,也没多少怨气,控制控制脾气,也不至于干出来杀了同门的事儿,否则当真入书中那样,她怕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至少,现在看沈星迟这模样,应该是不会像原著里那样追杀她了吧……

    她安慰了好一阵,才让六师弟勉强恢复了精神。

    只是当她要告别离去的时候,这人又不愿意离开,一句话不说的执意跟在她身侧。

    方晴若无法,只能将人带回了自己在东山郡那破山坳里的居所。

    这房子不大,也就是三间瓦房,一间当了方晴若的主卧,一间装满了各种类型的各种风格的话本子,还有一间,是阮忻强迫她给留的住处。

    院子里正还窝着一条半大的幼蛟。

    “这小虫子居然也在这里!”凤渊一见到小青就认了出来,只是这家伙跟方晴若久了,如今也染了一身的魔气。他唏嘘了片刻,难怪自己闻不到这家伙的气息。

    三年了,任他们怎么想,也是没有想到,方晴若会成了魔,还是个天魔……

    沈星迟怕是都不知道天魔是什么意义,这会儿早已不管什么人魔有别,眼里心中,都只有失而复得的大师姐。

    凤渊知道自己这会儿说再多都是废话。

    他见方晴若身上瞧着并无恶孽,倒是心中勉强松快了一些。

    当初那个玄阴诛天大阵,还是他拉着两人进去的,如今三人,他顺利恢复力量,还化为人型,沈星迟因为那一缕先天清气,得益良多,修成元婴不说,更是成就了真阳之体,往后修行之路可谓比旁人要顺畅许多,更是有更大的机会得道成圣。

    唯有方晴若,从一个不输于沈星迟的天才变成了如今的天魔,莫说沈星迟心中有愧,他心中愧疚也并不比对方少。

    此刻,这里全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估计也就方晴若自己了。

    她顺手摸了摸小青的头,那家伙眯着眼吐着舌头蹭了蹭她手心,好好一条蛟龙,却一副狗样。

    蹭过之后,还用尾巴卷着一旁的水壶,老老实实给院子的菜地浇水……

    方晴若早就已经适应了,招呼两个人坐下后,又拿了一堆零嘴过来,边吃边翻看今天得来的几个话本。

    又和沈星迟聊了聊这几年发生的事儿,便也说起了当年入魔一事。

    说到阮忻给她注入了天魔之血,才会变成如今模样,她早已接受这个结果,不觉得这事情说起来有什么可怕的。

    眼前二人却不这么觉得,尤其是沈星迟。他知道师姐定然是为了护他渡劫,才会和阮忻纠缠,着了对方的道,心中对那魔修的厌恶又深一层,对眼前之人的愧疚也更深了一层。

    可如今这所有愧疚他只能憋在心中,甚至强迫自己不要表露出过多情绪,让师姐觉得不快。

    他们聊了许久,方晴若也一直没说她这几年去干什么了,毕竟刚说了阮忻让她入魔一事,六师弟和凤渊正对那魔头恨之入骨,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还在对方手下当了两年打手。

    说出来,显得自己多没骨气。

    幸好眼前二人也不问,待天色渐晚,她示意自己要休息了,两人才不得不起身告辞。

    只是他二人并未走远,只出了山坳就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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