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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见长公主如此。才有人立即去回了消息。 “还好她对海儿还算有几分真心,而今是真的伤了心,否则叫她继续追查下去,怕真会叫她发现端倪。” 书房,老国公看了看手里的消息,如释重负般起了身来,吩咐一旁跟随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仆:“老秦,给彻儿媳妇的信早些送去吧。” “您真的打算不告诉夫人一声?”老秦问他。 老国公面带犹豫,但只是一瞬而已,他笑着拍了拍老秦的肩膀,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个家暂时交给你看着我也放心,况且彻儿媳妇这般聪明,你多提点提点她,我相信她能守好国公府。” 话已至此,老秦知道自己这位老主子是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默默退在一侧。看他走出了书房,轻轻叹了口气。 魏卿卿见到老秦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天气又凉了不少,呼气都冒着白色的气。 魏卿卿坐在铺着软锻的暖塌上,神色自若,老秦低垂着眉眼上前,递上了要该送来的誊录的信。 “国公爷说,少夫人看过就该明白了。”老秦简单解释了一下,便退了出来,只临出院子前,往竹林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兰生回来,说了老秦的举动,却发现刚拆开信的魏卿卿竟惊得站起了身。 “小姐,可是信有什么不妥?”兰生连忙问道。 “原来如此。”魏卿卿恍然的看了看信,又看向兰生:“那老秦在国公府多少年了?” 兰生瞧着魏卿卿,瞬间会意过来:“他自小跟在国公爷身边,是个可信任的。” “郭庆现在怎么样了?”魏卿卿又问。 “还好韩先生来的及时,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兰生道:“不过看样子,郭庆的事,老秦是知晓了。” 魏卿卿攥着手里的信又看了看,看向兰芷:“去备马车,我们去趟祝府。” “现在?”兰芷惊愕,但看魏卿卿面色凝重,也不再多问,立即就去准备了。 等到魏卿卿的马车出了国公府,离国公府外不远处的一处楼阁的窗户才终于关上了。 “看样子她是知道祝府里藏着的秘密了,没想到刚封住一个郭庆的嘴,又来了一个绥国公。” 南平阴沉着脸,看向盘膝坐在榻上独自下棋的赫连紫风,见他依旧神色不动,不由道:“主子,由着她继续查下去吗?” 赫连紫风看着面前的棋盘,紫色的瞳仁中有波光微动,偏过头来看向南平,带着几分疑惑:“也许让她知道,她便不会那样防备疏远我。” 南平皱眉。 赫连紫风却并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消失在巷子口的国公府马车,高大的身影都显得落寞起来:“由她去吧,解决掉绥国公便是。” 南平看着赫连紫风冷峻却透着无边寂寞的身影,到底不再多言,应下了是。 西南…… 暴乱平定后,皇帝便连夜启程秘密回京了,独留了容彻处理西南接下来的事。 西南的官员们对于皇帝的这个决定都觉得莫名,留一个贴身护卫处理,这算什么事? 但容彻却是知道皇帝的目的,他是要困住自己,自己倘若留下,便等同将国公府交到了六皇子手里,自己倘若偷偷返京,便是违抗圣意,皇帝要拿这个罪名拿捏国公府便更加容易。 “爷,一切准备妥当。” 阿琨看着一袭黑衣坐在台阶上拭剑的容彻,心中憷然。二爷有多少年不曾拿起这把剑了。 寒剑锋利,却也不及容彻此刻的眼神锐利。 他素手轻挽,长剑一个漂亮的剑花便收入剑鞘之中。 他缓缓站起身来,浑身凌厉之气尽显。 阿琨退在一侧,在他踏出门廊前,还是问了一句:“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国公爷已经离府,您若是有个闪失……” 容彻淡淡扫了眼阿琨,阿琨只觉寒气陡然从脚底窜起,他想,若非自己是爷的贴身护卫且跟随爷多年,便是刚刚这句多嘴,也够丢条命了。 容锐章尚不知容彻会这么早回来,他只接到消息,容彻被皇帝留在西南。 “如此,便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四皇子府,容锐章跟四皇子信誓旦旦道。 不知道是因为容锐章这股自信的气势,还是没有羊大仙在身边小心翼翼,四皇子听完容锐章的计划后,一向谨慎胆小的他,竟也蠢蠢欲动起来。 “我既信任容相,自然都听容相的,只是……”四皇子仍旧有些犹豫。 毕竟这件事万一失败,就不只是曾经那样圈禁的事了,以父皇的狠心,杀了他都有可能。 容锐章知道他还是想听一听羊大仙的看法,也不阻拦。只似笑非笑的道:“听闻最近殿下手底下的谋士们格外忙碌,想必是殿下安排了不少的事下去,微臣既帮不上忙,就不多叨扰了。” 忙? 四皇子觉得有点奇怪,最近父皇不在京中,太子跋扈蛮横,他听容锐章的,低调起来不做任何事,谋士们怎么会忙? 奇怪归奇怪,四皇子到底没问出来,只等容锐章出去后,就安排人去查了。 容锐章出府不久,听到四皇子府的动静,阴鸷的脸上露出丝冷笑,没有羊大仙的四皇子,实在容易拿捏。 “相爷,我们回府吗?”外头小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