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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方子蛟下的手?”黄迎咋舌,如此恶毒,也就容锐章能媲美了。 “嗯,从此之后,他便借着那笔钱和当初逼死富商一家的文人士子,名声越来越响,后来他入京城,也并非是清高不愿入任何府邸做幕僚。” 魏卿卿倚着门框边斜斜朝方子蛟和魏浔离开的方向。沉声道:“他是根本不满足于只做幕僚。” 黄迎想到什么,看向浑身都透着阴郁之气的魏卿卿,怔了下,旋即笑:“他想在魏家身上故技重施,而主子您就是他看中的下一个「富商之女」?” 魏卿卿瞥她一眼,亏她还想笑,被这么个恶心东西盯上,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他的目标应该不在魏府,而在国公府。”魏卿卿道。 “自然,他既有这样的野心,肯定不会看上如今一穷二白处处受人排挤的魏府,反倒是主子您,柔弱好拿捏,又貌美如花,日后入了国公府做二少夫人,岂非是他完美的目标?”黄迎难得敢打趣魏卿卿。 魏卿卿也由她打趣,这方子蛟今儿跟大哥说什么花钱疏通了关系,就凭他,能疏通得了陈府的关系? 怕不是早已知道容彻和空见大师插了手,知晓爹爹和二哥必然不会有事罢了。 “那主子有什么打算?”黄迎问她。 “方子蛟的事且先不急。”魏卿卿看了看黄迎,心底轻轻一叹,到底不如当初的人用的顺手,黄迎虽忠心谨慎,但也因为太过谨慎胆小,所以做事根本放不开手脚:“今日那陈三娘,去查查,是谁指使她来的。” 黄迎不解:“主子认为陈三娘背后有人?” “陈三娘此人我曾查过,平庸之辈,她若有手段不动声色提前准备好了那强力的媚药,还能跟踪住你我的行踪,也就不会时至今日还只是寄住陈家七八年的堂小姐,而是陈家儿媳了。” 魏卿卿今日观察过跟在陈三娘身边的那群小姐,没有一人有此胆色。 至于容锐章……魏卿卿觉得他能从丞相府追到大相国寺来,势必是心急如焚要找自己解决那笔嫁妆的事,不会先想着毁了自己。 所以,能安排这一出戏的,多半是冲着容彻来的。 想起容彻,魏卿卿有些头疼,自从沾上这人开始,就没一件好事。 倒是此时的容彻,被容锐章阴沉沉的目光盯到不适,才悠闲的睁开了闭着的眼睛,语气倦怠的问:“解决了?” 容锐章气得说不出话。 明明是他叫自己来查的,他倒好,从开始就合着眼佯装睡觉,留了自己来得罪陈家。 如今虽然查清真相,看陈康那漆黑的脸也知道他必不会因此而感激自己,倒是魏家,一窝的愣头青铁骨头,动不动就说什么「一死以证明清白」,就连魏虎这二愣子都扛得住他的激将法,一张嘴就是个死字,逼得他不得不将真凶交出来。 “今儿真是多谢丞相爷查明了真相,还了魏家人一个清白!” 陈康黑着脸一甩袖就走了,半分没给容锐章留脸面。 容锐章被甩了脸,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但看容彻。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竟有几分森然。 “相爷,相府出事了。”小厮忽然上前附耳道。 容锐章皱眉,迟疑的看了看容彻,问小厮:“何事?” “是府里来了一位自称柳青儿的女子,说是您让她逃出来的,还要将她收为姨娘,今儿府里还有族里的长老,老夫人已经气晕过去了。” 小厮吞吞吐吐的,但容锐章还是听明白了,二叔的那位柳姨娘,竟奔到自己门口来了。 “一定是他!” 容彻笃定的朝容彻看去,容彻却只似笑非笑的问他:“锐章侄儿,出了什么事吗?若是有事不妨说说,兴许我可以帮帮你。” 说?说自己与叔叔的妾勾搭成jian吗? 容锐章觉得头越发疼了,也顾不上魏家人,扭头就往外去了。 阿鲲低低问容彻:“爷,可要跟上?” “不必。” 容彻现在没工夫管容锐章,解决了魏家的事,他要找那个娇气包好好问问。她管自己叫「二叔」的事! “容公子……” 在容彻要离开之前,魏青山上前郑重的朝他和空见等行了礼。 空见双手合十,只淡淡跟魏青山道:“施主无需多礼,此事贫僧本不该插手的,今日起贫僧怕是要闭关了。” 魏青山急急应声,大相国寺的空见和尚有多出名他知道,平日里除了皇亲国戚,便是世家夫人也极难得他一面,更别说让他出手帮忙了,这一切,只怕还是容彻的面子。 “是。” 魏青山连忙又行礼,倒是容彻忽然抬手扶住他的胳膊:“今日之事错不在魏家,魏大人无需如此客气。” 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世家们连忙附和。 魏青山感激不已,人似乎也有了底气,但等他抬头,容彻却已经跟空见走了。 “爹爹,没事了。” 魏虎忙揉揉腿站起来。 魏青山深深看着容彻离开的背影,像他这般的人。怎么会甘于窝在国公府做一个闲散公子的? 以他的本事和气度,怕是做最尊贵的天子近臣也不会有半点问题。 “爹爹。” 魏浔的声音忽然传来,魏青山这才看到他和他身边的方子蛟。 --