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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卿微笑:“毕竟丞相府如今一个大小姐容金宁嘴巴是个没把门的,而那位文姨娘却是个消息通达的。” 一侧兰芷听着,眉心跟着跳了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今儿一早徐家人回去后,容锐章就迫不及待登门徐家了,肯定也是不安好心,倒不如将计就计。 想着,兰芷便将容锐章去徐家的事告诉了魏卿卿。 “这件事,是二爷那边的人告诉奴婢的,奴婢本想早些告诉小姐。” 兰芷说着,心底却有些忐忑,她知道小姐并不想让二爷插手她所有的事。 但说完,兰芷却发现魏卿卿并无多余情绪。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就看向了郭庆。 郭庆看着魏卿卿,心思却深了几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手段和心机,还有那郭家秘传的酒,这人跟曾经的丞相夫人难道有什么渊源不成?若是如此,她这样针对丞相府,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没问题。”郭庆说着,人便要出去,又听魏卿卿道:“另外,你替我办事,要格外防着一个人。” “谁?” “禾记大掌柜,赫连紫风。”提到他,魏卿卿语气有些沉,但赫连紫风性子一直古怪,他是不是背叛了自己,还要等自己找到黄迎之后。 而此时京城的某处密不透风的黑暗房间里,小厮弓腰垂首恭谨的跟面前的人回着话:“主子现在已经没有再跟曾经的任何人联系了。但她因为黄迎的消失,似乎在怀疑您的用意了,您可要将黄迎之事告诉她?” “不必。” 沙哑的嗓音,犹如这黑夜里的鬼魅一般,赫连紫风静静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皱了皱眉,好似自己都嫌恶这声音一般。 “可万一主子当真误会您……” “她说过,不会离开。”赫连紫风抬手,轻轻摩挲着画像上的脸,莹白如玉的小脸洋溢着狡黠的笑容,当年她捡到自己时,她就曾说过,绝不会离开,所以他相信她。 但她却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所以她才会被容锐章那一窝子渣滓给玩弄在掌心吧。 既然如此,那他便不必再过问她的心意,直接替她铲除所有对她心怀不轨之人好了,到时候她只有自己,一如自己也只有她一般。 小厮静默:“奴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当夜,容金宁在「偶然」听到下人们秘密讨论徐家外室所出的四小姐,跟徐家嫡公子不伦之时,就心跳加速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飞奔回去,跟贴身的婢子说起这桩惊天大八卦了。 在好一番高高在上的鄙夷以及唾弃,并庆幸自己如今乃是高贵的丞相府大小姐之后,就安心睡了,根本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个消息就如风一般,卷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容锐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从文姨娘的被窝出来,准备更衣去上早朝,听罢,当即黑了脸:“问清楚了,是大小姐说出来的?” “奴才问了大小姐院子里的人,昨儿大小姐的确兴高采烈的跟几个侍女说了,但大小姐却不承认传出去,所以……”小厮低头为难说着。 容锐章一张脸黑得简直要滴出水来,这个大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以前,她怎么就乖乖的? 文姨娘见是容金宁闯了祸,立即想起昨儿被容金宁扯着头发打了一顿还抢了簪子的事,便两眼一红委屈的道:“相爷,大姑姐如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最习惯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相爷若是再不好好惩罚一下她,只怕往后闯出更大的祸来。” 容锐章盯着竟然只顾着私仇,丝毫不顾及大局的文姨娘。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头。 如若真叫容金宁承认了,徐家人还不得恨死丞相府,恨死自己? 一个二品徐尚书虽然不足为惧,但京城里这些官员,哪个不是根连树,树连根,官官相护? 自己背后只有一个绥国公府,但因为容彻,绥国公府显然已经不可靠,说不定还要成为仇人。 他虽得皇上宠爱,但伴君如伴虎,且如今看似年轻力壮的皇上,很快就会暴毙而亡。 他虽知道四皇子日后会登基,但现在太子尚在,还有一个六皇子和年幼的九皇子,如若这些大臣们处处跟自己作对,谁知道四皇子是不是真的能如前世一般,顺利坐上皇位? “行了!”容锐章不耐烦的打断文姨娘的哭诉:“女子三从四德,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文姨娘愣住,脸上也一阵灰白,这样粗俗的话,相爷他怎么能用来骂自己? “相爷,妾身……” 文姨娘嘴唇嗫嚅着要辩解,但容锐章看她如此,越发觉得她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再没有当年那不染凡尘的高雅模样。 不过毕竟疼爱了这么些年,容锐章看着她手足无措,到底是心软了几分:“这件事我自会处置,你安心在家里呆着教教女儿吧,她也五岁了,还是多读些书。” “是。” “你的簪子,再去库房选一些便是。”容锐章交代了两句,便赶着时辰上早朝去了,想着能在路上堵住徐尚书好趁机解释。 文姨娘看他到底是心疼自己,这才开心了些,立即叫小蝶拿着钥匙正大光明的去库房挑首饰了。 魏卿卿第二天再见到魏青山时。他心情明显松快了不少,不过却是好生教训了一顿魏虎和魏浔,吩咐他们以后不得随便来后院找魏卿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