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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躲着我?”容锐章看着魏卿卿,而今她美得就好像一副画一般,眼中却再没有自己的位置。 “魏卿卿,你是恨我吗,恨我眼睁睁看着她们一把火烧死了你,恨我这么多年冷落了你?” 容锐章往前逼近一步,他要魏卿卿眼底有他:“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后悔了呢,我后悔失去了你,魏卿卿,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魏卿卿听着他说后悔的话。只觉得想笑。 “相爷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魏卿卿笑问容锐章。 容锐章如今越是表现的深情和后悔,她就越是淡定。 但暗处的秦凉野见魏卿卿居然应承了容锐章的话,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一把火烧死了你」,丞相府被烧死的,不是只有一个容锐章的前夫人吗? 对了,那位夫人好像也叫魏卿卿。 秦凉野再看小小一只站在气势迫人的容锐章跟前的魏卿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走出去。但还不等他走出去,容彻已经出现在了栈道的另一头。 “锐章侄儿可是在寻我?既如此,怎么不直接去养心殿,反倒在这儿问你婶婶呢?” 容彻缓步而来,脸上虽带着笑容,目光却冷厉的可怕。 容锐章死死盯了眼魏卿卿,魏卿卿却直接忽略了他的眼神,朝容彻行了礼,而容彻过来。 径直便拉起她的手,又亲昵的替她拂了下耳旁的碎发:“外头热,你若要出来逛园子,也该使人给你打个扇子。” “是。” 魏卿卿浅笑应下。 容彻这才牵着她转头问容锐章:“锐章侄儿还有事吗?” 容锐章看着容彻,心底说不出来的恨,这个自诩是自己长辈的男人,却盯上了自己的侄媳儿,他就不觉得羞耻么! “二叔想来早就知道了魏卿卿的身份!” 容锐章用的十分肯定的语气,容彻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该庆幸,若非卿卿,你现在应该是个罪臣之子。” 没有卿卿,当年他根本不会暗中屡次出手相助,他真以为凭他那点伎俩,足以坐上权相的位置么? “你无耻!”容锐章见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承认,脱口大骂。 容彻反而看他如同看一个笑话一般:“若我有锐章侄儿三分的无耻,也不至于让卿卿遭这么多罪。” 说完,容彻扫了眼秦凉野的藏身处,了然一笑,便揽着魏卿卿走了。 秦凉野只觉得脚底生寒,方才容彻看他的那一眼,让他瞬间如坠冰窖似的,再看容彻敢这么跟容锐章说话,难道容海姐夫说的没错,这个容彻,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那个人么? 秦凉野往回走了一段,便见个面生的宫女过来行了礼。 “六殿下。” “是皇姐出事了吗?”秦凉野问。 宫女点点头,却在秦凉野急着要跑过去时,提醒道:“殿下不如悄悄去。” 秦凉野看着这个明显是有人安排来的宫女,又回头朝容彻的方向看了一眼,放缓了脚步。 而这厢,长公主已经跟李玉情意绵绵。 “玉郎,你怎么了?”长公主看着昔日爱人一杯一杯不断的在喝水,额头上汗水也不少,奇怪的问了句。 李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方才来后,浑身就燥热的厉害。但他很清楚这里是皇宫,只是…… 长公主担心他太热了,拿了自己的帕子要上前替他擦汗,手却被李玉一把抓住贴在了他脸上。 原本这样的暧昧,会令长公主心生羞怯,可她却霎时白了脸。 “玉郎……”长公主语气颤了颤,李玉却没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让他贪恋极了长公主身上这股香味。 “好久好久不曾闻过了,公主,你好香啊,用的什么花瓣泡了澡?” 李玉的手慢慢从长公主宽大的袖子里钻进去,长公主如今虽已不是芳华少女,但肌肤依旧娇嫩玉滑令人贪慕,但李玉没看到,长公主浑身都僵在了原地,眼底充满了恐惧。 几十年前那个母后病危的夜晚,她被醉醺醺的男人拖到角落。 那个男人没有开口,却如同野兽般贪婪闻着她的香味,手从她的袖子里钻进去,如同现在一般,一寸一寸欺负着她…… “皇姐!” 暗处,秦凉野见皇姐吓住,再也忍不住,出来一脚就把李玉踢到了湖里。 李玉被湖水一呛,人才清醒过来,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不由大喊:“长公主,我是无意的,你相信我……” “皇姐,你没事……” 秦凉野话还未说完,长公主已经踉跄着跑走了。 当年那晚之后,宫里其他娘娘们要在病危的母亲跟前请求绞杀自己,是容海出来承认轻薄了自己,要求娶自己。 所以她恨了容海一辈子,她想,若非容海轻薄了自己,她不会跟两情相悦的李玉分开,母后不会身边无人照料孤单死去,自己也不会被父皇赶到塞北几十年不得回,还连累了凉野…… 可容海从未告诉过她,那晚,不是他。 “二爷,长公主是知道真相了吗?” 不远处的廊下,魏卿卿看着失魂落魄的长公主,问容彻。 容彻轻轻揉揉她的脑袋:“你果然猜到了,短短几日你都能猜到,怎么她跟大哥过了几十年,还猜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